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N照引诱
?恪儿,恪哥,你行行好,下节李老头的课,我要交空白卷他得整死我。”
“褚俊,你说……”段恪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赶快拿去抄吧。”段恪抬起胳膊,交出试卷。
班里刚直起腰的那批人又悄悄趴回座位上见周公。
段恪皱着眉起身去了教室外,他们教室在这栋楼最高一层,趴在栏杆处可以俯瞰到学校南边的小树林。
青中靠山,再远望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山峦,视野里一派清新。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视线便忍不住停留在南边实验楼楼下的一角。
廊檐下站着两个男生,高个子男生将矮个男生压得往后靠,雨水哗哗落下来,矮个男生往旁边退,被淋湿了半边肩膀。
那里就他们两人,雨幕是天然的屏障,将两人的举动悄悄遮掩住。
段恪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在目光触碰到矮个男生抬起的胳膊时,没忍住多看,雪白的胳膊青了一大片。
段恪再不犹豫,就冲了出去。
八楼到一楼的距离,北楼到南实验楼的距离,他忘了带伞,就这样冒失地跑过去。
倾盆大雨落下,砸在段恪的皮肤上,又钻进他砰砰乱跳的心里。
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感觉颅内高热,一切凭着本能,脚下溅起水花,冷意来势汹汹。
然而,等跑到那,竟扑了个空。
空空荡荡的走廊下,哪还有什么人?
唯有几声凄凄惨惨的鸟鸣在楼宇间回绝,彷佛刚刚的所见都是错觉。
激烈乱跳渐渐平稳,被这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耳边传来上课铃声,雨中有同学打着伞往教学楼跑。
段恪却提不起劲,一个人躲在廊檐下,脑海里思绪纷飞。
季窈又受欺负了吗?
那人对季窈做了什么?
季窈受伤了,不会看错,那么大片的淤青,整条手臂遭殃了一半。
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发什么疯?
我和他根本不熟吧。
雨势渐小,顺着屋檐滴答滴答落下,段恪看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纠结。
想的越多,心里越失落,他顺着实验楼右侧的拐角走,走到最南边,雨中的玻璃窗半开,他走过去从外面关好。
却在要转身离开的瞬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段恪循声看去,目光刚落到某处,他整个人霎那间愣在原地,心脏有电流窜过。
是季窈。
坐在一张又大又高的桌子上,可能因为身上湿了,也只坐了一点的地方。
黑色的校服裤被卷到膝盖上方,露出的膝盖透着粉,小腿都是粉白粉白的,皮肤白的像奶油,细细的脚踝动作间像翘起的猫尾巴一晃一晃的。
季窈上身穿的白衬衫也湿了,他侧坐着,段恪看到他湿到近乎透明的衣服黏在胸口,而里面穿着乳白色的小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恪觉得有些奇怪,却又具体说不出哪里怪。
可能是季窈的身体太单薄,所以显得他胸口处有些鼓?
“费用多少?”
“两百。”
对话声泄出来,段恪才惊觉季窈旁边竟站着刚刚的高个男生。
那男生段恪也有印象,那天带头欺负季窈的人,叫孙逾。
孙逾此刻和季窈的距离很近,他个大体壮,季窈在他面前体格不够看,而聊天中提到了钱,让段恪不自觉往某方面想。
更何况孙逾还捉着季窈的手腕,轻轻摩挲,眼神也透着股不正常。
不过不等段恪有所行动,孙逾就先接到电话离开了。段恪的一腔怒火再次无处发泄。
他站在窗户外,冷雨淋在身上,再抬眼,看到季窈一个人坐在那,揉了揉受伤的胳膊,又哀哀地叹气。
段恪眉心紧锁,行动快于脑子,推开窗,撑着窗棂就跳了进去,唰地扯开飘来的窗帘,走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不小,季窈一转身,就看到段恪大步走过来。
段恪高高瘦瘦,满身的雨,眼神晦暗不明,比起前几次两人见面时的冷漠,他周身溢出些似愠怒又似急切的情绪。
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教室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和冷冽夏风。窗帘被吹起又落下,将两人困在这隐秘的空间里。
段恪走近,季窈眼睫轻颤,张了张嘴巴,却没出声,眼里透出一丝惊讶。
像是在问你怎么在这?
段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了,情绪上涌,头脑糊涂,任着身体胡乱向前冲,从教学楼跑过来,又厚着脸皮偷窥了一些暧昧,最后竟跳窗进来。
真是疯了!
不过,这些激荡的思绪远没有他胸口乱撞的心脏反应大。
“你——阿嚏——”季窈刚启唇就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雪白的两腮晕出一层红,眼里漾着水膜,睫毛被濡湿成一簇一簇的,看着有股可怜劲。
抬手搓了搓脸颊,将那里的皮肤搓得更红了,段恪眉心不受控地跳了跳。
“等着,别动。”段恪丢下这四个字,就转身跑了出去。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砸在身上滋味不好受,段恪却像毫无所感,一身的精力。
等他再次浑身湿透地回来,见到季窈果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乖乖将双手搭在膝盖上,笔直地坐在那等,像是在等家长来接的小孩,用一双湿润乌黑的眼睛看他。段恪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底放了个火炉,将他冰封的心湖烧沸,烧得咕噜咕噜冒泡。
“季窈,给。”
季窈脸上神色发懵,愣愣接过段恪的毛巾,弱声说了句:“谢谢。”
原来是去买毛巾了,季窈嘴角漫上一点笑,眉眼也添了些生气。
早上天气还没那么差,奈何他天生倒霉,和孙逾刚聊没两句,天上就哗哗下雨,迫不得已躲到实验楼。
身上确实湿了大半,但是忙着应付孙逾,没顾上拧干水,现在温暖干燥的毛巾擦在身上,才觉出刺骨的冷来了。
他免疫力低,只怕要感冒,不过,比起生病,更怕的是要花钱。
用毛巾擦完脸颊脖子,又胡乱擦了擦胸前,季窈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段恪,往常冰冷的眸子此刻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季窈和他对视,他就立刻转头看着别处。
季窈笑了笑,视线落在沿着段恪脖颈曲线蜿蜒而下的水滴上,水迹爬过段恪凸起的喉结、又漫进段恪的胸口。
段恪的手臂上还有肌肉,薄薄的一层,有股美感,手掌宽大有力,指节也长。
最关键的,他手腕上戴的那只白金迪通拿也沾了水,段恪却浑不在意。
季窈咬住舌尖。
低头瞥了眼自己受着伤的孱弱胳膊、洗得发白的校服裤,破旧白鞋,心里如有阵阵凉风吹过,口腔里挤满嫉妒,他才张口:
“段恪,能不能帮下我?”说着就转过一半身子,露出后背和腰部,以及半边圆滚滚的臀。
白色的衬衫湿成半透明,紧紧黏在身上,将季窈细细的腰肢勾勒出,连同衬衫里的小衣都若隐若现。
段恪脑子里砰的一声,神经快要断掉,控制不住喉咙,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的声音没遮没掩地响在这空荡的地方。
季窈却似没听见,仍将毛巾塞进段恪的手里,催道:“好冷。”声音低,带着股娇气。
段恪被蛊惑,攥着毛巾的手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