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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给御主吃瓜

 

5月28日,佩佩安排好手里的工作,从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赶过来,陪他的从者渡第二天的劫。君士坦丁取消了两天的全部公务,在寝宫的床上、在佩佩的怀里躺得安稳。

“小柴火,娇一个!”

被佩佩捏了屁股,君士坦丁就把脸埋在对方肩头,慢悠悠地蹭起来。

“再娇一个!”

君士坦丁坐起来,轻轻衔住佩佩的耳垂,慢慢舔舐起来。两个月的时间让他们熟悉对方的身体和癖好,如有需求,称得上心有灵犀。

“啊啊,好可爱好可爱,不愧是佩佩的猫咪。”

佩佩又拍了拍,这一拍只是普通的抚爱,君士坦丁却觉得体内积蓄的疲惫纷纷苏醒,渐渐侵占他的意识。他松了口,依偎在佩佩怀里。佩佩倒是没察觉,兴奋地搂着他直晃:“爱你哟!说说看,最近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八卦事?”

“嗯……没什么……”

“那我说了!最近一直在买买买!供应商采购和超市扫货,感觉完全不一样哦……”

君士坦丁听着佩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疲惫多少消散了,他说不出话,就继续用脸蹭着对方。佩佩说完自己的采购见闻,又在他屁股上拍一把:“说句话啊,拿佩佩当抱枕吗?”

君士坦丁笑出声,他活了过来,起码属于个人亲密的那部分活过来了。熟悉之后,他在佩佩身边是比较自在的。

他说了玛利亚来过的事。佩佩狠捏他的腰:“你管这叫’没什么’?”

“没什么啊。”

“哼,以前的女神来求你,还’没什么’,”佩佩又在对方屁股上拧了一把,“其实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因为你人太好,所以偶尔会觉得自己不够好、胡思乱想吧?所以你需要被掌控一点点的哦,她就辣得恰到好处、能够掌控那一点点呢。但是没有缘分,也没办法。不过,你没有得到她的人,看起来却得到了她的心哦。”

君士坦丁听不进去,因为那笔给付的保证金,玛利亚在他心中的印象更新为奥斯曼使者了。想到奥斯曼,他只觉得累。就算暂时得到一点色雷斯和黑海,也没有进攻的力量,拿不到应得的东西,守城一役结果大概也就那么算了:活下来、看着吃不下的战果发呆、不要求更多,等待下个机会。

“说起来,”佩佩点点君士坦丁的鼻梁,“你和所长做过了吗?”

君士坦丁苦着脸没回答。虽然对方是魔术师,道德并不常规,但是背后议论别人上司和自己的私事,君士坦丁也很难开口。不过这事仔细一想,魔术上来说他觉得算,因为当时确实爽到了,那是一种由身体激发的精神愉悦,尽管不是那么常规,但也比性爱的规格高太多。身体上来说,完全没有。

佩佩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只转换话题:“要不要做?然后睡一觉?”

“嗯,好……”

离开修验道的宗门之后,佩佩隆奇诺对此世剩余的感受就是“无缘”。无缘是竹之冢公寓隔壁传来的孤独死尸臭、是涉谷地铁站人群洪流中刺杀目标的头颅、是魔术师肮脏工作的酬金数字、是戴比特追不上的侧颜,冰冷、缥缈而断绝。

如果不是迦勒底偶然的慧眼,佩佩的断绝会持续到寿终。他能够从坦率生活中汲取快乐,但对“无缘”无能为力。所以两个月断断续续的亲密关系让佩佩感到意外,两个月和同一个人共处,在他的人生里算得上长了。

佩佩隆奇诺的印象也渐渐模糊,好像君士坦丁不是作为他的从者而出现在伊斯坦布尔的,而像某个暂住的远方亲戚,熙熙攘攘大家庭的背景角色。这个亲戚有时出远门、回来的时候总是很疲惫,所以在家的时候有点宅,有时更是在床上一动不动。

