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屋子被陈珍珍光顾过一遍后,她就对自己的房间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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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市,雎家。
雎素琴和江成礼在得知江雎瑶得了两百块钱的彩礼后,简直受到了刺激,直接找雎家闹了很久,他们认定就是雎家拿走了这笔钱。
他们的行为也彻底让雎家的人对他们死心,不再把他们当成亲人看。
两人也不在意,甚至还想通过这种方式,不给给陈美淑的拿笔赡养费。
可惜陈美淑对两人彻底失望,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做法,只要不给钱,就直接去他们上班的地方,把两人给吓着了,到底还是每个月给钱还钱。
又到了给盛念笑寄东西的时候,雎素琴为此,找人换了不少布票,打算买一些布,寄给盛念笑,做新衣服。
“笑笑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新衣服,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雎素琴提起盛念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在乡下,不能让人家看不起,确实应该穿好点。”
江东生听到父母的对话,又听到他们在嘀咕着给盛念笑弄好东西,终于有些忍不住,情绪崩溃。
他冲到两人面前:“我,是你们两个的亲儿子吗?”
雎素琴和江成礼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你是我们的亲儿子吗?”
“对啊,你不是我们生的,你是谁生的?”
江东生冷着脸:“从大街上捡的呗。”
“大街上哪里捡得上,尤其还是个儿子。”
“别说这种傻话,你出去说这种话,肯定会被人笑话。”
江东生见自己父母都没有当回事,只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不是你们捡的,那为什么我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你们就看不到?你们只知道关心乡下的盛念笑,她过得好得很
,能不好吗,你们每个月都寄给她好东西……但我呢,你们只会告诉我,要节约,因为要还外婆钱,我听了,我信了……然后呢,连一身合身的衣服都没有。我就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衣服裤子穿不得了,可是你们,没有发现,还是只记挂着盛念笑……”
说到这里,江东生想起了江雎瑶。
他突然理解了江雎瑶,江雎瑶是不是也是这样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无视,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
江成礼皱着眉头:“这多大点事,衣服裤子小了,补补就是了……你姐姐啊,她下乡……”
“她下乡是为了我们全家,为了让你们和舅舅他们和好?但你们和好了吗?我哪里欠她了?我没有让她下乡。”
江成礼看着自己儿子:“你是怎么回事?”
“就觉得我是捡的呗,亲爹妈关心别人,从不关心我……我不是捡的,我自己都不信。”
江成礼要说什么,雎素琴拉了拉江成礼,让他别说了。
雎素琴打量着江东生,看到儿子的衣服裤子果然短了一截,心里一酸:“是爸爸妈妈不好,都不知道你今年长了这么长一截,以前的衣服裤子都穿不上了。你也是,也该提醒我们才是。”
江东生眼睛红红的,鼻子发酸,他擦了擦眼睛:“说了有什么用,你们只会让我们理解你……盛念笑每年都有新衣服,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衣服穿,就只会让我穿爸爸的旧衣服。”
江成礼也感到几分愧疚:“好了好了,给你做新衣服。这个月就不给笑笑寄东西,都给你置办东西,这该行了吧?”
雎素琴想了想:“我们写封信给笑笑说说情况,她肯定会理解我们的。你啊,有事说事,什么你是捡的……”
江东生心里好受了一些:“那给我多做几套衣服,否则都没有换洗的。”
“行行行,多给你做几套衣服。”
江东生这才笑了起来。
江东生其实不用做几套衣服,但他就是故意的,他突然明白,自己必须争取,否则什么都没有。
把家里布票几个月的额度都用了,以后只能还给别人,盛念笑也没有办法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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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念笑算着
时间,去邮局拿信和家里寄来的东西。
结果就一封信。
游莹莹和陈珍柔看见了,都很不解:“笑笑,你的东西呢?”
盛念笑也觉得奇怪,去问邮局的工作人员,结果对方说,没有东西,就只有一封信。
游莹莹皱着眉头:“每次都有东西的啊!”
陈珍柔帮盛念笑再次去问,差点和人家吵起来,没有就没有,弄得像别人贪墨了盛念笑的东西似的。
盛念笑赶紧拉着陈珍柔,但她心里也觉得,要么是被人拿走了,要么就是东西掉了。
直到她打开信,脸上直接开始发烧,很不好意思的拉着游莹莹和陈珍柔离开。
盛念笑很不好意思:“我爸妈他们这个月家里困难,没给我寄东西。对不起,不能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干嘛说对不起,你又不是应该请我们吃饭。”
“就是就是。”
游莹莹见盛念笑这样子,笑着道:“行了,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陈珍柔赶紧捧场:“哇,莹莹你太好了。”
游莹莹笑起来。
盛念笑捏着信,心里不大舒服,这是第一次,家里没有寄东西来,万一以后他们都不寄东西来,自己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