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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瞒我就不能用点心吗?

 

莛推门进来,脱下西装外套,秘书几步上来接过,关上门低声道:“半小时前,宁老师打电话找您。”

“她有什么事?”

“问您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饭,”说到这里,秘书顿了顿,语调里带上一点笑意,“宁老师说,今天刚给家里的新猫咪做完绝育,要庆祝一下一个生命的成熟。”

沉平莛轻哂一声,也觉得好笑,倒没急着搭话。

进卫生间放热水浸湿毛巾,拧干后擦了一把脸,他很缓慢地舒出一口气,然后告诉秘书:“你给她打个电话。”

秘书把电话拨出交给他,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宁昭同一看号码就笑了,按了接听:“忙完了?”

“刚刚散会,”沉平莛解释,“什么时候养了新猫,也没听你说。”

“非洲基地里的流浪猫,陈承平带回来的。”

“陈队长休假了啊。”

“你不是知道吗?”她不满,“特地再问一句居心何在?”

沉平莛笑了一声:“看来还是言多必失。”

宁昭同懂了:“看来还是不想跟我聊天。”

“我没有说这个话,不能硬按给我,”他将文件翻了一页,“六点我来接你,在学校还是在家?”

“在家。行,六点,我知道了。”

宁昭同挂了电话,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又去看了arancia一眼。

陈承平在厨房里听见动静:“别老看它,正难受呢。”

“好,不看它,看你,”她钻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晚上出去吃饭,你自己解决啊。”

“听见了,”他低头搅着猫舌饼干的前置液体,“今儿还回吗?”

“?”她笑骂一声,往他腰上拧了一把,“说什么呢,你回家了我就得露宿街头了是吧?房产证上可没你名字。”

他动都不动,由着她拧,语气悠悠:“晚点儿回来好,我还能跟俩猫培养下感情。”

“也是,要从薛预泽那里把亲爹的位置夺回来。”

“没错,”陈承平点头,拿过裱花袋,“当个干爹差不多得了,甭想顶掉老子上位。”

宁昭同疑惑:“你确定自己是在说薛预泽吗?”

陈承平不知道怎么有点乐,屁股顶了她一下,催她:“赶紧去收拾吧你!”

“好好好,”宁昭同放开手,回身出门,“看我今天好好打扮一番,不得把老男人迷死。”

陈承平笑出声来,倒没回头。

片刻后,他对着挤出来的猫舌饼干小声嘀咕一句:“瞒我就不能用点儿心吗?”

v领红裙,复古掐腰的款式,还带一点开叉,搭着她漆黑的长发与雪白的肌肤,的确足够惹眼。

老男人一见,不由笑道:“今天穿得那么漂亮?”

“我上次打扮花了三个小时,这次就用了一个小时,你上次没夸我,这次夸了,”宁昭同翻旧账,踩着粉红兔子拖鞋进来,把一个大信封扔给他,坐到沙发上,“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审美了。”

“上次也好看,但只顾着西红柿鸡蛋了,”沉平莛轻笑,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没关系,都是要脱的。”

果然,一个档案袋子。

她惊讶地看来:“我们正经人一般不在天黑之前说这种话。”

他摇头:“我说的是褪尽铅华,方见本真。”

“?”

可恶,输了啊。

他慢慢把档案袋的线缠绕解开:“青梅竹马回来了,不去见见?”

“我见他不是害他吗?”她打了个哈欠,把脚塞他怀里,也不管没洗脚,“事情结束后再请他吃饭吧。”

“做什么的?”话刚出来他就想起来了,“哦,在埃塞俄比亚的使馆,外交人员。”

她笑眯眯地开玩笑:“看机会提携一二?”

他淡淡扫来一眼,捏住她的脚腕:“叫什么名字?”

她当即比了一个住嘴的手势,把脚抽回来:“当我没说。”

他轻笑一声:“东西放我这里,我会找人查的。”

晚餐是熬得浓浓的花胶鸡汤打边炉,调味克制,食材新鲜,宁昭同吃得很开心。大厨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她聊了几句,端上两杯热茶,沉平莛看了一眼:“换杯牛奶吧。”

大厨闻言,似乎想起来什么:“哦,对,闺女不怎么喝茶。”

“不麻烦您了,今天蛋白质也超标,热水就好,”宁昭同起身,去茶水间自己倒了一杯,走回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沉平莛,“您平时那么养生,晚饭嘌呤那么高,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尿酸不高,”他拿起沙发上的文献,双腿交迭,也不看她,“我也不养生。”

“那你怎么保养的?看着还不怎么显岁数。”

沉平莛动作一顿,抬头:“显岁数的意思是,我上岁数了。”

宁昭同一脸纯良无害:“我没有说这个话,你不能硬按给我。”

“听起来很耳熟。”

“下午你跟我说的。”

“真是记仇。还刻薄。”

“嗯?骂我?”

沉平莛无奈,叹了一口气:“全是欲加之罪……算了。”

“怎么算了?”

他放下文件,站起身:“再来手谈一局吧。”

陛下的棋艺没有半点进步,硬要和她下棋的意义可能在于磨自己的性子。认清这一点,沉平莛耐心极好,偶尔她耍赖悔棋,他还会教上两句。

最后宁昭同笑着告诉他:“你和韩非挺像的。”

他颔首:“那很荣幸。什么方面?”

“拿着我不感兴趣的东西认认真真教我,我成天捣乱他也惯着,比对念念耐心还好,”她撑着半张脸,“但他不知道,我的乐趣其实在于他忍无可忍无奈看着我的时候。那时候他才有点鲜活人气儿,而不是那个把端庄自持礼数周全刻进骨子里的人。”

沉平莛似有所感:“……也是用这种方法吗?”他按住大腿上不太规矩的手。

“也可以有其他的,”她一挑眉,收手坐回去,“聊点正事儿吧。我想跟黎姐打个电话谢谢她,你能联系上她吧?”

这个名字突然出来,沉平莛都微微愣了一下:“跟她打电话?”

“对,毕竟帮我担了那么大的事儿,总得说两句。”

“你不用谢她,她是还我的人情,”他低头落子,“你本来也不该跟她有更多交集。”

“……哦,”宁昭同低眉跟了一子,“打个电话也不行啊。”

他异样地看来一眼,那种失落实在太过不加掩饰了:“你想跟她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她声音不高,“心里不踏实。”

不踏实。

沉平莛明白了,不由失笑:“你……”

“我?”

“是介意当年的事吗?”

宁昭同也没说是不是,再落了一子:“我有什么资格介意。”

一句话说得他心口都微微热起来,看了她片刻,还是应了下来:“想打就打吧。但她那人说话横,喜欢下人面子,你别生气。”

“这就先帮着她给我打预防针是吧?”

他含笑摇头,投子起身:“走吧。”

“现在?”

“再晚一点,否则她真要发脾气了。”

“懂了,”宁昭同恍然,又轻啧了一声,“所以还是经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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