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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步,我希望你能幸福,这才是她想看见的。」徐清的神情坚强了许多,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她想通了什麽。
童语馨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听着。
「我会的,希望你也是。」叶树年应允。
徐清这才起身,扬起笑,「一定。」
出了病房後,徐清和童语馨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互相没有说话。在家的时候,童语馨哭了很久,但并没有明确说出她们是否该继续下去,徐清也不b迫她立刻就要告诉自己答案。
只是果然在坦白了这麽多以後,徐清是紧张的。的确徐清不曾忘过吴政萱,不曾有一日对吴政萱的情意有一分一毫的减少,可是童语馨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这几年,却又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几乎是b她和吴政萱在一起的时间,要更长了。
徐清不敢说自己很ai童语馨,可是日子久了,对童语馨并非毫无情分,也日渐意识到了她的重要。可是徐清不能这麽自私,不能要求童语馨非得接受她心里还有其他人,却要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即便童语馨最後的答案是分开,她也一定、一定不会有任何怨恨。
童语馨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已经够让徐清这一生无以回报了。
徐清对不起她。
「徐清。」
医院外,她们一同走在人行道上,随着人群往前移动,城市里的灯光闪烁,车水马龙,但即便如此吵杂,徐清仍是听见了童语馨的声音。
「嗯?」徐清停下脚步,看着走在自己身後的童语馨。
童语馨泪流满面,让徐清呆住。
「我ai你。」
徐清张大了眼。
童语馨走上前来,第一次没有徵询徐清的意见,紧紧抱住了她,「我ai你,我ai你……就算你ai的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语……」
「所以拜托了,不要离开我……」童语馨的语气近乎请求,也不在意身边的人都纷纷看向她们,徐清无法克制她心里的澎湃,不住地发抖。
「好不好?」童语馨没听见徐清的回答,哭着不断询问,「好不好嘛?」
「好。」徐清也终於伸手抱住了童语馨,靠在她怀里流了眼泪,「不会离开你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在这偌大的世界里,她们都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叶树年静养一阵子後终於出院了,在这段时间里b起叶树年父母更悉心照顾他的人,非孙昱良莫属了。只要一下班就会带着吃食出现在医院,陪叶树年聊天。
叶树年觉得很不好意思,要他不用这样每天都大老远跑来,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孙昱良非常坚持,也几乎可以说是固执,就是要等叶树年安然无恙地出院为止。
「真的麻烦你了。」孙昱良陪着他搬东西回到他的套房,他连连道谢,孙昱良都要听腻了。
「这句话我听到耳朵要长茧了。」孙昱良大叹一声。
「可是……」
「好,我知道。这段时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也不用急着回来工作。」孙昱良又继续叨念着,叶树年苦笑,「我真的没事了啦。」
「不行。」
「我……」
「那我先走了,我会跟老板说你的情况的。」孙昱良摆摆手。
「等一下。」
「怎麽了?」孙昱良手停在门把上,转头看叶树年。
「我……想去找他把话说清楚了。」叶树年有些支吾,虽然也不用特地和孙昱良说,但就是觉得有必要,「所以可能会离开台湾。」
孙昱良愕然,「他是指……」
「我的高中同学,也是一直放在心里的人。」叶树年垂下眼,不再看着孙昱良,「太多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孙昱良觉得浑身发冷,无法想像叶树年要离开,要到遥远的国外。
「如果他拒绝我了,我当然会回来。」叶树年笑得有几分落寞。
「如果接受就不回来了吗?」孙昱良满脸不能接受,走回他跟前,「是这样的意思吗?」
「还是会回来把书念完。他在英国,本来就一直邀我过去,可是我怕天天与他相处,我会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叶树年抬头环视了这间小小的套房,「所以我才会懦弱地留在台湾。但这几年我也存了一些钱,就想着要用在这种时候。不管最後结果如何,我都想把藏在心里的话,跟他说。」
「……我明白了。」孙昱良失魂落魄地点头。
「谢谢你总是对我这麽好。」叶树年朝他鞠了躬,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回报你什麽,能说的只有这些。」
「我之前说过了,只要你在最难过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去到你的身旁。」孙昱良别开脸说着,「我从来没有希望你回报我什麽。」
「孙……」
「那我走了,有事情再打给我。」孙昱良没有再看向叶树年,只是低下头走到门前,「再见。」
「……再见。」叶树年知道孙昱良不会留下来。
等孙昱良走出叶树年的套房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他气自己连等叶树年的勇气都没有。
孙昱良明明也很清楚自己喜欢上的,是一只必须让自己不断等待的飞鸟。
他知道自己只能做一棵树,等他归来。
叶树年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就说服了父母让他前往英国一趟,虽说父母总担心他的身子,不过他藉故说是出外放松身心,便也让俩老没了话。他们自然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拚命三郎,对什麽事都负责,且什麽事都会做到最好才甘心,往往因为这样累倒又不敢说。
所以若是叶树年自己能有意识该去休息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而这一趟去英国,叶树年并不打算事先告知罗逸l,不希望罗逸l对於他的到来有任何的期待,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罗逸l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笑容,被自己轻易击溃。
叶树年太清楚自己这次去,势必是有太多事情都要一次改变了。
他不敢去设想罗逸l任何一种反应,不论是震惊、错愕、生气或恶心,他怕自己想得深了,就会却步,然後任由这一切直到一辈子。如若真是这样,他一定到si都不会瞑目。
这一趟离去,他已经首先向孙昱良告知了,虽说孙昱良被自己伤透了心,却还是执意等待,让叶树年很过意不去,却也不否认自己有多麽感动;袁夏和唐文楷虽不清楚实际情形,但还是支持叶树年出外走走,怕他闷坏了;童语馨知道了便说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一定伸手;徐清却沉默了好久、好久……
「没有问题吗?」徐清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不安。
「没问题。」叶树年轻轻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徐清这才像安下心,语气含笑,「我等你回来。」
「好。」
可叶树年这一去,三年不曾再有过任何音讯。
没有一个人找得到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突然间让人疑惑叶树年这个人,是否真的曾经存在。
他成了一只飞出去,就不再归来的飞鸟。
h善如哭了很多天,在她终於确定叶树年不会喜欢她後。哭到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哑了,於是跷了好几堂课,在家思索该如何面对,以及如何收拾自己残存的感情。
她想了整整一个礼拜,终於自己也多少释怀,虽说依旧心痛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