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生玉,到村里的同胞,到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
这种无力感太让人绝望了。
“都行。”
她猛然抬头,见张尽看着自己,气息奄奄地微笑起来:“你唱的,都好……叫大伙,一起听。”
就好像一只温暖的手将她从深渊边际一把拉了回来,现在,轮到自己推着他前行。
邬长筠用手指蘸了下被血湿透的纱布,从眉心往上,抹出一条凌厉的英雄扦:“好。”
听说有戏听,很多幸存的和被救下的村民也来了,和战士们集结在院中,静静等着。
这里没有道具,化不了妆,也没有琴师和对手配合,只能独立完成。邬长筠用一块黑色布将短发束包起,手持一根粗糙的木棍,于屋檐下,唱了有史以来最寒酸的一场戏,也是时隔近四年,第一回 正儿八经开男腔演武生。
唱的是《挑滑车》第六场,岳飞手下名将高宠:
“只见那番营将士似海潮,
遍布着山头与荒郊。
乱纷纷你来我往一似蜂绕,
队伍中马嘶兵喧闹吵吵。
只听得鼓咚咚,
又只见那兵戈旌旗和那刀枪绕,
高高下下飞腾也那声噪。
见一派旗幡招招,
烟尘中号角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