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2 、捆绑、滴蜡、开b、炮机、后X
“好啦好啦,废话不多说,快去叫他出来吧,不然,他可就要一辈子待在幻境里咯~”
“如果实在叫不出来…嘿嘿,也可以求助万能的花火大人哦~”
不等红色金鱼如幻觉般消失,托帕飞快的跑向那位踩在生死边缘的同僚——这些天在茨冈尼亚的见闻随着风声快速回闪,烈日、沙子和风、色彩艳丽的粉紫蓝,和那个个子小小的,会叫她大姐姐的卡卡瓦夏。
【这里没有水只有岩石】
【有石而无水,只有砂石路】
这里没有真实只有幻境。
绝不可以困住活生生的人。
“——砂金!你清醒一点,那是幻境,是假的!”
“你——”
她伸手挡住猛然间向她袭来的风沙,狂风下肆虐的沙石比刀刃更锐,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鲜红的血液和她乱飞的短发交缠,每靠近那仍站在荒野的人一步,趋近于无限的助力都在对抗着她。
“你——你给我醒醒!那是假的、假的!你明明比我更清楚啊!”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虚假的梦,哪怕它…是那么的美好……
“……可那都是假的啊!”
她朝着风沙中央的人伸出手,用尽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
“所以…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假的。
是假的。
身处风沙中央的人缓缓抬起眼睛,黯淡无光的瞳孔动了动,在眼前凌乱的画面里失焦。
是啊,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要停下?
砂金缓慢的眨了眨眼,周遭的风沙察觉到猎物的逃脱,堪比疯狂的调转枪口,忘记疼痛和鲜血,才是赌徒最好的良药。
不过他那位能力出众的同事没给他登台表演的舞台,因为在他难得迟钝的思绪彻底清醒前,砂金就被手腕上的力道拽得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出了那快要消失殆尽的茨冈尼亚。
…连带着扑倒了托帕。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反倒让砂金惊醒过来,他一手撑在同事外银内红的短发旁,另一只手只来得及护住她的头,在逐渐崩溃的幻境里磕出轻响。
“没事吧…?”
砂金意外的看着身下人的面孔——被幻境划伤的血痕飞速的退却,由亮转深的蓝色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还带着透明无色的泪花。
白色的幻境在转瞬间分崩离析,铺天盖地的白碎裂后是无尽的黑暗。
他们在这白与黑的混乱中对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托帕的意识在一片黑暗中上浮,她知道自己正闭着眼,但意识却格外的清醒着。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目光、情绪全被那家伙牵着走,太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盘旋,驱赶不掉。
可如果他真的消失不见就像片刻前,那差点和幻境一起消失的时候
为什么会变得很难过呢?
还有在幻境崩溃前的最后几秒——
短暂的记忆被不受控制的重新翻阅,那轻而柔软的触感带着电流再度登场。
热意从耳根流向面颊,她的意识在上浮,血液后知后觉的翻涌滚烫。
那家伙到底为什么突然亲她啊!?
托帕猛地睁开眼,一时间有些重返现实的恍惚感:眼前是熟悉的星舰内饰,熟悉的厄利尼虚拟影像,舱内的绿植和设施都是那么的眼熟而正常。
如果不是被捆住的账账在大声哼唧着求救的话,托帕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幻境。
他们压根就没到达厄利尼。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她见到砂金和p40闲聊开始,第一场不算高明的幻境就已经干扰她的记忆,缓缓开场了。
因为砂金那家伙——明明还在医疗舱里躺着呢。
翡翠没有骗她…她确实是和医疗舱一起上的星舰,还有两个随行的医护人员。
结果那两个医护人员都有问题,还有一位根本猜不到何时入场的花火小姐。
托帕揉了揉脖子,从并不舒服的座椅上起身,动作利索的解开那惨无人道的特制绳子太可恶了,居然对账账使用打活节的捆绑!
这不就是欺负扑满没手么!
她不到一秒钟就解开了绳子,被困许久的账账眼泪汪汪的扑进她怀里,在熟悉的怀抱里嘤嘤嘤的哭诉:“唧!哼唧哼唧嗯呜——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
托帕把委屈的小家伙抱到面前,摸着账账的脑袋,大力吸了一口账账,“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啦。”
账账:“嘤——!”
就在托帕抱着账账安抚小家伙的情绪时,另一边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位罪魁祸首也一前一后的转醒:一个女性智械,一个年轻男性。
“不…不!花火,你不能不讲信用——!”
和沉默的智械不同,后者醒来了还在歇斯底里的发疯,他惊恐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托帕,发出刺耳又嘈杂的声响。
在现实,他们可没办法切断存护的力量!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明明只差一点就成功,就差一点……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
“你不能杀我!我是董事的儿子…对,对!我是董事的儿子,你不能杀我!”他努力抬起脖子,看上去像是只当街撒泼的鹅,“你杀不了我…哈哈哈!【石心十人】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公司的一条狗!”
而那位大名鼎鼎的清算专家、【石心十人】之一的年轻少女,只是在吸扑满的途中抽空抬头。
那双绀桔梗色为基调的眸子冷冷的瞥向他。
“你伪造的身份是医疗部新人,借着你父亲的关系,资料一定是天衣无缝的,对吧?”
“在外出讨债的时候,有人员伤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要你是为了公司利益而死,没有人会对此提出疑问。”
托帕抱着账账一步步走向那手脚并用着逃窜的幕后黑手,短发内部的红色如同烈火般晃动。
“恭喜你……你有机会为琥珀王献身了。”
没等托帕真的动手,那胆小如鼠的【主宰】就已经吓得昏了过去,托帕冷眼看着那女性智械缓慢的将年轻男人拖到星舰的角落。
女性智械沉默地和托帕对视。
“我见过你。”托帕闭了闭眼,对这位在幻境中,险些杀死自己的智械记忆颇深,“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公司的正式职工。”
“是的,托帕总监。”
女性智械回答的不卑不亢,毫无波动,“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使命。”
“也是我对他父亲的报恩。”
托帕收回目光,对他人的选择不做评价,“你最好看住他,别想着逃跑。”
在存护【基石】的力量下,他们无处可逃。
托帕抱起账账,来到后半舱段——这里的中央摆放着一台亮着绿灯的医疗舱。
为了方便医护人员直接观察患者的情况,舱体设计有点触后透明的功能。托帕屈起指节,在医疗舱上敲了敲,纯白的外壳便转向透明,露出那个在幻境里还大言不惭的家伙。
砂金依然在医疗舱中昏迷不醒,和他本人活跃的意识并不相同。
“现实里你可脆弱多了……他们怎么倒了这么多人造忆质进去?”
难怪能用砂金的记忆搭建幻境。
托帕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