因为他的存在,佩佩的住处里会有些热闹:静则祈祷,闹则启动电视机。倘若为了热闹走近,仔细接触,却发现两人完全不合。尽管如此,倒也相安无事,甚至还能友善地打情骂俏。

然而时间流逝,熙熙攘攘的大家庭人来人往,最终化为泡影,只剩下这一个。这存在会提醒佩佩人生的一个可选项:普通、不完美,尚可相伴。他不在的时候,则是若有若无的念想:活着、思念,不那么密切、但足够安心的缘分。

于是佩佩决定抓一下他缥缈的缘分,很幸运地得到了。超越了魔术、社会甚至模模糊糊的性癖,快速达到身体的契合,堪称幸福。

对于自己的从者,佩佩能索取的不少,可以给的倒不多,好在能给的都在床上,而且给得起。在伊斯坦布尔的某七个小时之后,佩佩一次性知道了双方的底线。他能理解这土地的想法,去爱一个脆弱的、可以护佑的,也是为自身留有余力,全力以赴的爱多数会迎来绝望的枯竭。

佩佩坐起来,脱下外衣,君士坦丁慢慢地解开自己的睡衣,配合御主的节奏脱光。回到1453年之后,他的从者收起一闪即逝的放纵,重新恢复体面。在宫廷中,这体面是调节和沉默,在床上则是被动和服从。佩佩初看来,充满前现代女性般的奇怪,不过联想起在伊斯坦布尔时的周到服务和真心祈祷,也能理解,他的从者考虑的更多的是他人,知晓他人的感受需要等待和配合。

佩佩解下自己的腰带,拉过君士坦丁的右手,驾轻就熟地绑在床头的绛紫漆色镟木边柱上,君士坦丁皱起眉头,右手僵直几秒又放松下来。

“不喜欢吗?”

“啊……略有不适。”

大概是因为床太旧,有点不好意思吧,佩佩看着漆色斑驳的床头,主体的镟木之间有四段装饰性空隙,三段补了不太贴合的象牙雕刻,一段用丝绸优雅地遮盖,一看就知道下面是空的,镟木和象牙年代差异明显,中间差了一些年份,但是佩佩大抵能想出这张床崭新时的样子。

“我想这样哦,听我的吧。”

“嗯……可以换成左手吗?”

佩佩这才想起来君士坦丁惯用右手,不适感大概来自行动受限,没关系,他再次拒绝。

“不许讨价还价,躺好哦。”

佩佩俯身抱住他的从者,身体相触的时候他感到一丝颤抖。

“怎么啦,享不得福综合症又发作啦?”

“哈哈,嗯……”

“可以抱着佩佩哦。”

君士坦丁腾出左手抱住佩佩的背,佩佩顺势吻住他,他们的身体起伏着,胸膛相互磨蹭。如果和别人,佩佩乐意展现更多的挑逗,而对他的从者更多是克制。佩佩收紧手臂,暂停亲吻,君士坦丁在拥抱之中发出模糊的呻吟。

“嗯……御主……”

声音温和、非常普通,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强硬指挥官,而是在交通局待认领的闯祸rider,面对第二人生展开了彻底的放纵。佩佩在伊斯坦布尔买的东西大概是他在东京乡下买的几百倍,也称得上放纵。

佩佩低下头,在他的从者胸口上舔舐起来,这是极大的刺激,君士坦丁在他怀里颤抖起来,这颤抖被紧密拥抱所固定,没能对床铺造成影响,所以还算得上体面。君士坦丁在抓伤御主之前调转方向,反手拍向床头,被装饰的凸起刺中手心。

“……不要这么刺激的,好吗?”

“佩佩想要刺激一点,”他拒绝,拉开对方的双腿,同时紧紧按住对方空着的左手,紧密拥抱换了一种方式,佩佩边抚爱大腿内侧边继续亲吻。他虽然是男子,皮肤经过仔细养护也颇为柔滑细腻,这抚摸堪称极致的舒适。

所以对君士坦丁而言相当致命。全然受制于人的体位、细腻的触感,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丝绸缠了个结实、不停地细密摩擦。在应有的材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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