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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连机会都要抢,更别提人。
他独自生活打拼这么多年,太清楚人表面可以是羊羔,背地里千万不能任人宰割,否则你的晋升、你的奖金、你的机遇,都会因为你的优柔寡断,你的菩萨心肠,你的左思右想,前瞻后顾而流失给别人,遇到,就抓住,这五个字一直是他的箴言。
蒋琛看他一副不想聊天的模样,想他可能是害羞,抿了抿唇也没说话,上了床,没像往常一样抱着他,而是平躺。
于望等了会儿,想就这样吧,先把今晚蒙混过去再说。
但是他又想,照蒋琛的性格,就算今晚蒙混过关,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肯定还是会跟自己说,说一些他初步目测应该不是自己喜欢听的话。
躲是躲不过的,硬刚也刚不了,于望一时陷入两难。
他不知道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严防死守呢,包养里本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他是愿意的,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亲亲贴贴怎么会有人不愿意?也不是要他做什么,花钱买服务,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搂我。”
蒋琛:“……”
蒋琛安静地闭着眼,杜绝外界的声音。
于望强势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蒋琛收回。
于望瞪着眼,好小子,给我玩上矜持了。
他脑子一热,差点翻身坐蒋琛腰上,但是硬生生忍住了,他知道这时候挑战他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忍了几忍,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揪揪他的睡衣。
蒋琛低头看他,他轻轻地用脸颊蹭他的衣裳,
“你嫌弃我了吗?”
蒋琛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吃软不吃硬,于望也就是卡死了他这点,在他的雷点上反复蹦迪,这是一个孤傲的男人必备的缺点,因为他很强,他也知道他很强,所以他不屑,甚至是懒得和一个弱者计较,否则有失他的风度。
他叹口气,说:“没。”
“你都不抱我了,你是在怪我吗?”于望撇撇嘴,委屈的要命:“我只是想和你亲亲,不要怪我好吗?你都不碰我,让我感觉自己很没有魅力,也很自卑,我甚至想是不是我太差劲了,所以你才不碰我的。”
蒋琛重重地叹息,他闭闭眼,明知道他是装的,是在卖乖,但是他装的实在是太像了,让他不忍心说出苛责的重话,甚至是反驳,他捏捏于望的脸,“瞎想。”
“那你可以抱着我吗?”于望眨着大眼睛渴求他,蒋琛喉结一滚,缓了片刻才重新抱住他。
于望开心了,握着男人的手甜滋滋地睡着了。
蒋琛却失眠了。他看着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不是要说这些的。
他本来想说的是坦白,是分开,是不合适。
怎么就又抱上了。
但是也不怪他,没人能对这样的于望说出狠心的拒绝的话,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和委屈了,
他好像要碎了。
他头疼地闭上眼。
于望睁开眼,勾起唇角,前倾身体,伸出舌尖舔他的唇。
薄荷味的清香。
像小猫偷腥似的又迅速回来睡觉。
蒋琛:“……”
蒋琛睁开眼,满腔复杂情绪无处发泄。
片刻后,他捏着于望的脸,撑在他的上方,在于望惊诧的眼神中重新吻上他的唇,于望被迫张着嘴,拥抱他的脊背,这种完全被压在身下的、侵略性极强的占有姿态让他双腿发软。
蒋琛闭着眼,吻的很投入,于望也闭着眼,两个人的舌尖你追我躲,又生涩的碰撞,蒋琛情绪不稳,几乎是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怼,甚至是自暴自弃的自甘堕落全部发泄到了这个吻上,吻的于望下面湿透。
他推开他喘息,眼睛明亮,有种奸计得逞的狡猾。
蒋琛深深地看着他,掐着他的后颈又亲了上去,于望被迫接受一个又一个的吻,都来不及喘气,呜呜地发出呜咽,不知道吞咽的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口水,支支吾吾地细微呻吟,发不出声音,舌头麻了,嘴也麻了,被吮吸的没知觉了。
太凶了,太爽了,也太强势了。
他像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气。蒋琛看着他,把人拉在怀里,于望拍着他的胸膛说:“够、够了…………”
再亲就受不了了。
蒋琛没说话,一直很沉默。
于望刚张嘴,他就又低下头,于望瞪大眼,有些崩溃和绝望,手腕被人抓着完全无法反抗,试着挣脱换来更深入的侵占,他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泪水,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被男人亲的窒息,简直想跪地求饶说自己错了。
蒋琛没有放过他,让他像潜水似的一会儿溺毙一会儿获得新鲜空气,让于望光着脚从床上跑下来想逃到客房,被人拦腰摔回去,掰着嘴就是一个躲不掉的吻。
第二天,于望腿抖着从床上掉下来,内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哆哆嗦嗦地朝卫生间爬去。
蒋琛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后颈把人拖
回床上。
于望哭了。
蒋琛擦干了他的泪,把卧室门反锁了。
安德能成功应聘蒋琛助理这个职位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在某些方面很愚钝,这种愚钝是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将近三十岁的处男无法理解的“职场潜规则”和“人情世故”。他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蒋总的电话,蒋总说他今天不去公司了,让他有什么重要事情给他打电话,其余无关紧要的事情等他去公司再说。
这其实是变相的请假,因为往往这个时候安德需要注意的就是,今天会有什么人来找他,重要或者不重要,事情能压或者不能压,以及再找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来告诉对方我们老总很忙,今天没在公司里忙,在公司外忙。尽管他都不知道蒋琛在哪儿在干什么,但是说忙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他心里想着,听老总给另一个人请假:“于望今天也不去公司。”
安德愣了,于望?于望也不来?那个刚来没几天的新人?他的脑子卡壳了,转不动了,进而将于望名字后的通勤表后勾了正常。
往往这个时候,身为中国人的智慧和发散性思维就会开始作祟,进而联想老总和新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安德没有,他向于望发出亲切地关心与问候。
—嗨,我是安德,你今天不来公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出于一种对新人的关心和慰问,是一个老总助理应当做的,毕竟蒋琛总是安排他带着于望在公司上上下下。
于望的手机在床头震动,他闭闭眼,缓慢地摸索着手机看,浴室门拉开,蒋琛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于望睡衣凌乱,看他一眼就移开目光,耳尖还是红的。
蒋琛走到床边把人抱起来,于望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蒋琛垂眸看他,拇指摁着他的嘴唇,于望嘶嘶地皱眉,发出疼痛和不满的声音,蒋琛看着他解锁手机,摸出一根烟点上。
打火机的声音和烟草燃烧的声音很轻微,于望看着安德的短信,回他。
—有一点事要处理,没关系,谢谢关心。
蒋琛拿过了他的手机。
这是一种很冒犯甚至逾矩的行为,于望下意识想抢,见他锁了屏就放在了一旁。于望看着他,蒋琛抽了口烟,说:“你们关系挺好。”
“他很有趣。”于望实话实说,“有点笨笨的,很可爱。”
蒋琛看他一眼,于望的嘴又红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