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0
吗？”葛灵升装得跟刚发现一样诧异地问。
“葛灵升！你又耍我！”我气不过，狠狠地抓着他口袋处的大腿肉。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葛灵升摸了摸鼻子，“这次真的没有耍你。”
我才不相信他的屁话，加大了力气。
葛灵升跟没事人一样提议道：“快九点了，我要回宿舍了。我可以收留你一晚。”
我松开手，看着宿舍楼外昏暗的路灯：“你回你的宿舍，我去其他同学宿舍住。”说着我走到楼梯口，不想听葛灵升那些胡搅蛮缠的话。葛灵升的脚步声落在我后头，在狭窄的旧宿舍楼梯间清晰可闻，他不紧不慢地问：“这个时间你上哪找有空床位的宿舍？”
“我打地铺总行了吧！”我边说边按亮手机，挨个问同学借住。那些同学暂时都还没回复消息，葛灵升的声音跟幽灵似的缠在我后面：“你就这么怕我？”
“搞什么激将法？我不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他这种变态待在一个空间！
葛灵升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抖了一下，差点下台阶崴了下脚。他立即握住我的肩膀，脸色有点严肃：“我又不会把你压在楼梯上，你抖什么？”
“都让你不要说这种话了！”
“好了。我不说了。”葛灵升松开我，“你慢点。”
我没理他，跑下楼梯，正要出去，葛灵升又拽住我。
“你又怎么了？”
“你软了吗？”他突然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走了两步，等反应过来，那被我遗忘的绷紧难受感一松，猛地汹涌而出，打湿了我的内裤。我弯下腰，虚虚捂着裤裆，刚才忙着跟葛灵升斗嘴，都把身下的反应给暂时屏蔽了。这会他一提这事，我没控制住，射了。
我难堪地低下头，葛灵升叹了口气说：“回宿舍吧。你不愿意，我不会乱来的。”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表情。
“不逗你。”葛灵升拉着我，“走吧。”
我没说什么，默默跟在他后面，步入宿舍楼外的夜色里。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
————
我跟个幽灵似的跟在葛灵升身后，整个人颓得只差埋进土里。
葛灵升回头拉了我一把，不太爽快地问：“至于这么受打击吗？我之前不也帮你……”眼看他又要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我赶紧把他的嘴捂上了，闷闷地说：“别废话，快点走。”他看了我一眼，把我捂着他嘴的手拿下来，抓进手心里，牵着我走。
黑灯瞎火的，牵手就牵手吧，我懒得再计较。原来的宿舍楼离得有点远，中午收拾搬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当天竟然还会住回去，走之前还特意拍照留念了一下，现在再想想，留念个屁！有什么好留念的。
拐进一条小道的时候，葛灵升还是按耐不住地开口说话：“你的内裤还湿吗。”
就这几步路的功夫，难道我的内裤还能自然风干？我不想理他，扯了扯被握住的手，没扯出来。
“很不舒服？”他又问。
“你再提内裤一句话，我脱了扔你脸上。”我干巴巴地应着。
葛灵升抓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他的手心有点发烫，我动了动手腕，想想还是没再挣动。
许是凉风吹得人舒服，我的心情渐渐好转，莫名想起前两天游戏里认识的那人提议我找个女朋友摆脱葛灵升，不知怎么就问出了口：“那啥，你前任是高中的时候吗？”
葛灵升的脚步缓了缓，他轻哼了一声：“你想问他什么？”
“我没想了解你的前任。我是想说，”我挠挠头，“你不考虑在大学找个对象？”
葛灵升定在原地，转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一鼓作气地说：“晚上在食堂吃饭，跟你一块吃的那个男同学看起来也还不错？我看你跟他聊得挺欢的，你要不……”想说要不追求试试，又感觉自己太多管闲事，我换了个说法，“与其随便找个人做……炮友，不如正正经经交往个对象，挺健康的，你说是不是？”
被握着的手一松，葛灵升盯着我说：“郝丛，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说完，也不等我，自己走了。
没有变有什么问题？我缓了缓，又跟了过去。
进了宿舍楼，我有点担心葛灵升会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把我锁外头。路过隔壁宿舍的时候，正想敲门问问能不能借我留个宿，刚停下脚步，我就被葛灵升拽着衣服一把带进了宿舍。
门被他反了锁，没开灯，一点光都没有，我看不清葛灵升的表情，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在生气。杵在门口好一会，我忍不住出声了：“你气消了没有？我要开灯了。”内裤还湿哒哒黏着几把，还没来得及换。
“我生什么气？”葛灵升也还站着，估计离我两三步远。
“你不用这样问，我知道你生气，我就是要让你生气。”
我故意这么说，葛灵升立刻说：“我不生气。”
“你不生气那刚才还直接甩手走人？”我抱着胳膊，低头说，“这几天不管我说啥你基本都能跟我绕圈子说话，还说甩手走人不是生气。”
安静的宿舍传出走动的声音，葛灵升走到我面前，呼吸声打在我耳旁，我偏过头，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明知道我会伤心。”
“伤心？”我傻眼了，“不是生气吗？”
“嗯。伤心。”葛灵升沉沉地说，“你又想把我扔掉。”
他这话说得也太重了，虽然我是不想跟他搞基，但是也没到扔不扔的地步。
我闷闷不乐地说：“那能怎么办，我是直的，咱俩不可能的。”
“你打算改名叫‘郝直’吗？”葛灵升握住我的肩膀，“动不动就以直男自称。”
“那还不是为了提醒你。”我有点生气起来，“我还专门去网上搜了，你们gay会恋直，可是一般不对直男下手的，直掰弯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你老是想拉我入歧途！”我才不想跟葛灵升做炮友！
葛灵升却贴着我的耳朵问：“跟我在一起，就是歧途吗？”
耳朵痒痒的，我揉了揉耳朵，点头说：“是的。”
“怎么会呢，”葛灵升循循善诱着，“你不喜欢我帮你揉吗？”
“不喜欢。”我捂住一边耳朵说。
“不喜欢我给你的饭卡吗？”
“……”我迟疑了一下，“不喜欢。”
“不喜欢我跟你说话吗？”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捂住两边耳朵，“问再多也是不喜欢。”
葛灵升抓住我的两只手，脸对着脸，即使是没开灯，也能觉察到他的脸在升温：“那你为什么要在意我跟谁一起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我在意了？”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我那点希望的种子又被扑灭，“别老是瞎脑补。我要是真在意，我特么怎么会……”我突然想到，“他该不会也是你的炮友吧？”
葛灵升只是笑了笑，却不说话。
我的心莫名拔凉拔凉的，又问了一遍：“喂，你们到底啥关系啊？我没有很在意，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你有什么好确认的？”葛灵升慢悠悠地说，“你不是就想扔掉我吗。”
“那当然是确认……确认我需要去医院洗几遍牙了。之前咱俩不是‘不小心’亲过两回嘴么，那万一你那几天也跟别的男人舌头接触过，传染病毒给我怎么办……”我狐疑地看着他，补充道，“虽然你看着不像有病毒的。”
“那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