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情窦初开
,开始泛滥。
季窈无法忍受,在今后的日子里,段恪不爱自己,无法忍受段恪会和别人结婚、生子,而他从始至终,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即便这只老鼠,现在披上了名校博士的光环,有着光明的前程,却掩盖不了季正军遗传给他的劣质基因。
配不上段恪的家世又怎样?
有过那些恶心的经历又怎样?
他死缠烂打,将段恪捆绑在身边,不就好了。
段恪家里不允许,或是段恪不再爱他,季窈不在乎了,大不了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他从小到大没朋友,唯一的亲人父亲也被他整断了一条腿,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他早就是该死的人,如果段恪真的不要他,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估计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豁然开朗后,季窈胸腔里的心脏由猛烈跳动渐趋平稳,他静下心来,清冷漂亮的面容扬起淡淡的笑,莫名邪气又张扬。
夏季伊始,日间阳光炙热无比,犹如烈火烧身,然而到了夜晚,却换来一丝清凉抚慰。
南屏苑外竹林随风晃动,在夜幕下发出细碎而又连续的低语。苑内人声鼎沸,小桥流水,曲径幽长,空气里飘散着食物香气和淡淡茶香。
在一位身着古代仆从装束的侍应生的引领下,段恪走进包厢里,视野里只有珠帘光影应声而动,却没有约他来这吃饭的好友身影。
段恪眉心小幅度地皱了下,打开手机,看到褚俊五分钟前发来的失约短信,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褚俊:恪儿,对不住了,我一走宝贝女儿就哭,今晚还是在家先陪老婆孩子了。
——褚俊:不过,你别难过,今晚另有佳人陪你哦,祝你好运。
和褚俊相识那么多年,褚俊的潜台词段恪很快便悟了出来,他关闭手机屏幕,再抬头,忍不住扯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试图让自己的心境稍微平静些。
然而,内心的微妙焦虑,却仍旧难以完全平息。
段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外人看来,云泽科技的总裁自从上任后冷静自持、应付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有着杀伐果断的魄力。
实际上,表面云淡风轻的他,内里却如同一块破铜烂铁,锈迹斑斑。
会整夜睡不好觉,会反复自省,找自己的错处。
这些年来,他过的很糟糕,在寻找季窈的路上,慌张又迷茫,毕竟季窈的不告而别,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以为的高中生涯最美好的恋情,都是假象。
早在两年前,私家侦探寻到季窈留学的学校和住所,他却不敢贸然打扰,只敢在季窈确认回国后,主动向q大的计算机研究递出合作邀请。
前段时间,两人在合作会议上见面,他竭尽全力表现得疏离冷漠,季窈也变得不爱说话,从前笑盈盈的眼睛里装着雪后从房檐边缘垂下的冰凌子。
段恪想接近,又怕再被刺穿。
再后来,发现季窈主动来找自己,他又改了主意,想给小狐狸吃一点教训,要对方感受他正在感受的痛苦,不再轻易抛弃他。
一阵风动,珠帘上的珠串发出叮铃声响。
季窈在这时推开门,脸上浮着红晕,额头还冒着细汗,语气自然:“抱歉,组里的会结束得有些迟,耽误时间了。”
季窈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身上的针织薄外套,他里面穿一件粉白色的短袖,下身穿条浅蓝色牛仔裤,很青春的打扮。
段恪这才注意到,季窈乌黑的发尾有些湿润,连同白腻的耳尖也沾了水珠。
他的听觉功能姗姗来迟,才捕捉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季窈带着一身雨进门,神情却不狼狈,和合作会议那天流露的清冷气质不同,现在的他,彷佛是七年前的季窈,青春、爱笑,喜欢朝段恪眨眼睛,很可爱。
进门不到三十秒,段恪那颗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敲起了激烈的鼓点。
七年前的他,深知自己离不开季窈,七年后的他,还是很快就沦陷。
“我有点饿了。”季窈拿着毛巾轻轻擦头发和身上的水汽。
上衣将他的腰身衬得又细又薄,露出白玉似的手臂,说话声轻轻的。
直到侍应生上完所有的菜肴,段恪也没开口说话,脸上神情怔愣,眼神莫名。
季窈一个人唱独角戏,念叨这道菜味道不错,嘟囔这个糕点好吃,还给自己倒了酒喝,眉眼很快飘上艳丽红晕。
喝了酒,胆子也开始壮大,淡淡的梅子酒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季窈起身,走到段恪旁边,又继续像学生时代那样,表现地乖乖的,双手自然垂下贴在裤缝处,垂眸看着段恪。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窗外的风声、雨声被隔绝开,珠帘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制造噪声,室内仿若有层天然结界罩住,只余下他们两人的心跳。
段恪的心跳到嗓子眼,察觉到季窈弯下腰,慢慢凑过来,季窈的呼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然而,没想到比季窈的亲吻先到的,是季窈的眼泪。
滚烫的、大颗的泪珠,不要钱似的砸在段恪的手背上,烫着他的皮肤,融进他的血肉里。
“段恪……段恪……”耳边传来季窈的呢喃。
下一瞬就是香香软软的嘴唇,季窈亲的笨拙,精明如狐狸的人,此刻却露出一只兔子尾巴。
亲他的唇瓣在颤抖,舔吮他唇缝的舌尖也在发着抖,湿湿热热的气息往段恪的嘴巴里钻,连同季窈的眼泪和道歉。
“段恪……我、我错了……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我后悔了。”
季窈一面呜呜哭着递上亲吻,一面跨坐到段恪的大腿上,两条白白的胳膊搂住段恪的脖颈。
两人面对着面,呼吸交缠,身体相贴。
“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呢?”
“我好喜欢你,这些年里我很后悔,我对不起你。”
“你别不理我,段恪。”季窈湿哒哒的吻胡乱落在段恪的嘴巴、鼻梁、眼角处,又或是很痴情地亲在段恪突起的喉结上。
见段恪还没完全动摇,他又生闷气地啃咬段恪的喉结和肩膀,在段恪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季窈主动抬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里面穿着浅粉色的奶罩,薄而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圆润雪白的胸脯。
奶罩被他解开,胸前的两只白兔子蹦出来,俏生生的奶尖弹到段恪的喉结处,蹭了蹭。
自己最喜欢的人,现在正脱光衣服,努力色诱自己。
前面辛苦装出来的冷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几乎在霎那间,季窈屁股下坐着的那根就鼓胀成精神的一团,粗长发烫的一根隔着裤子面料死死顶进他的臀缝。
眼尾还缀着泪,季窈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鼻音:“你,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你对我有欲望的。”
说着季窈挺着颤颤的乳房去磨蹭段恪的胸膛,圆嘟嘟的红奶尖抵着段恪的皮肤不断摩擦逗弄。
屁股也卖力地摇晃,说话声闷闷的:“你操我吧,我好想你。”
季窈一句话说话,感受到段恪呼吸更加急促,他索性伸出手,捏住段恪的下巴,强迫段恪和他对视,再用直勾勾的眼神迎接段恪的视线。
段恪听到他说:“段恪,你不可以找别人,你操我,都射进来,好不好?”
“我不会再离开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