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总觉得你就是橙子味儿的(h)
“你,坐下来,”他示意了一下床边的她,“礼貌一点,平视你的客人好吗?”
她直接一脚就过来了,踹在他的肩头,佯怒道:“你你我我的指挥谁呢,礼貌一点,这是我家。”
轻薄短俏的裙子,沐浴露的香气,动作时隐约露出的腿根,他下意识地眼睛都闭上了:“同同!”
她嗯了一声:“别害怕,我说了,一般不对结了婚的男人乱来。”
话是这么说,他却听到声源越来越近,最后馥郁的香气就萦绕在鼻腔,吓得他都不敢睁开了:“……你——”
“问你个事儿,”她凑到他跟前,很放肆地摸了一下他的睫毛,“我现在后院儿起火了,老男人很嫉妒我的新欢,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得怎么哄他?”
“……”
崔乔气笑了,睁开眼:“宁昭同。”
一道眼波潋滟,眸色流丽,装着含笑的自己。
“嗯?”
心顿时像擂鼓一样跳起来,重重撞击胸腔,他知道这个距离已经是太出格了,却无端地不肯后退一步,像是不肯认输的角力。
好近。
目光落下,挺拔的鼻梁,柔润的红唇,还有,一痕沟壑深深。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然后移开目光,给了一个字:“哭。”
“什么?”
“……扑到他怀里哭,哭得可怜一点,不要流鼻涕,”他轻咳一声,恍惚里都觉得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一边哭一边蹭他,像小猫那种蹭法,然后从他怀里把脸抬、哎。”
她没有给他留下余地,能将那点温度视为错觉。
她压上来,抱住他的腰蹭了两下,仰起一张小脸:“这样?”
“……不是说好,”他有点艰难地出声,腰椎支撑着她的体重,眼睛黏在天花板上,“不会对已婚男人乱来吗?”
“真可恶,竟然拆穿我,”她盯着他的嘴唇,“你嘴长得真好看,我想亲你。”
如果宁老师现在还是清醒的,就会觉得这句话其实有点熟,出处是自己一位远在云南的男朋友曾经干过的混账事,而自己当时的反应是一巴掌就抽过去了。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她现在都不敢太清醒,并且一脸醉态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嘴唇。
没亲过,有点馋。
他意识到自己糊弄不过去了,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认真道:“同同,我们这样是”
“你是不是又要拒绝我了?”她坐起来,有点失落,“明明自己也心慌意乱,还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教,说什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当年就这样,现在还这样,我都主动了,你就不能稍微禽兽一点儿吗?”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成了“她都主动了他却不够禽兽”,难道不是他在给不懂事的妹妹出主意,让她能哄好自己的不知道第几个男朋友吗?
“哦,”她发现什么,突然探手往他下腹摸了一把,“硬了。”
他惊得差点把她踹出去,连忙一把按住她的手:“宁昭同!”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神色看着特别乖:“你要给你老婆守贞吗?”
他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硬要逼着我出轨,破坏我的家庭,让我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
“……话说得好重,”她叹气,语调黏黏腻腻的,“不是你老婆先出轨的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璇姐大嘴巴,我还没问,什么都抖落出来了,”她收手起身,慢慢往回走,“也是,我家这个样子,我又不可能给你闺女当后妈……对不起哥,冒犯了,早点休息吧。”
他目送她离开,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莫名的失落。
一声轻响,门锁了。
……等等,门从外面锁了?
她拧了一下门,确定锁上了,走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仰着脸一副特别乖的样子:“小乔哥哥。”
她腿是弯折平放的,跪得有点矮,雪白的乳沟就这么挤在他眼下,深得简直惊心动魄。
他有点受不了了,闭着眼别开脸:“宁昭同,你说话怎么跟狗叫似的,说了就过了是吧?”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亲你,好想好想好想,”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让我亲一下吧小乔哥哥,馋那么多年了。”
那么多——
回忆涌上来,他喉间发紧,心里也有点酸:“……就亲一下?”
“一下可能不够,”她可诚实了,“我给你当那么久妹妹,你总得让我亲个够本儿吧。”
……这都什么奇怪的逻辑。
他稍稍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只亲吗?”
她摇头:“这话亲完再问。”
“……”
好好好混账丫头,这么理直气壮地得寸进尺是吧。
察觉到他态度松动,她决定抓住机会,直接凑了上去,在他嘴唇上印出啵的一声。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正有点想笑,结果她又凑上来了。
这回就正经得多了,捧着他的脸吻下来,鼻尖相抵,先交换彼此的气息。牙膏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但舌尖试探着碰到一起,是不同的甜蜜滋味。
她整个人已经挤进了他怀里,长手长脚的瘦弱小姑娘依然长手长脚,却有了丰满的胸乳和柔软的屁股。他察觉到下腹的反应已经压不住了,一声叹息压在喉间,伸手握住她的腰,终于愿意给出一些主动的反应。
他捏住她的下巴,轻柔地吮吸她的嘴唇,而后温柔地侵入其中,触碰她的舌头。
一个法式吻,口腔最大限度地打开,舌头最紧密地交缠,象征着最炽烈的热情和最大限度的接纳。喘息混着湿漉漉的水声,她很快就被吻得腰都软了,只能伸着手臂攀上来,一个依恋的姿态。
依恋,或者贪恋。
她察觉到那点压在心底的、令人难堪的不甘开始变质,昔日的拒绝在此刻无关痛痒,她开始想要这个人本身。
舌尖上甜蜜的,鼻尖上馥郁的,手底下温热的,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她想要他,想得到他的青睐与爱慕,或者是,又甚至是,臣服。
她将手摸进他新换的衬衫里,那上面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几乎激起她一些背德的快感。而他竟然没有反抗,睫毛和她的睫毛缠在一起,越缠越乱,越缠越深。
当她磨蹭到他的腰腹间,用腿根碾住他兴致勃勃的阴茎时,她听见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沉在胸腔里,和静了许久的心一起杂乱无章地跳起来。
“你不想进来吗?”她调整位置,将他更深地嵌入腿间,“我要湿透了。”
他已经看见了,墨绿的丝料上一点泅湿的痕迹,随着磨蹭蔓延到其他地方,痕迹乱得不堪入目。
“我躺好,你来操我好不好?”她小声问,“你怎么弄我都行,我想要你。”
他一瞬间有些厌恶自己,因为他本该心疼她的自轻,却躁动得压不住自己的情欲。他看她还要说话,低头将所有声音都吻回去,而后起身将她抱起来,压在床上。
她抬眼,眼里有模糊的光:“套在床头。”
……到处都有是吧。
他按捺着一点怒气,拉开抽屉,果然是满满一箱子。桃子口味、甜橙口味、西瓜口味、哈密瓜口味、绿茶口味……
听到他越来越暴躁的翻找声,她好心提醒:“小的可能在下面。”
“……”他咬了一下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