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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吻

 

几年父亲的洗脑里,母亲已经不可能爱我了。我……我竟然不能相信她。

我问她,“如果你很想我,想到把亲生儿子当作替代品,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呢?”

她沉默了。

果然,这是一个谎言,

我竟然感到如释重负。

她说她给我打过电话却被父亲发现,她当时重度抑郁,承受不了恶毒的父亲施加的压力。她也想找过我,可……

我却不想再听了。

如果真的想联系我,有许许多多的方式,比如只要她登陆那个尘封已久的qq,就能看到我的近况。

我给她发过无数次消息,是她选择了注册一个与我无关的账号。

那天我假装自己理解她的苦衷。其实我不能,我依旧恨着她和父亲。

如果你们都有苦衷,都希望我能理解,那我又该恨谁呢?我不是一个健忘的人,所以即使长大,痛楚依旧清晰。

大学后我把这些年来没做过的事都做了,我去网吧通宵,抽烟,去酒吧和陌生人喝酒到天昏地暗。我甚至恶劣地想着用和父亲及其相似的脸和那群人乱交,让父亲看到后如坠冰窖,获得扭曲怪异的快感。

因为我的脸贴上来的男男女女并不少,他们想吻我我也不拒绝。

有人想把舌头伸进来,我张开了唇又下意识觉得恶心,最终随着酒在胃中翻江倒海,一起吐了出来。

角落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盯着我看了很久,可能想趁我醉酒把我带回家。

我心里清楚,却又麻木地跟着他走。他脱掉我的衣服,摸上我覆着薄肌的胸口,没有火热的口腔包裹,乳尖被冷空气包围着瑟缩。

我自暴自弃地想不再隐藏那个畸形的女穴。

只要有洞,无论多么诡异的身体,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样会插进来。

他刚想脱下我的裤子,我意识微薄地叫着“赫洋………”

男人愣了一下,放开了我。我因脱下衣服后感到寒冷慢慢清醒过来,想要离开。男人给了我他的手机号,让我以后联系他。

以为他是个浅薄又低劣的人。但他竟然以为我刚和男友分手,怕我和他做爱会后悔,就放了我走。

我说没有,那是我表弟,吵架了而已。

从那天起我和赵寒偶尔会出去吃饭,他是个比较随便的人,和他在一起没什么负担。偶尔我们也会亲吻,但我不让他伸舌头进来,我会反胃。

也许因为喜欢我的脸,也许因为强扭的瓜不甜,也许他喜欢追逐猎物胜过撕咬。

他没有强迫我,而我也假装不知道。

生活过得还算平静,我以为我能就此迎来新生活了。

直到有天我和赵寒在外面闲逛,碰到了高三出来体能训练的赫洋。

因为是冬天,集中训练时里面只能穿很薄的运动服。他们都套着一模一样的长款黑色羽绒服,但我还是一眼看到了赫洋。

如果上次见面他还只是一个干净清爽的少年,这次的他在介于少年与成年男人之间,更加成熟了。

他又长高了……虽然我也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比他矮一头。可能为了不影响训练,他把碎发随便地揽了起来,帅得令人惊叹。

他出生就该是那样挺拔,气质惹眼又强势。

也许因为脱离了学校管制,他和朋友在路边放肆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我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他了。

赫洋抖了抖即将燃灭的烟蒂,远远看到了我和赵寒,把烟头按灭在在栏杆上。

我以为他会走过来骂我,或者喊我的名字,问我旁边是谁。但他只是看了我几眼,面无表情地答着朋友的话。

我好像又一次被遗忘了,虽然只过了一年多,虽然是我先抛弃他的。

可我为什么还是在期待呢?

赵寒问我在看什么,他用大手包住我被冷风吹得通红的略小一点的手。感受到我的手一直在他手心颤抖。

看到人群即将离开,我听到耳膜处传来自己打鼓般的心跳。

我最终挣脱开他的手,追上那即将离开的人群,抓住了赫洋的衣摆。

赫洋宽阔的脊背一顿,回过头来。我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他仍像当年在公园里那样傲然和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清楚我的脸他皱起眉头,惹得我心里刺痛,我听到自己颤抖对他说“和我谈谈。”

曾经我在梦里无数次掐向那个看不清脸孔的弟弟,说着“都是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看他喘不上气的扭曲表情心里丛生出快意。

【因为你,母亲才不要我了。】

当梦里那张脸突然变成幼时的赫洋,我放开了手。又想轻柔地抱着他的婴儿面庞,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可那张脸猛地倒过来,变成了一面空旷的镜子,镜子里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

我却被吓了一跳,以为那是父亲。却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的等候室。

见到赫洋已经是上一周的事了。

那天我和赫洋说,“我们谈谈。”

赫洋看了不远处的赵寒一眼,随意地点了下头,跟我去了一旁。

他又点起一颗烟,也许是因为看到我这个抛弃了他的人,心情不好。我下意识把他的情绪和我联系起来。

我给自己找了些借口,说父亲发现了我的手机,我高三又忙,只能迫于压力分手。

“我……不想的。”

那瞬间我突然惊觉,我和母亲那天对我一样,撒下了如此拙劣,似真似假的谎言。

他在烟雾中看着故作可怜的我,烟夹在两指间,冷漠地弹着烟灰,说:“哦,然后呢?”

我拉着他外套里运动服的下摆,白皙的手指微微发抖,而后紧张地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我注视着他那眼角微微下垂,总看起来深情又直白,天生就讨人宠爱的双眼,想从中找出破绽。

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那么陌生,没有丝毫往日对我的迷恋。

也许是我太不自量力,听到他不屑的嗤笑,我羞红了脸,他的唇薄厚适宜,面无表情时嘴角也微微上扬,是天生笑唇,这样的人好似不会太薄情。

可如今嘴角却只挂着嘲讽,轻启唇瓣,说出的话那么刺耳,“抱歉啊。”

“我和女人睡过了。”

烟雾和呼吸声一起扑在我发烫的耳边,“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他在我耳边轻笑起来。

“张元。”

那瞬间我起了浑身冷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像一个小丑,在诺大的舞台独自上演着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我失败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最后是赵寒把我带回了家。一到家我便抱着马桶呕吐起来。

赵寒揉了揉眼角,有点烦恼。他建议我去看看医生,因为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状态有点不正常。

我第一次看到精神科几个字时,感到陌生,却似乎并不意外。

我看到写着中度“双向情感障碍”的确诊报告书。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问题。都是能治好的。

我想起医生问我的问题,“你很难感到开心吗?”

我思考了一会,说,是的。

我为数不多开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想到和赫洋呆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他无条件地包容着我,连我刻意表现出的脾气也一应接受。

那时我会直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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