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总觉得象征着太多会让我不安的符号(h
十点钟,宁昭同打扮得艳光四射,拎着包下楼等车。
导演示意摄影师过来多拍两个镜头,宁昭同很好脾气地招了招手,导演看机会难得,还临时做了个采访。
【昨天您和过老师聊起一起参加的某节目,当时二位的红白玫瑰婚纱还上了热搜。宁老师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谁是您心目中的红白玫瑰?】
宁昭同若有所思:“谁是我的红白玫瑰……啊,两朵是不是不太够?”
围观众人闷笑,过玄嚷道:“小混蛋,你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两、两朵不够?】
宁昭同坦然:“你们明白的,喜欢一个人实在太累了。”
【……所以呢?】
宁昭同一脸理所应当:“所以我要多喜欢几个啊。”
摄影师连忙把镜头打向韩非,结果看见韩非竟然在笑,甚至有些纵容神色。
导演觉得这一组嘉宾真是一个比一个暴论频出,稳了稳心情,准备换个问法。
【宁老师,现在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我们给出关键词,您给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一定要第一反应哦!】
宁昭同笑:“你们居心不良啊。问吧。”
【好,那我们说了啊……过玄!】
宁昭同兴高采烈:“老婆!”
“?”
“?”
老吴震怒:“说什么呢?”
过玄笑得不行,捏了捏老吴的肩膀。
【黎朝安!】
“我亲姐!我是黎姐的狗腿子!”
黎朝安哧了一声:“差不多得了。”
【倪南!】
“黎姐老婆!”
黎朝安认同:“这是句人话。”
倪南叹气:“安安……”
【梅楷?】
宁昭同认真:“我的心肝宝贝儿!”
众人齐齐一哂,受不了地别开头。
韩非眼里带着淡淡笑意,整理了一下袖口。
【韩璟!】
“大型犬!”
“?”
“?”
“?”
韩璟有点好笑,举手:“宁姐什么时候把我捡回家?”
“差不多得了,”宁昭同笑骂一声,“继续!”
【薛预泽!】
“宝钗!”
众人哄笑,薛预泽无奈。
【楚柟!】
“噩梦!”
“?”
楚柟要委屈了:“宁老师!”
“……哦,这个楚柟啊,”宁昭同尴尬地挠了一下脸,“不好意思,理解错了。”
众人爆笑,黎朝安搂着倪南指着她:“故意的是吧,肯定是故意的!”
楚柟憋红了一张脸:“……我妈妈取的名字……”
宁昭同诚恳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导演受不了了,摆摆手让换人,再让她说下去这节目都播不了了。宁昭同嘿嘿一笑起身,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跟众人打过招呼就拎着包准备下山。
小路太泥泞了,所以走的是公路,来接她的司机也很会来事,直接把车开上来了,宁昭同没走几步就跟他接了头。来了俩人,一个不太认识但好像见过,坐在副驾驶;司机倒是很面熟了,封远英的副手,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宁昭同说自己想坐副驾,跟副驾那位商量了一下,包则放在了后座。司机跟她颔首示意,笑道:“宁老师。”
“你好,辛苦你们了,”宁昭同拴好安全带,“这里不好掉头,要么去山上转一圈,要么就开到我们的农家乐里去。”
司机应声,选择去山上转一圈。
宁昭同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警卫队的副队长吧?”
“是,宁老师竟然认识我。我叫安诚,平安的安,诚实的诚。”
宁昭同笑:“既平安又诚实,怪不得进了中央警卫团。”
安诚跟着笑,脸上有几分忠厚木讷的模样。
一路细雨,到贵阳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宁昭同饿得厉害,进房间包一扔就出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安诚过来把房间门拉上:“还不能确定,大约在四点过后。”
“四点?”她琢磨了一下,“那不等他了,我要出去转转,吃个饭。”
这安诚可做不了主,忙道自己马上问问封远英,又说吃饭可以在宾馆里吃。宁昭同没为难他,点了点头,请一直跟着安诚那位给她弄点吃的。
半小时后,宁昭同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安诚这边也得到消息了:“主席要去寺里上一炷香,问您要不要过去。”
宁昭同都没犹豫,回身简单洗漱了一下,补了一下妆,换了支颜色淡一些的口红:“走吧。”
贵阳弘福寺,号称黔中寺庙之冠,坐落于幽静的黔灵山上,吸饱了香火灵气。宁昭同下车,目光从重重人头上掠过,看见檐上蹲着叁两猕猴,正在转着脑袋瞅着下面的人。
野猴顽劣,常有伤人的事,安诚一下车就归队,举着枪警惕地盯住屋檐。
主席说畜生有灵,不要惊扰就惹不到麻烦,但畜生就是畜生,真要让它们下来撒泼伤人就是警卫队的失职,总得好好盯紧了。
宁昭同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见封远英从门口出来,便从伞下钻出来,跟着他进了门。
今日这佛门净地人有点多,黑黢黢的脑袋摇来晃去,倒还不算喧闹。沉平莛的香似乎已经敬完了,从门口能见他站在人中,背对着门,听着主持说什么。
宁昭同把封远英叫住,说不进去了。封远英会意,收了伞陪着她站在檐下,看四方的天地垂下老树的枝条,上面繁茂的叶被细雨打得淅淅沥沥。
飞檐蔽天,檀香袅袅。
她隔着门看着菩萨金身,香气涌入呼吸道里,竟然有几分失神。
雨声,风声,木鱼声,封远英的呼吸。
好冷清的天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的大门处传来一点喧闹,无数人从门里涌出来,再撤到两边。宁昭同像是惊醒,蓦地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人群正中的男人身上,呼吸微微一紧。
片刻后,她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
佛门净地,那些轻佻心思还是收一收,不尊重。
封远英好像看出什么,没有出声,但眼底浸满了笑意。
沉平莛看见她了,虽然没有迎过来,但跟人说话的时候目光都没移开过。众人循着望来,再相视一眼,所有东西都融在会意一笑里。
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桃色轶事,到底有些事,有个夫人才好办。
再说过几句,沉平莛向主持道了别,安诚连忙撑了伞跟上,到达门口后又很有眼色地退开。沉平莛行云流水地钻进封远英的伞下,问他要了伞柄,朝她抬起手。
封远英退开,宁昭同把手搭在沉平莛手心,跟着钻了进来。
伞面很大,但两人靠得很近,肩膀都蹭在一起。她今天穿的跟鞋,要一直低头看着路,便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笑什么?”沉平莛问,雨下大了,嗓音听着也是湿漉漉的。
“一些不敬佛门的狂言绮思,”她揽住他的手臂,低眉一笑,“回去再说。”
他似乎猜出了什么,眼底也浮上些笑意:“特地来一趟,是为了我爷爷的一段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