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情窦初开
要是不放心,”季窈咽了下口水,有些羞赧,但是一想到那天和段恪谈笑的漂亮女人,他心底就发酸,忍不住吐露心声,即使声音弱弱的:“你都射进我的子宫里,让我怀你的宝宝。”
说罢季窈垂下眼睫,眼尾湿红,坦诚道:“我想给你生宝宝。”
几句话落下,如春日的响雷劈在段恪的心口,劈开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冰冷伪装。
“唔!”
季窈惊呼一声,胸前的奶子被狠狠抓住揉搓,奶尖被段恪带着茧子的手指完全不怜惜地捏住拉长,又摁回去,反复玩弄。
“真骚。”段恪嗓音低沉,却性感非常。
季窈闻言,不觉得羞耻,反而是喜悦——段恪终于回应他了。
“季窈,你自己说的,再不会离开。”段恪继续说道,手中动作不停,扒开季窈的裤子,摸进季窈湿乎乎的腿间。
“你要是反悔,我就操到你下不来床,把你永远锁在房间里。”段恪眉眼严肃,放着狠话。
季窈却觉得这杀伤力为零,他不害怕,内心都是兴奋和激动,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好。”
一顿饭两人只浅尝几口,其余时间都是抱在一起接吻,仿佛要一次性将这几年的错过都补回来。
夏日的雨只下了一阵,电闪雷鸣后,雨水将地面弄得亮汪汪的,迎面吹来清新的风,季窈主动牵住段恪的手,走在南屏苑的一条蜿蜒回廊上。
即使两人都很安静,没说话,彼此的心却是极为活跃的,缠在一起的指尖诉说着绵绵的情意。
过了半晌,季窈忍不住开口问段恪:“那天的那个女人……”他咬了咬唇,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酸,继续说道:“是你的什么人?”
段恪抬眸看他,回道:“你觉得呢?”
季窈的手指一颤,被段恪捏住,段恪眼睛直视着季窈,问他:“你那时候离开,就没有设想过,以后我有可能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眼见季窈脸色苍白,段恪心疼的同时,体内又升起一股气愤,这些话二千多个日夜里在他脑海里盘旋,不问出来他难免郁结。
“什么意思?”季窈声线发抖,“所以那女人是你的……”
“不,我不信。”思绪回转间,季窈忽地语气一变,笃定道。
“为什么不信?”段恪嘴角露出一抹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苦涩。
说完没等季窈回答,他先给出了答复:“因为你知道我爱你,季窈,你能感受到的。对吗?”
“我那时喜欢你,全身心相信你,有流言蜚语,我也未去在意,而你,”段恪嗓音顿了顿,“好狠的心。”
“所以你肯定在好奇,我这么爱你,再次见到你,却要装作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害怕,窈窈,我也是人,我会害怕,怕你再次给我设局,我再次轻而易举被骗,你到时候离开,我接受不了第二次,一个大活人从我身边突然消失。”
一晚上段恪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借着雨后的月色,在廊檐下,毫无保留地将心底埋藏多年的话吐露。
一番话说完,耳边是清脆的虫鸣和遥远的人声,季窈好一会儿才想起回应,他张了张嘴,哽咽却先出声。
“段恪,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季窈摇了摇头,泪盈于睫,两只手紧紧抓住段恪的手,又将脸颊贴到对方的胸口,泪水打湿了段恪的衣服。
季窈混乱的思绪才冷静下来,解释道:“我爸以前是一中的化学老师,我妈妈是第三医院的护士,他们读书时就认识,后来毕业后恋爱,又结婚。”
“他们从前很相爱,直到……直到妈妈生下了我……我爸就崩溃了,他觉得丢人,觉得我是怪物,我妈妈很爱我爸爸,我爸说什么,她都听,我爸打我,她不会拉架,反而在旁边一起说我。”季窈的声音轻轻弱弱的。
“但是我爸还不解气,觉得是我妈的问题,是她的基因不好,才生下我这样的畸形身体。然后,然后他去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
“但是这件事没瞒多久,我妈就找到小三家里,砸东西,还推了小三,小三那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怀孕,但是她说是我妈害死了她的小孩,我爸听了,觉得我妈自己不行就算了,还故意断了他的种,就开始家暴。”
“再后来,他们两各玩各的,没人管我。段恪,我最怕下雪天。”季窈抹了抹眼泪,和段恪对视:“我记得我三年级时候,s市下了好几天的雪,好冷。可是我只有一双运动鞋,我为了不冷,我就穿着它跑来跑去。”
“那几天真的不冷哎,我当时还以为运动鞋都有魔法,可以发热的。后来自己有钱买新鞋子,穿上雪地靴,我才知道运动鞋在雪地里其实很冷,雪花都化成水,融进鞋子里,我不冷,只是因为脚都冻麻了哈哈。”
季窈说着说着就苦笑,段恪的心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子一下下割开,血水从刀口涌出,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疼,他揉了揉季窈的后脑勺。
“季窈——”
“——所以,”季窈从段恪怀中退出来,踮起脚,用手捂住段恪的眼睛。段恪的眼里浮现的情绪他很熟悉:怜惜和难过,他被这样看着,会容易哭得更厉害。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从小到大都很缺钱,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有钱了,我就能吃饱肚子,能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然后离开那里。离开那些恶心的人、恶心的事。”
“段恪,你应该知道了,我不是个好人,我中学时候为了钱什么都会做,孙逾喜欢我,要摸我的手,我不给他白摸的,我会要他钱的。”
“我,我接近你也没安好心,你又高又帅,学校里很多人追你,但是我是因为你是校长的儿子,家里很有钱才接近你的。”季窈一口气说完,没有犹豫。
他必须要和段恪坦白出所有,将一切说清楚,否则藏着这些,以后在一起还是会胆战心惊,还是怕暴露,他不想和段恪产生隔阂。
“我承认我起初目的不纯,可是,和你越相处,我越觉得你很好、很好,我从小到大没得到过正常的母爱,父爱,但是你,给了我很多很多的爱。”
“我又开心又惶恐,我怕你发现我是个骗子,又怕……我们会重蹈我父母的覆辙,我们的感情会在一日一日的生活中消退,会变得不够爱,会腻味。”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不是个正常人,我有着畸形的身体,你家里人能接受吗?”
把所有的顾虑都道出后,季窈深深呼出一口气,最后,他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嘴唇也肿肿的,但是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说道:
“除此之外,段恪,我也很喜欢你。”
比起直接的、喊口号似的告白,将自己的所有伤口都撕开后,又强忍着苦楚诉说情话的季窈,更加动人。
段恪再忍耐不住,低头吻住季窈,心底喷薄而出的情愫和心疼化成熊熊火焰炙烤着他的四肢百骸,千言万语汇成湿热的吻,将两人间的心声通过无言的唇舌传递。
季窈晚上喝了些酒,又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被搂着亲了又亲,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转不过来,身体也软绵绵的。
段恪将他打横抱起来,去往停车场。
沿路上路灯亮着,没有行人,只余两人走在清凌凌的月下,季窈靠在段恪的肩上,昏昏欲睡,身上还披着段恪的外套,耳畔掠过男人温热的气息,觉得很安心。
他被轻轻放在副驾驶上,腿上还搭着软乎乎的毯子,胸前的安全带系好。迷糊间车子驶出,又开到路上,一路轻轻颠簸,再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