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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
蒋琛在游轮上喝了些酒,风一吹脑子还算清醒,但不算白日里那么儒雅,有些放荡地说:“中国留学生在美的地位这么低么。”
对方缓慢地眨眼,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能说他无礼,只能说有些一针见血,“我不算什么高材生……来餐馆打工很正常,蒋总不要有职业歧视。”
晚上的异国他乡都是外国人,夜风吹的人心旷神怡,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晃的他荡漾,蒋琛看着那各色的人群与高楼,说:“都能教我,怎么不算高材生,这么谦虚。”
对方笑笑,“您学的也是基础的,我才能教的。”
蒋琛不认同,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在自己的嘴前,是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原本带腕表的手腕露着腕骨,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也可能是他抓的,总之有些斯文的坏意,“你说我是小孩儿?”
……这有什么关联吗?对方敏锐察觉到他可能是有些醉了,借着灯光看到他眼底的微红,那双英俊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他,让他红了脸:“我……我没这么说。”
蒋琛了然,双手插兜上前一步,对方一僵,两个人离近了些,蒋琛微微低头看,看他手里的传单,恰好这时有人来喊:“小望!别偷懒!”
男生瞬间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找人发传单。蒋琛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那些路过的人还都不接,不接就算了有的接了也直接扔在地上,男生只能再次捡起来。
蒋琛左右看看,走到不远处的屋檐下靠墙站着了,双手抱胸,看着他为生活忙碌。
男生一回头,他就在,一回头,他抽了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一回头,他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下意识找了一会儿,发现真的不见了,猜想他应该是走了,却听到有人说:“老师,你在找我吗。”
他惊讶转身,对方笑着看他,说:“刚刚去借火了。”
他晃晃手里的烟,男生咽了下唾沫,“我以为你走了。”
“赶我走?”
“……没有。”
蒋琛笑笑,“你时薪多少。”
男生说了个数字,蒋琛点头,不够他今晚在船上输的万分之一。
他浑身摸摸,什么都没摸到,只有嘴里抽着的半根烟。
他说:“你电话多少。”
男生叹口气,“蒋总,我给您打过电话。”
“打过吗。”蒋琛毫无印象,遂作罢,说:“你发你的,这根烟抽完我走。”
男生握着宣传单,片刻后,看到他将烟扔掉,离开了。
后来又过两天,蒋琛打给他。
“小望老师。”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称呼,于望一瞬间心都有点提起来了。
对方说:“跟你老板联系过了,你今晚不用发传单了。”
于望有些茫然,“啊?”
“陪我上船。”
于望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没问,他就挂了电话。没多久,蒋琛来接他,把他带到赌桌上,船来到公海,于望被这富丽堂皇的、奢华侈靡的场景震惊,手心都冒汗了,他身后的男人说:“今晚赢多少,都是你的。”
“输、输了呢……”于望磕磕巴巴地扭头看他。
“输了我会补给你,算你今晚陪我的时薪。”
蒋琛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下压,像是鼓励。
“小望老师,开始吧。”
无论输还是赢,出钱的都是蒋琛,这种无声地帮助让于望无措,他一瞬间想了很多,按理说有贵人愿意这么帮助自己,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拒绝的都是傻子,他也不想故作清高,毕竟他的确生活拮据困难,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他是动了心的。
但是他的理智却也没有丧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蒋总,真的吗?”
蒋琛点头。
于望抿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说:“能立个字据吗?”
蒋琛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有法律效应的那种字据。”他说,解释道:“这跟之前不一样……之前我的确没教您几节课,所以支票我没拿,但是这是赌博,您说输了算您的,赢了算我今晚的时薪,口说无凭……”
蒋琛爽朗地笑了出来,这是他来美国这几年最开心的一次,他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的人,别看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可不傻。于望很坦然地接受了审视,自打他来到美国,经的事儿不说多,但也不算少,虽然不玩什么心眼儿,但必备的心思是万不能或缺的,特别是对有钱人,哪怕是同胞,同胞骗同胞的也不算少。
蒋琛接受了他提的要求,拿来纸笔写了证明,于望还拿手机在一旁录像,说:“蒋总,这是您自愿的对吗?”
蒋琛叹口气,“是我自愿的。”
“具有法律效应,不会对此产生纠纷的对吗?”
“是。”
于望停止录像,收起保证,开心了,说:“这是怎么玩的,你教教我。”
蒋琛:“……”
蒋琛调侃他,“我以为你会呢。”
于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赢的话不是就不用您掏钱了,总不能胡来。”
一会儿你一会儿您的,蒋琛也不提醒他,大概讲了规则,于望领会的很快,上手也很快,就是运气不太好。
蒋琛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就想笑,于望梗着脖子,感受到他的注视,词穷的,干瘪地,官方地说了一句,“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蒋琛哈哈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于望一颗心掉到怎么赢上,蒋琛却抱着膀子在旁边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脑子里突然蹦出寇野的那句话。
也不是不行。
既然他没有培养感情的打算,遇到和自己口味的,包养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他眸色深了些,等于望玩的有些困了,才将注意力转到牌上,虽然最后还是输,但输的少了,他将人领下来,开车送他,路上,于望看着窗外的夜色有感而发,“赌博也是好累的活儿,以后再也不干了。”
蒋琛对于他的脑回路真感觉有意思,“账号给我,钱转给你。”
于望扭头看他,犹豫了会儿,才说:“蒋总,别赌博了。”
蒋琛目不斜视:“我不嫌累。”
“赌博是犯法的。”
“我都跑到美国了还管我?”他好笑道,“原来你还是中国小警察。”
于望叹息,没再说什么。
蒋琛说:“谈恋爱没?”
于望愣了一秒,这话题转的,“没。”
“接受包养吗?”
“什……”于望瞪大眼看他,脸蹭的红了,果然,他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下意识握紧门把手,是个随时跳车的姿态,蒋琛感受到他的紧绷,笑着:“我偶尔强人所难,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温柔的。”
他平淡的说了一句又一句完全出乎于望出乎意料甚至是惊愕的话,于望咽口唾沫,果断拒绝:“不接受。”
蒋琛点头,意料之中。单从他不会收支票就能看出来。他说:“我原本想你是学生,不想这么对你,但你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蒋琛实话实说,坦白地让人脸红,“我今晚的话说出口,你可能会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就算再想请你当老师,你大概也不会同意,但是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
他将车停下,“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包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