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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儿子的眼睛肿乎乎的,眼下一圈青黑。

“你昨天喝酒了?”李三援质问。

“喝了吧,记不清,看样子喝醉了。”陆以川摇摇头坐起来,装出一副沉思之态。

他倒是宁愿自己喝醉了最好,前一晚他崩溃得大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帐篷外静坐到凌晨四点实在不甘心坐以待毙迎接那可能出现的令人窒息的画面,于是他摸着黑下山,到主营地偷偷取了一瓶白酒返回帐篷。陆以川知道,哪怕李三援喝醉了,恬不知耻圈着儿子的腰勾引,但是最终所有的错误也不会算在李三援头上。是神智清醒的陆以川自己把裤子解开压着自己妈妈射了三次,是自己啃着妈妈的奶子,擦着他的阴阜蹭,是自己大逆不道犯下错,那就只能由自己来弥补,不然……不然他和李三援本就冷淡的母子之情会直接走向万劫不复,陆以川无法接受那种结局。他决定撒一个谎,把一切都掩盖过去,把唯一的无法抹除的证据推给酒精。

于是陆以川在清理完妈妈肚子上的精斑后,又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身体射了一发,再用纸巾擦拭后佯装出自慰过的假象。他将纸巾随意丢弃在一旁,又把李三援的衣服穿好,只把外裤和内裤扯下来,毕竟毯子上的痕迹也无法解释,李三援的性爱经验会告诉他他昨晚下面喷过水,穿上了内裤到有些欲盖弥彰。做完这一切,陆以川跑到没有机会带李三援去看的观景台下,用半瓶白酒把自己头脸搓了一通,剩下半瓶他捏着鼻子一点点灌,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陆以川此前并未喝过这么多酒,啤酒和红酒算是勉强接触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酒精敏感度如此之低,喝了这么多白酒还是没有醉,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不想自己的行为不可控。

陆以川将剩下的酒连带着酒瓶都扔到了背山小路的垃圾桶里,然后才踉踉跄跄赶回帐篷。李三援还是睡得死沉,姿势都没有变过,陆以川过去帮妈妈盖好毯子,将行李里的另一床毯子取出,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挪到离李三援最远的一角,面向着帐篷静静躺下。他不知道,再一次醒来后会面临什么,最好的可能是李三援对于喝醉后的事没有半点记忆,那么面对自己胸前的痕迹和儿子自慰后的纸巾,他作为家长的身份会让他在陆以川不表态时大概率采取无事发生的态度,就此揭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李三援什么都记得,陆以川忙活一阵都是无用功,李三援或许不会把这种事宣之于外,但陆以川很清楚李三援的性格,他会从此避开自己,像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李三援太自私了,他为了自己心里过得去,他一定会这么做,他也做得出来。

“妈妈……”

“算了!下不为例,再趁我喝醉了悄悄喝酒我把你生活费停了。”李三援挥挥手,不耐烦起身,他脑袋太痛了,实在不想多说:“你去外面等等,我穿衣服。”

陆以川点点头,听话地走出帐篷。李三援看着儿子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酒量很差,酒品很烂,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是没有半点印象,但猜也知道没有好事。胸口的印子如果不是同队其他醉鬼做的,那多半就是帐篷里这个醉鬼做的,但那是自己儿子,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看看周围还落着纸巾,都不忍心假设昨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尴尬。李三援看陆以川也是一副醉懵了的样子,估计也是屁事不知,那最好。他弯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好,再把狼狈不堪的毯子和垫子叠好了收起来装进行李袋,他决定等把陆以川送回家就立刻把这袋脏东西全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没事的没事的。李三援安慰自己,被喝醉的儿子啃啃胸算什么事,他妈的这小子还是从自己逼里挤出来的呢。况且人喝醉了就是个没脑子低级动物,弄出点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并非不能接受。这么一想李三援很快就达成了逻辑自洽自我和解,他快速穿好衣服,再走出帐篷时又变成了平时的自己。

陆以川看他的模样,悬了半天的心这才算落回肚子。

母子二人收拾好后没再跟着杜兴一行一起玩,直接借口陆以川要回去上学,开车走人。路上,陆以川忽然想起前一晚听见李三援喊自己“儿子”的那个人,想起他的眼神,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心慌感如同附骨之蛆。会有问题吗?那个人是谁呢?要不要试着接触接触试探一下?

“妈妈,下次杜叔叔约你你还带我出来吗?”

“你还想喝酒?”李三援好像跟酒过不去了。

“不是,我觉得看他们闹很有意思。”陆以川面不改色说着违心话。

“你好好表现我就带你玩。如果被我逮到你喝酒,以后就哪也别想去了。酒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就算你成年了我劝你也不要瞎喝,你看看你爸爸好多朋友,都是应酬喝酒喝出的啤酒肚,丑死了。”

“嗯,我知道了。”

陆以川的优点就是不顶嘴,但是这回答也太丝滑了,反到叫李三援心痒痒。都说青春期叛逆,陆以川怎么不叛逆呢?可别憋狠了压抑出什么毛病来。李三援忧心忡忡看了眼后视镜里儿子,觉得自己也真是没事找事,哪有家长盼着小孩叛逆的。

“陆以川,你……”

“什么?”

“……没什么。休息一下吧,下午回学校上课,我这次放学了会来接你。”

“好。”

陆黔安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个身就是高楼林立的城市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天光大亮,无处不在的玻璃反射着驳杂的光芒。他背对着光,静坐,手指尖摩挲着烟丝,眉头紧紧蹙起,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他已经五天没有回过家,自从被李三援放了鸽子后,他就一直住在外面,期间接连不断地奔波,好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他很想回家,回去见自己的爱人,但难言的苦衷让他每每却步,最终导致二人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甚少怀疑自己的陆黔安这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抉择的困难,他似乎站在千万米高的山尖,每一个方向都是悬崖。

该怎么办呢?怎么做才能走向那个最好的结局?

一根烟被他搓完,烟丝落在透亮的地板上,他抬起手,闻到熟悉的尼古丁气味,连带着大脑都要清明了不少。闭眼沉思一会儿后,再睁眼,陆黔安拿起手机接连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廖栩的,他决定今天回家,带个人就权当壮胆吧。

那一边的廖栩自然是欣然应允,他提前下班,坐着陆黔安的车来到对方和李三援的家。说起来廖栩曾经还是这里的常客,作为陆黔安和李三援二人共同的朋友,他有十足十的理由来这里做客,但拥有新身份后,这是他第二次来。他其实已经有些忌惮来这里,主要是不想碰到李三援徒增尴尬,可是他又根本无法拒绝陆黔安的要求,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三援在不在家?”下车前,廖栩还是忍不住问道。

“都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确实说好了以后开放式性爱,他不会干涉你和我的事。你知道他的性格的,小栩。”陆黔安摇摇手,将车开进车库后打眼一望,车库里的车停得整整齐齐一辆不少,李三援大概率是在家的。一时间他的心脏猛然跳得快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绕到另一边给廖栩开门。

二人相携着乘电梯进到客厅,电梯门打开时,双双都是一怔——客厅可以说相当狼藉一片,沙发上的抱枕满地都是,一个大花瓶摔成了一地的碎片,花瓣和着水流淌着沾湿地毯——这是被人打劫了吗?不过很快,二人便意识过来,这里发生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战”,入门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属于不同两个人的衣裤散落在地上,而二楼正传来隐隐错错的低吟。

陆黔安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转头朝廖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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