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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不敢试。她们的感情已经太过脆弱,经不起这样试探。就怕徐清真的毅然答应,自己也终将痛心,到时徐清可以洒脱地走了,而自己却不行。
aib较深的人,总是b较辛苦。童语馨何尝不知道?
她已经不清楚到底该怎麽做,也已经不晓得如何去猜测徐清的心了。
猜不透呀。
晚上,大家都聚在叶树年的床旁闲聊,他显得有jg神多了。医生後来看过确定没问题,只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叶树年的父母感谢唐文楷他们这几天的陪伴与帮忙,还有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人人几乎都是笑着说自己被他照顾的才多。
叶树年看着这些至亲与挚友都在自己身旁,心里觉得是又开心又愧疚,开心他们如此关心自己,也愧疚让他们担心自己。
不过当他说了对不起,却是惹哭了袁夏,直指着他就说他是个浑蛋,说对不起是想让人於心不安了。叶树年听了便赶紧住嘴,还伸手ch0u了面纸给袁夏。
袁夏故意擤鼻涕擤得很大声,更是让叶树年满脸歉疚,但一g人是乐不可支。
「老板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真的康复了再回去不迟。」孙昱良代为转告着店里的事和老板的话,还带了店里几个同事合资买的大大小小的礼盒,让叶树年是不断道谢。
「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可都经不起你再倒一次。」唐文楷无奈地笑说,「袁夏再爆哭一次,我也要崩溃了。」
「喂!」袁夏用力地打了唐文楷的手臂,唐文楷便瞬间闭了嘴。
「谢谢你们。」叶树年一如以往地温柔笑了,他几乎要落泪。
他何德何能才遇上他们?虽然不清楚,可是他愿意用一切来回报。
「不谢不谢。」唐文楷笑着。
他们都因为这个人能活下来,而打从心里感到高兴。
後来他们回去了,只留下叶树年的母亲在这照料,他母亲说他的朋友都很热心,待他很好,这样的朋友实在不可多得。叶树年点头,一时也无话可说,因为就是那麽回事。
「不好意思。」
「啊,是来看树年的吗?」
叶树年才正阖眼小歇一会,又听见母亲的招呼声,他不禁又张眼看了来人,却愣住了。
「你还好吗?」徐清走到他床旁,手上还拿着一卷纸,轻声问着。
「你们怎麽会来?」叶树年惊讶地撑起身,因为童语馨也靠上前来了。
「孙昱良告诉我们你身t出了点状况,所以就过来看看。」童语馨歛眉微笑,「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t才是。」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叶树年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笑了笑,「我会更注意自己的。」
「我和语馨去买了点水果,休息的这段日子就多少吃一点吧。」徐清看见叶树年的气seb起以往差上许多,其实很担忧,可是b起孙昱良那时描述的情形,倒要好上一些,她这才没担心得唠叨一顿。
「谢谢,还让你们破费……」
「大家都是朋友啊。」童语馨责怪似地看了叶树年一眼,他母亲便要她们拉椅子坐下聊。
「听到消息的时候很惊讶,怎麽会突然这样?」徐清问。
「医生说是太c劳了,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又太大,才会这个样子。」叶树年的母亲代为回答,因为叶树年有些不自在,「他就是太不懂得要休息,什麽事情都只会一直勉强自己……」
「妈!」叶树年难为情地喊了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叶树年的母亲笑呵呵地,拿起一旁的水壶站了起来,「我出去盛水,你们慢慢聊。」
童语馨点头,徐清却只是看着叶树年。
「这个给你。」徐清把手上的那卷纸递给叶树年,见他一脸困惑便又接着说:「下午画的一点东西。」
「可以现在看吗?」叶树年惊讶了下,又问道。
「嗯。」
叶树年将纸卷上的带子解开,摊了开来,在画纸上的是他思念的人。
「我一直想画,不过怕画了之後也不敢挂,你知道的……」徐清露出非常寂寥的神情,童语馨安静不语,只是看着画上的人,那个她直到今日才知道的人。
「这是谁?」下午时,童语馨凑过去看了看徐清在画的东西,却发现她罕见地描绘起人像。徐清向来擅长画风景和静物,就是不见她画人,如今一瞧总有几分新鲜。
徐清停下动作,把水彩笔搁到一旁,不说话。
「怎麽了?」童语馨看徐清的神se怪异,不禁有些疑惑。
「我到现在都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事情。」徐清看着画纸上的nv孩,语气变得低沉,「我想,大概到了要和你说的时候了。」
童语馨一愣,徐清转过身来看她,「如果听完了,你想离开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徐……」
「她是我这辈子,最ai的nv人。」
童语馨噤口,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想像中惊讶。她早就知道徐清心里有人,知道徐清有太多关於这个人的事都没和自己说。事到如今,她也只是亲口听徐清承认,承认她最ai的nv人,从未是自己而已。
童语馨从她嘴里知道了吴政萱──那个画纸上的nv孩──知道了那个始终被徐清搁在心底的伤。徐清毫无保留地对她坦白了一切,关於高中时的她们、关於後来被迫分离,关於吴政萱的永远离去。
徐清没有掉半滴眼泪,就像是早已为了这个人,流乾了这辈子所有的泪水。从徐清眼底,童语馨只见到最深沉的忧伤与情意,那刻起她便清楚徐清这一生一世,注定只ai那个nv人。即便将来与谁在一起了,在徐清心中的分量,都远远不会及得上吴政萱。
童语馨向来知道徐清专情,可是她不知道,原来当真正明了徐清专情了一个自己永远也赢不过的离世之人时,会痛得让她撕心裂肺,在她的x口扯开一道再也无法癒合的伤痛。
那时候,是童语馨在徐清面前第一次痛哭失声,也是她第一次被徐清主动拥揽入怀,说了「对不起」。
徐清说,这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童语馨。
可是童语馨不要她对不起自己,一点都不要。却哭到最後,什麽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为什麽要送给我?」叶树年看着上头画着的吴政萱,那坚毅的眼神、温柔的笑容,都让他觉得过往的一切恍若历历在目。
徐清看着叶树年手上的画,笑了笑,「总觉得如果是你,一定会挂在墙上,好好保存的,对吗?」
「……嗯。」
「而且我很怕时间一久,我再也记不得她的模样,只能趁现在她的脸还被我深刻印在脑里的时候,把她画下来。」徐清哽咽,而叶树年看向童语馨,却发现她没什麽表情,似乎已经知晓了吴政萱。
叶树年把纸卷起来,重新系上带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叶树年温柔一笑,徐清见着的时候,低下了头,用手抹过眼眶。
徐清从未说过的事情是,每每见到叶树年,都觉得看见了吴政萱。
「我和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有缘分,但是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如果不是你,我还会继续认为这世界上最为她伤心的只有我。我知道你也ai她,也很庆幸她认识了你,如果她没有你,我真不敢想像会变成怎样。」徐清用袖子按了按眼角,笑了出来,「我们两个的福气,就是遇见你。」
叶树年哑口。
「不过政萱终究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