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屿落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他考上了研大,成功带着爸爸的母亲逃离江南。
他那么害怕被桑怀东找到,却还是为了姥姥返回这噩梦一样的地方。
谢桥道:“住院费,我已经帮你垫付了。你好好回研城上课,你姥姥这里我看着呢。”
“不,”温屿落忙道,“住院费我会转给你的,还是那个账户是吧?”
“好了,屿落。”谢桥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有固定工作,经济上比你宽裕,缴个住院费还是不成问题的。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手术费。”
紫兰问道:“谢叔叔……你知道,手术费大概多少吗?”
谢桥抿唇,说出了个惊人的数字:“加上后期透析,吃药,护工……零零散散,也得一百多万。”
温屿落瞬间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他稳了稳身形,镇定道:“我知道了谢医生,手术是一定要做的,钱我会想办法。”
谢桥不忍,道:“乖孩子,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我这还有几张信用卡和贷款,凑一凑不成问题,你姥姥一定会没事的,啊。”
温屿落神情枯萎,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谢桥,只知道一个劲的说:“谢谢叔叔。”
温屿落没办法一直待在江南,他还要上课打工,如今缺钱,更不能懒了,只打一份工不行,他还得再找个兼职做。
紫兰和他磨破了嘴皮子让姥姥安心住院,当天就坐车回研城。
火车上声音杂乱,两人头靠头坐在一起,都提不起精神。
紫兰摸着温屿落的手,道:“屿宝,我家也不富裕,我没办法多帮你,待会,我把我的生活费全转给你。”
“我不要。”温屿落哽咽着压低声音,“你别操心了,你把你生活费给我,你怎么办?”
“我就算去蹭饭吃也不可能让自己饿死的啊。”
紫兰叹口气,不安地摩挲温屿落的手臂,突然一顿。
她掀开温屿落的衣袖,看清了刚刚摸到的东西。震惊道:“屿宝,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温屿落无声道:“……手表。”
“我当然知道是手表,”紫兰激动道,“xxx品牌最新款?你怎么会有这么贵的表?”
温屿落愣了一下,“……戚游送给我的。”
“戚太子……??”
温屿落不懂品牌,不解的问道:“这个表很贵?”
紫兰忙拿出手机给他看官网的价格,“一百多万,现在已经绝版了。”
“?”
温屿落坐直了身子,“一百多万???不能是假的吧??”
“戚太子给你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假的?”紫兰沉着的心终于兴奋了,“屿宝,你把这表卖了……手术费不就解决了?”
“……”
温屿落知道戚游送的东西不会便宜,但没想到会超过一百万,他跟戚游的贫富差距竟如此之大,一百多万的东西戚游居然随随便便就送人了。
他把表摘下来,抚摸着表带,纵使非常不舍得……但姥姥人命关天,他咬着牙问紫兰:“怎么卖?”
你没资格评判
入夜,清脆的风铃声敲碎别墅院子前的寂静,陈叔把喝得醉醺醺的戚游从车上拖下来,摁了摁别墅的门铃。
门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全依微穿着条吊带裙,“陈叔,你怎么来了?”她第二眼才看到紧闭双眼的戚游,“戚哥这是怎么了??”
陈叔道:“跟供应商谈合作喝的有点多,我特意把他送回来,你可要抓紧机会。”
全依微忙把戚游搀扶在自己身上,但戚游个子太高太重,她撑不住。
陈叔叹口气:“我来吧。”
他半背着戚游上了二楼,轻柔地把他放到床上,随后看向全依微,“你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等等……等等,”全依微难为情道,“他都喝成这样了还能-硬-的起来吗?我可不想跟一个酒鬼上床。”
陈叔:“……”
陈叔快要被全依微蠢死了,“我没让你跟他上床,你好好照顾他,让他对你有点好感,婚事才能尽早定下。”
“哦,”全依微摸着鼻尖,“那陈叔慢走。”
陈叔走后,全依微给戚游脱了个外套,被子一盖,不管了。
她回到客厅,手机响起。
“喂?哥,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
“你还好意思说?”全华有些怒,“易感期你都抓不住机会,戚游现在刚毕业还好管控,以后翅膀硬了,你更拿他没办法。”
“我当然知道!!”全依微舔着唇,“那他不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从没见过像戚游那样的信息素,我的妈呀,就像一块石头,狠狠压在身上一样,让人动弹不得。”
“行了,别找借口了,赶紧想办法跟他订婚。”
“我想不到办法,”全依微道,“你以为我不急?我都跟我姐妹说了,我以后的未婚夫是戚家嫡系太子爷,要是他不愿意跟我订婚,我的脸也会被丢尽,可他现在一心在那个温屿落身上,想让他喜欢上我,首先得先让他对温屿落死心吧?”
全华皱了皱眉头,静默了一会,道:“戚游最讨厌带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你从这方面做做文章。”
全依微顿住,理了理思路,“好,我知道了。”
兄妹俩又寒暄几句,全华随口说道:“你之前喜欢的那块表,我托人给你买了,但不是全新的,不过限量版,不是全新的也正常,反正你也是用来收藏的,又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