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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微)

 

黄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让他本就丑陋的脸上更加面目可憎。

“这么喜欢自慰?”,他很快又自问自答道,“那就给你那里穿几个孔吧,都挂上小铃铛,看你以后还怎么揉。”

“啊啊啊啊,不要,不能这样,我求你了……”

女人的脸一瞬见变了色,她尖叫着求饶,猪肝色的面孔歇斯底里。

“不行,不行,我求你了,那你真的不能扎,太疼了,我会死的。”

绳子被挣得嘎吱嘎吱的,连带着整个“人形吊灯”都在空中旋转,像是美丽的芭蕾舞演员。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吼叫。

“你他妈能别晃了吗?”

锅盖气势汹汹,两只拳头攥得硬邦邦的。

可“吊灯”又不是骆曦能瞬间停住的,她还在转,一脸惊恐。

那几个女人都把头扭了回去,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锅盖走到门口,气得踹了那些女人几脚,“大蠕虫”们东倒西歪的,身上都是黑乎乎的鞋印。

“噗,真好看,跟纹身似的。”

锅盖满意地砸吧砸吧嘴,踩上去的力道又加了一码。

“嗯?都愣着干嘛。”

女人们很快就反应过来,屋里此起彼伏的“谢谢主人”,说着,她们还一同顺着把头往下低,磕头似的。

“行了行了,一点也不好看,跟母猪出厂盖的戳儿似的。”

黄毛耷拉着眼皮看过去,表情很是嫌弃。

“噗呲”“噗”“噗噗”“噗噗呲”

……

一旦有人开了个头,牛奶就如江水般相继奔流而出,像是在打水仗,你滋我一脸,我喷你一背,几个女人在泥泞中扭动着,尖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我忍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主人,求主人放过我们。”

白色的液体沾在背上腿上胳膊上膝盖上,淅淅沥沥的顺着淌,头发也湿了,黏的打绺,晴芸爬到离她最近的眼镜儿旁边,上身匍匐,揪着男人的裤脚,胸前的双峰一荡一荡地低垂着。

晴芸三角眼,鼻子高挺,自认为自己长的不错,和营里其他母猪不是一类人,只有她在赌,赌那些混混们是好色又心软的。

双眼盈满泪水的她低下头颅,虔诚地亲吻主人的脚面,双唇贴在肮脏冰凉的黑色胶鞋上,代表着她彻底向这个粗俗野蛮的男性屈服。她洁白的皮肤微微颤栗,毛孔收缩,汗毛直竖。

骆曦已经没钱再给那些人了,她生活费不多,加上上学期做家教攒下来的,五千块钱,比风刮走还快。

“妈,我打算这两天回去。”

“咦,咋恁着急,不再多待两天吗?”

“不待了,天天在家里躺着,像个啥样。”

“嗳,我就说你不该回来的,在学校老老实实的多好,非得想不开,闹退学,一家人跟你丢这个人,你爸这几天气得都不说话了,隔壁陈庆家媳妇还老问我咱家是不是出啥事了,我呸,能出啥事,摆明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她就是个多事的,你别理她不就好了。”

“别理她?”,骆曦妈按擀面杖手停了下来,又从面缸子里舀了一瓢面粉,手掌往上一扫,均匀铺开,“唾沫星子淹死人,这几个臭娘们话一说,你到时候都不好找婆家。”

“妈,你别说了,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母女俩都不说话了,骆曦垂着眼站在厨房门口。

“反正我明儿后两天就是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骆曦妈扭过头扫了她一眼,拉长了调子,“行--”,“走吧走吧,回去上学去。”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

骆曦家的饺子一点也不好吃,包惯了的芹菜猪肉馅,厚皮月牙型。

今天和面水又多了,饺子皮一点嚼劲儿都没有,大面片子连着馅儿散一锅。

“乱了乱了,都乱套了。”

骆曦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是。提了个帆布袋子,上面红字还印了个什么补课机构,是学校门口扫码送的,骆曦不是多想要这个袋子,就是看天冷风大大妈站那不容易就扫码领了,还挺结实,放七八个苹果梨啥的没问题。

她很缺钱,不是一般的缺。

那群人要挟这月要是打不来五千块钱,她就能在网上看到自己的照片了,骆曦不怕自己被看见,她怕照片被认识她的人看见。上个月也是要五千,说给了钱就算是买断了,不会再纠缠,可他妈的这个月又来了。

骆曦一向是一个乐观的人,她会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怎样解决自己。

当下面痒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填满,当她缺钱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搞钱,当她又痒又缺钱的时候,她就要去卖了。

蟒县的红灯区在县城边上,算是山脚下了,骆曦心理建设的时间和车程差不多。

蟒山是附近三百公里内唯一的山,骆曦她们小学初中经常组织来这里秋游,离远了看就是平原上的一个小土堆,裸露的石头披在山的一侧,像鱼鳞一样。

这些年开采矿石,都快把蟒山挖空了,正对着高速公路的那里面披草戴树的,像穿了吉利服,露出俩眼默默窥伺着路人,背着的那面被开采的直接凹进去几个大洞,长时间里面蓄了水,晶莹剔透,波纹层层递进,号称“蟒县小天池”。

环着天池修好了一道玻璃栈道,买票游览,站在上面还能看见旁边的蹦极,,人绑上弹力绳,像鱼饵一样丢进湖里,挨着湖面的时候弹几下,被拽到旁边等候已久的皮划艇上。

“想玩不?”

“玩这干啥?我不要命了。”

“呵,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你懂不懂。”

“你懂?你自己玩去吧。”

骆曦上次来景区还是高考结束和几个发小,各个头烫得都跟民国的姨太太似的,画着略显成熟的妆容。眉毛又细又黑,眉尾处猛地往下一勾,像是挂在表情外边的括号。

“经晴,你那个对象不是说等你高考完就来见你,人呢?”

“别急嘛,他说毕业典礼来给我献花。”

“哇哦——”

“这么好,到时候在晴天白云下,英俊的学长捧花出现……”

牛仔裙女生甜滋滋地笑着,下巴垫在锁骨上,“哎呦喂,我都不好意思了。”

骆曦沿着太阳下山地轨迹走,水泥路面硬邦邦的,每一步都掷地有声。左手边是参差不齐的自建民房,一栋红一栋灰,右手边是平房,低矮的砖房临街往前伸半个院子,上边儿挂着红红绿绿的灯牌,“成人用品店”,“夫妻保健”,一连十几家。

对面一排是美容美发店,玻璃门,不到两米高,里面很空荡,灯光照得粉粉嫩嫩的,三两个红色旋转脚凳挨着放,对着几张镜子。

“叫啥?”

“骆曦。”

"哪的人?"

“就咱们蟒县的。”

“我知道,我为问你哪庄上的啊,怎么没经人介绍就自己跑来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的,红色头发很蓬松地盘在头上,比额头垫高了好几厘米,眉毛嘴唇都是纹的,眉黑嘴红,和旁边的亮面儿皮肤泾渭分明,水光针让皱纹都舒展开,一层脸面撑得比纸还薄,“纸老虎”一样。

“脱衣服吧。”

“啊?”

骆曦很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提着帆布袋的左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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