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P股
“哥哥,你喜欢玩s吗?”
“这伤口漂不漂亮?”
“要不要和我做爱?哥哥,我应该很好肏的,我还是处哦,哥哥。”
段恪一夜没睡好,早上醒来就收到三条骚扰短信,对面毅力可嘉,每天都坚持发。
尺度还越来越大,今天这三句话,让一大早血气方刚的男高生头脑还没彻底清醒,下面就先起来了。
更何况,那句好肏下面配的图是一只圆滚滚的大白屁股,细细的臀缝下藏着肥肥鼓鼓的粉批,画面最下面是雪白的大腿根,紧紧夹着精致如玉的阴茎。
仔细看,腿根处亮亮的,流着汁水,粉批上似乎也糊着晶莹液体。
段恪呼吸一窒,喘息声也控制不住加重,额头青筋狂跳,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强迫眼睛挪开,放下手机,去了卫生间。
夏末秋初,天高云低。
风声啸啸,天色暗沉,似乎要下雨,青中暂停了课间操。
教室里不少人不是抄作业就是在补觉,因此即使是没老师坐讲台前看着,整层楼也静悄悄的。
褚俊抄完英语卷子,又来拿段恪的物理卷,临走还要骚一句:“谁得罪你了,大清早冷着张脸。”
“要不就是发春了,想恋爱了?”话语里带着调笑。
此话一出,周围补作业的手都不约而同顿了顿,有好奇心重的更是调头来听。
前排的女生拢了拢头发,王远嘴里塞着包子,跟着迎合:“那恪哥的追求者们要伤心死喽。”
段恪没吱声,只默默压住物理卷。
褚俊发现物理卷抽不出来,立刻转了话风:“我胡说八道姓了么?恪儿,恪哥,你行行好,下节李老头的课,我要交空白卷他得整死我。”
“褚俊,你说……”段恪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赶快拿去抄吧。”段恪抬起胳膊,交出试卷。
班里刚直起腰的那批人又悄悄趴回座位上见周公。
段恪皱着眉起身去了教室外,他们教室在这栋楼最高一层,趴在栏杆处可以俯瞰到学校南边的小树林。
青中靠山,再远望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山峦,视野里一派清新。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视线便忍不住停留在南边实验楼楼下的一角。
廊檐下站着两个男生,高个子男生将矮个男生压得往后靠,雨水哗哗落下来,矮个男生往旁边退,被淋湿了半边肩膀。
那里就他们两人,雨幕是天然的屏障,将两人的举动悄悄遮掩住。
段恪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在目光触碰到矮个男生抬起的胳膊时,没忍住多看,雪白的胳膊青了一大片。
段恪再不犹豫,就冲了出去。
八楼到一楼的距离,北楼到南实验楼的距离,他忘了带伞,就这样冒失地跑过去。
倾盆大雨落下,砸在段恪的皮肤上,又钻进他砰砰乱跳的心里。
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感觉颅内高热,一切凭着本能,脚下溅起水花,冷意来势汹汹。
然而,等跑到那,竟扑了个空。
空空荡荡的走廊下,哪还有什么人?
唯有几声凄凄惨惨的鸟鸣在楼宇间回绝,彷佛刚刚的所见都是错觉。
激烈乱跳渐渐平稳,被这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耳边传来上课铃声,雨中有同学打着伞往教学楼跑。
段恪却提不起劲,一个人躲在廊檐下,脑海里思绪纷飞。
季窈又受欺负了吗?
那人对季窈做了什么?
季窈受伤了,不会看错,那么大片的淤青,整条手臂遭殃了一半。
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发什么疯?
我和他根本不熟吧。
雨势渐小,顺着屋檐滴答滴答落下,段恪看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纠结。
想的越多,心里越失落,他顺着实验楼右侧的拐角走,走到最南边,雨中的玻璃窗半开,他走过去从外面关好。
却在要转身离开的瞬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段恪循声看去,目光刚落到某处,他整个人霎那间愣在原地,心脏有电流窜过。
是季窈。
坐在一张又大又高的桌子上,可能因为身上湿了,也只坐了一点的地方。
黑色的校服裤被卷到膝盖上方,露出的膝盖透着粉,小腿都是粉白粉白的,皮肤白的像奶油,细细的脚踝动作间像翘起的猫尾巴一晃一晃的。
季窈上身穿的白衬衫也湿了,他侧坐着,段恪看到他湿到近乎透明的衣服黏在胸口,而里面穿着乳白色的小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恪觉得有些奇怪,却又具体说不出哪里怪。
可能是季窈的身体太单薄,所以显得他胸口处有些鼓?
“费用多少?”
“两百。”
对话声泄出来,段恪才惊觉季窈旁边竟站着刚刚的高个男生。
那男生段恪也有印象,那天带头欺负季窈的人,叫孙逾。
孙逾此刻和季窈的距离很近,他个大体壮,季窈在他面前体格不够看,而聊天中提到了钱,让段恪不自觉往某方面想。
更何况孙逾还捉着季窈的手腕,轻轻摩挲,眼神也透着股不正常。
不过不等段恪有所行动,孙逾就先接到电话离开了。段恪的一腔怒火再次无处发泄。
他站在窗户外,冷雨淋在身上,再抬眼,看到季窈一个人坐在那,揉了揉受伤的胳膊,又哀哀地叹气。
段恪眉心紧锁,行动快于脑子,推开窗,撑着窗棂就跳了进去,唰地扯开飘来的窗帘,走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不小,季窈一转身,就看到段恪大步走过来。
段恪高高瘦瘦,满身的雨,眼神晦暗不明,比起前几次两人见面时的冷漠,他周身溢出些似愠怒又似急切的情绪。
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教室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和冷冽夏风。窗帘被吹起又落下,将两人困在这隐秘的空间里。
段恪走近,季窈眼睫轻颤,张了张嘴巴,却没出声,眼里透出一丝惊讶。
像是在问你怎么在这?
段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了,情绪上涌,头脑糊涂,任着身体胡乱向前冲,从教学楼跑过来,又厚着脸皮偷窥了一些暧昧,最后竟跳窗进来。
真是疯了!
不过,这些激荡的思绪远没有他胸口乱撞的心脏反应大。
“你——阿嚏——”季窈刚启唇就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雪白的两腮晕出一层红,眼里漾着水膜,睫毛被濡湿成一簇一簇的,看着有股可怜劲。
抬手搓了搓脸颊,将那里的皮肤搓得更红了,段恪眉心不受控地跳了跳。
“等着,别动。”段恪丢下这四个字,就转身跑了出去。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砸在身上滋味不好受,段恪却像毫无所感,一身的精力。
等他再次浑身湿透地回来,见到季窈果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乖乖将双手搭在膝盖上,笔直地坐在那等,像是在等家长来接的小孩,用一双湿润乌黑的眼睛看他。段恪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底放了个火炉,将他冰封的心湖烧沸,烧得咕噜咕噜冒泡。
“季窈,给。”
季窈脸上神色发懵,愣愣接过段恪的毛巾,弱声说了句:“谢谢。”
原来是去买毛巾了,季窈嘴角漫上一点笑,眉眼也添了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