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8
揉着额前的包,“怎么有点疼。”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撞的。
不过,葛灵升跑哪去了?去吃午饭了?
不在更好!
身上光溜溜的,我翻了翻床上的被单,没找到手机,只好翻身下了床。大腿间火辣辣的,身体四处都有红红的印子,乳头肿得像被瓶子吸了一样,我没来得及崩溃,赶紧去找衣服穿。
昨晚穿的衣服不知道扔哪了,我打开葛灵升的衣柜,随手拿了一套休闲的穿上,眼不见为净。还好昨晚我没有傻到被肏,不然现在肯定更一言难尽了!
手机在我自己的桌上,我拿了手机,准备开溜。本来今天没有兼职安排的,不过我怕葛灵升又要来拿我,我准备去学校外头躲躲。刚打开宿舍的门,低着头还没关好门,就撞见一双脚在我眼前。
还以为是葛灵升回来了,我吓得差点没缩回去,抬起头才发现是隔壁宿舍的。不是那个经常笑嘻嘻的哥们,而是戴着耳环脸色惨白的同学,我跟他没碰过几次面,听说他不怎么住宿舍。这会儿他站在我面前,脸色更白了,眼神锋利得像要把我大卸八块。
我镇定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位哥们,你有什么事。”
“你们再敢在宿舍做爱,”他一拳头砸向我宿舍的门,“我就拿刀把你们的鸡巴剁了。”
我浑身一僵,双手疯狂摆动,解释道:“那个,那个,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做爱……”只是,蹭蹭。
就在我以为他会揍我的时候,他拿出一个钱包,抽出两张扔了过来:“滚出去开房!”
没等我说话,他拐着拽拽的步伐下楼了,等他走后,隔壁宿舍又有人开门出来。
“唉。”虽然是唉声叹气的,那嘴角的笑却藏也藏不住。
我幽怨地看着他,他把嘴角往下扯了扯说:“上次我就劝过你了,怎么消停了几天,他一回来,你们正好就赶上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懂你们。不过既然是男同,确实还是出去开房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不是男同……”
“放心,我不会声张你们的性取向的。你看上次葛同学说你上课掏他的几把,我不就没往外说吗?”
这宿舍生活没法过了!
我两脚一抹,也跑了。
我躲,我躲,嘿,他怎么又在这?!
————
这学校宿舍暂时是不能回去住了,除了偶尔回去上专业课,我打算在校外找个包住的工干干。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我要是再跟葛灵升待在一块,指不定又被他三言两语忽悠得裤子掉了!葛灵升太狡猾了,实际动机又不明,还不知道骗了我屁股之后还要干嘛,还是先躲着他吧。
公交来得太慢,我不耐烦继续等下去,直接走出校门口找共享单车。掏出手机正准备扫的时候,手机弹出来一条取号提醒,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几把突然“抽风”两次,我在附近医院线上挂了号。不过鉴于昨晚被葛灵升抱着撸了撸还能正常射出来,我估摸着应该不是抽风而是憋太久了,发泄过了估计就没啥事了。想到这,我把号取消了,扫了单车跨上去,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瞅着哪里有招工。
这包住的兼职可不好找,本来我计划下半年没啥课才出去找实习,这会不得不提上日程。琢磨了一会,我点开家庭群“多好的一家人”,我妈正好在群里晒了一张我家大多的照片。
[多妈:人郝爹。看看多宝,我给它绑了个小辫子。白色多毛大狗头顶红色翘辫图]
[郝爹:瞧这孩子俊的,不像小丛一样傻大个。]
我默默地发了六个点:“……”退出了群聊。
指望他们赞助我租房的钱看样子不大可能走得通,我还是继续在学校住着吧。况且,躲葛灵升而找包住的工作是一回事,我干嘛放着交了钱的宿舍不住花钱租房呢?这不浪费钱吗?幸好刚才没跟我爸妈说,不然没准一家四口得变一家三口。
我心有余悸地锁了屏幕,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光线,想起了一处地方,骑了半个多小时路到了目的地。骑的一身是汗,走进里头的时候我还被空调冻了一下,还没等我找人,那吧台的小哥招呼我过去。我擦了擦脸上的汗,那小哥春风满面地说:“诶呀,可把你给盼来了。”
“……”是我的错觉吗?他怎么gay里gay气的,“你咋还记得我?”
“我们店长交代了,要是你来了得好好招待。”
……上次我跳的钢管舞魅力有这么大?回想起葛灵升说我跳得色情,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夸我有魅力。现在我再仔细想想,葛灵升纯粹就是心里肮脏,看啥都是黄色。
“我可不跳钢管舞了。”我赶紧说,“能给我安排别的工作不?”
“行啊,”那吧台的小哥手一拍,“店长现在不在,不过他早就交代了,要是你想干别的,也尽管给你干。”
有诈,这绝对有诈!我狐疑地看着他:“上次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没空缺。”
我继续审视着他,他摇晃着手里的酒,只说了一句:“那你到底要不要干?”
犹豫了一下,我才说:“有能住的地方不?”
“有一个休息室能借你睡。”
妥了,我当即领了工服换上。
我不会调酒,对方也没有现在就教我的打算,我端着盘子时不时走来走去,前进后退,做个尽职的端酒小弟。
等我暂时忙完躺在休息室床上,我掏出手机翻了翻短信箱,葛灵升竟然一条消息都没有发给我,虽然这是好事,但他也未免太自在了点,衬得我这个躲着他的像个傻子一样!我气呼呼地关了手机,两眼一闭直接睡到晚上被同事叫醒,我赶紧爬起来收拾了一下接过工作,给楼上包厢的送酒。
包厢门一打开,我整个人傻在原地两秒,顾不得里头还有别人了,我走过去拽起对方的白衬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不是在我手机上装定位了?”
葛灵升看了看我右手上托着的酒盘,伸手接过,像是一点也不知情一样地说:“你怎么又过来这里兼职了?”
“装,你还装,”我更生气了,“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
“你就什么?”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觉自己就像被葛灵升抓在手里任意揉捏的包子一样,一气之下我掏出手机开始摇人:“喂,哥们有没有空?过来帮把手打架。”葛灵升就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着我打了一个又一个号,才抿了一口酒说:“以多欺少不好吧?”
“是你逼我的!”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没有气到完全失去理智,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葛灵升。
等把通讯录认识的哥们号码都打完,我有点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葛灵升端起他的酒递给我:“喝一口润润。”
我盯着他手里的酒咽了咽口水,说:“你喝过的,我才不喝。”酒杯又离我的嘴近了几分,葛灵升低声说:“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想起昨晚的旖旎,我紧了紧大腿:“什么昨晚?我早早就睡了。”却被葛灵升握住了肩膀,他抓着我坐了下来,摸了摸我额前的包:“那这里是怎么撞的?”
我龇牙咧嘴地说:“睡觉撞墙了,不行吗?”
“不对,”他肯定是笑了,眼睛弯弯的,在我瞪着他的视线中,他缓缓解释道,“你忘了吗?昨晚你从桌子上下来的时候犯迷糊撞到床板了。”
“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反驳,然而经过他这么一说,一瞬间捕捉回了当时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