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只能让世子忍着些儿……”
谢子拓没经验,产婆没见过这样的,后来还是几个妾夫人过来,温言软语哄着,给谢徇哄得心里舒服点了,躺在几个小妈的怀里哼唧,肚子一挺一挺的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
他一恢复神智,就闹着要谢子拓快滚,不许看他生孩子。
婆子们也在旁边劝,说这光景男的看了,日后要痿厥。谢子拓不想痿厥,一头雾水地出来,出来又后悔。
他就在门口坐着,听着里头乱七八糟的,他的心比这更乱。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房里忽然传来谢徇一声惨叫。吓得谢子拓一个激灵,就冲了进去。
“生了!生了!”一个妾夫人兴高采烈地说,“是个大胖小子!难怪咱们徇儿生得这样辛苦。”
谢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腿间全是血污,婴儿的脐带还连在敞着口的小穴里头,瞧得谢子拓愣住了,过去一脸茫然地攥着他的手。
肚子里剩下的东西排出来又疼了谢徇半天,他就靠在谢子拓的胸口哭哭啼啼。
“……混蛋……都怪你……疼死我了……”
“怪我。”谢子拓顺着他的话儿连连道歉,“怪我。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嗯……”
谢徇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结果谢徇坐月子,又不让谢子拓进屋。
等谢子拓再能见他,他虽还是一脸虚弱样儿,到底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可人,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床上哄。
“……啧啧,爹爹来了,晃儿睡觉觉,不理他,嗯~”
谢子拓觉得自己站这儿纯属多余。解下佩剑来,恶狠狠地往桌上一撂:
“生不让见,养着也不让见,你拿我当外人是不是?你当我上战场没见过比你生孩子更要命的场面?没闻过三个月洗不了澡的臭男人什么味儿?”
“……我就是不要你看。”谢徇“哼”一声,扭过头去,“……要脸。”
谢子拓过去,瞅了儿子一眼,把谢徇一把拖进怀里:
“你要脸,我上火了。”
他低下头,瞧谢徇脸蛋上还是煞白煞白的,脾气都没了。往日这家伙出门也是个目中无人的,姑娘们就仰慕他这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半拉男子气概。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男子气概?他自己恨不得就是个姑娘。
谢子拓嘴上不说,心里倒宁可他一直是个姑娘。转过脸去在他的身上亲。
谢徇像抱孩子那样抱着他。
一会儿谢徇叫奶娘过来把孩子弄走了,还散着架的身子安安分分地在谢子拓怀里缩着。
一双纤细的手腕子伸出来,摸摸谢子拓身上的骨头,瞧着他那张一脸温良实则满肚子坏水儿的面孔,怔怔地发呆。
“……听说你杀了好多人……”
“嗯。”
“……现在给你祈福还来得及吗……”
“晚了。”谢子拓冷淡地一笑,“阎王爷来,我照杀不误。”
“……嘘……”谢徇捂上他的嘴,“不许乱讲。”
他的手是香的,闻得谢子拓头晕目眩,翻身上来就把他压在底下,手往他的后庭里探。
“……嗯……干什么……”
“不碰前面,怕你又怀上。”
“……不想怀,法子多得很……”
“没有十成稳妥的。你这身子忒贱,吃到个男精就往里吸,刚好两天,我可是怕你给自己吸出事。”
谢徇懒洋洋地笑:“……后面疼……——啊……”
谢子拓进来了。他进屋门起就鸡儿梆硬,涂了口茶水,急吼吼地往谢徇里面捅。
谢徇想着索性让他舒服了,抬起腿垫着屁股给他插后面。没想到不仅不疼,还隔着肠子插得谢徇满脑袋怪怪的快感,老二自己在前面立了起来。
“……啊啊……怎么……嗯……”
他那刚生完萎靡不振的子宫也一激灵,产道里咕啾咕啾地讨东西吃。谢徇脸上发热,自己拿手指塞住。
“——啊啊啊啊……”
谢子拓嘴上硬,往他肠子里射完就怕他累着,拔出来下了床,低头吞了几口谢徇的老二。
谢徇“啊”地一声射在他嘴里,手指顶在宫口前头不动了,子宫里的水喷在床单上。
喷完,他又身娇体软气虚无力,给谢子拓抱去池子里洗澡。
……
“……谢子拓……”谢徇娇滴滴地搂着他,“……少杀点人,我想多看看你……”
“看我干嘛,你儿子不比我好看?我这么一条谢家的狗,不杀人,我就是个废物。”
“那些嘴碎的婆子现在背后叫你姑爷。你还是狗吗?”
谢子拓撇撇嘴:“堂堂世子,也不怕自己的名声坏掉。”
“哼……谁敢对我说个不字。”
这两个人又在水里头亲亲摸摸了一会儿。谢子拓摸着谢徇的下面松了不少,觉着怪有趣儿的,又恨起他那小子让谢徇吃苦头,气血不知道多久才能养回来,心里巴不得多杀几个人给谢徇补身子。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抬头见谢徇忐忑不安地瞧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快下雨了,回去吧……”
天阴沉得可怕。
算命的听说谢府生了儿子,过来讨彩头那时,谢徇让他给谢子拓算了一卦,结果说他乘龙而上,如日中天,仔细避雷。
谢徇就格外不安起来,打雷的时候抱着谢子拓,不让他进宫。
谢子拓的亲妈走得早,印象已很稀薄,从小到大是个没娘养的,除了习武就是打架,整个谢府上下,都拿他当看家护院的,就这个金枝玉叶的弟弟真对他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谢徇生了这肚子,心里孤单没处发泄,要个不到处走动、不威胁他的人陪。
“狗,我当习惯了。”谢子拓枕着谢徇的肩膀,“或许当狗也挺好的。”
“——我才没有拿你——”
“——夫人生你的时候,算命的过来,说你贵不可言,沾上你的人,一个个都要飞黄腾达,但最贵的还是你自己。你从小到大,整个谢府讨好你,宠坏你,没人对你说个不字,都是因为这一卦。那涎皮赖脸的何英,碰了你,成个将军了。——不论下场如何,旁人想成那个气候都没有机会。可也正是因为他配不上那位置,才会死得比谁都惨。”
“……有这种事?”
“有。”
“可你一出来就骂我。”
“可你贱嗖嗖的还是对我好。”
“——不可以吗?”
“……可以。”
谢子拓伸了个懒腰:“我得进宫去。那些胡人没我镇着,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
“等雨停了再去。”
“一直不停呢?”
“那就让宫里乱套,你不许去。”
谢子拓黯然笑了笑,没叫谢徇看见。这会儿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将军,不好了!椒房殿的上吊了!”
谢子拓起身,抄起被子盖住谢徇的身子,打开房门,瞧见老李带着一个求救的侍卫过来找他。他一皱眉:
“椒房殿的不是说双胎发作早产了?怎么还能上吊?”
“生完吊的。生了一对儿子,都没足月,胳膊大点儿半死不活的。那几个胡人就把奶娘和郎中拽过去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