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不用答应什么(接吻/吻手S)
没来得及用力拽,叶子中段便“咔嚓、咔嚓”地碎成几块。
这让他心中泛起一丝伤感,仿佛看到自己的心在文渠远冷淡的注视下碎裂的画面。
“现在先不说这个,”文渠远道,右手忽然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来,拍掉了林文钦揉搓枯叶的手,“脏,等会儿饭前要洗手。”
林文钦空握着拳,抬眼去找文渠远的表情,对方却只给了一个背影,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跟林锋驰吃饭堪称全世界最无聊的事之一。
林文钦小时候不这么认为,特别小的时候,大概追溯到小学四五年级以前。小豆丁时期,最盼望的就是父亲可以回家吃饭,最好是亲自下厨,尽管林锋驰手艺一般。
随着事业上升,林锋驰在饭点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到了高中这两年多,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亲子间缺少陪伴的后果就是话题开始匮乏,席间共餐,林文钦绞尽脑汁也搜刮不出适合拿来闲聊的事情,林锋驰则是根本不去想——他私下的就餐步骤非常简单且具有目的性,坐下、吃菜、吃饭、有汤喝汤、没汤喝点水,然后结束。
起初林文钦还试着以聊天的方式把吃饭时间延长一会儿,后来发现这都是无用功,索性破罐子破摔,再也不去费心。
也正因如此,林文钦才更喜欢有文渠远在场的饭桌,起码文渠远吃饭的节奏颇为克制,不快也不慢,不急不躁的,连带席间的人都能以科学的速度和方式进食。
平心而论,林文钦不会说自己行事拖沓,唯独在吃饭的事情上快不起来,做不到所谓的狼吞虎咽。他享受跟文渠远边搭话边吃,既有咀嚼的时间,也能用对话掩盖自己动作的缓慢。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迷上文渠远仔细品尝食物的模样。他喜欢文渠远额边和太阳穴鼓动的筋脉,跟着咀嚼和吞咽的动作时隐时现,衬得那双坚毅的眉骨更为深刻,下颌的线条也更明显。有时林文钦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犯了癔症,文渠远只是吃个饭而已,竟然也能这么吸引他。
如今和文渠远坐在同一张饭桌上,林文钦倒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出内心的痴迷,万一再被林锋驰冷不丁地质问起来,他极有可能在情绪极为不稳定的情况下直接敞开了发疯。
更何况,文渠远压根儿就是一副没想理他的样子。人家端庄地坐着,端庄地吃饭,端庄地跟林锋驰谈生意和新闻,还端庄地匀出精力来给手机里的短信——就是一眼都不看林文钦,也不主动询问学校的事情了。
两个老的从公司春节后开年会的安排,聊到近期省里某场重要的政商大会,无论话题到了什么走向,林文钦都插不进去。
一顿饭让他吃得垂头丧气,香喷喷的炖肥鹅摆在眼前,而他已经没了胃口。
出了饭庄,外面天差不多黑透了。度假村的灯光非常周全,每条能走人的路径都亮堂堂的,就是颜色太艳太饱和,游客想好好走走消个食都没有心情。
三人没什么活动,回了酒店打算休息。林文钦路过大堂时,不经意瞥见指引牌上标有“三楼-酒廊”字样,于是趁林锋驰洗漱时出了房门,在短信里给父亲留言“在酒店里转转,晚会儿回”。
酒廊不大,风格杂乱,不土不洋,左手一片南洋风的黑白瓦墙,右手一张中式柜台,后面还砌了一面所谓中世纪特色木制酒柜。两个瘦鸡子似的非主流酒保装模作样地切冰晃杯,宽大的马甲贴不住肚子,差点翻到胸口上去。
林文钦看着想笑,随即又想自己这副身量在文渠远眼里是不是也不够看呢,这么一想就笑不出来了。他坐上吧台的高脚凳,随便点了杯鸡尾酒,心里盘算着要去健身房办个卡。
他以前没怎么沾过酒,或许是因为生活中缺少能够交心的朋友,独自喝闷酒又太无趣。鸡尾酒的味道比他尝过的啤酒丰富得多,但入口也要稍微适应两秒,后味从喉咙漫进鼻腔,才品出丝丝香甜。很快,他对这款酒爱不释口了,没几分钟就干掉一杯,果断追了法,所以少了情色意味。
不过文渠远还是勃起了,下腹麻酥酥的,唇舌仿佛电极,释放细小的电流,触发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神经,心跳也随之加快。
他反制住林文钦,舌尖稍稍强硬地抵了一下就削弱了对方的攻势,软滑的舌头被他含住用力地吸吮,林文钦立刻发出几声短促的惊喘。
林文钦无法控制口腔的开合,文渠远强势的深吻阻碍了他吞咽和吐息的动作。唾液源源不断地溢出嘴角,下巴不消一会儿就湿漉漉的,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邋遢,脏兮兮的。
他难耐地哼叫起来,在文渠远坚实的胸怀中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贴得更紧,最好能融进文叔叔的肉体中去。
男人的大手覆上他的后背,随着亲吻的深入而缓缓向下游移,不知不觉间搭在了他的腰后,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大半段腰肢,不用怎么来回抚摸就能把它整个揉进手里。
几下揉捏让林文钦软成了泥,哼哼唧唧像是要哭,情不自禁又依依不舍地放开文渠远的嘴唇,细密急促的吻落在男人的颈窝、胸腹,然后是更加往下的私密处。
他抱着文渠远健壮的大腿,仰望、哀求道:“叔叔,都给我吃好不好?我会很努力的……”
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文渠远回想起林文钦跪在自己胯下的场景,都会想这是两人命运中的又一次抉择时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允许林文钦用嘴为他拉下裤链的,又是用了多少力气克制,才没立刻就在那两片柔软的唇肉间冲撞的?
也许是原始欲望激发的恶劣,亦或在混乱中中断了理性的思考,无论如何,文渠远无法抹掉这个时刻的存在。
隔着内裤,他能感受到林文钦舌头的湿润,不断分泌的唾液很快濡湿了覆盖着龟头的布料。林文钦的小半张脸蛋藏在了那团隆起之下,像是被他骑在脸上。林文钦双眼半眯,眼睫颤动扇起一副痴滞的情态,他想,文钦原来是很骚的、这么沉沦于情欲的孩子。
他被这想法惊到,想把它从脑海中清理出去。可是林文钦埋在他胯间着迷地蹭、舔、吻他的阴茎,这是无法消除的三维现实。
文渠远觉得,林文钦总是在突破他的固有认知,好像在把青春期里无法得逞的叛逆伎俩在他身上变本加厉地玩个遍,试探温柔慈爱的文叔叔到底还有多少耐心。
他硬得发疼,很想使用暴力,将恬不知耻的林文钦掀翻在地,给予一番权威教训——早年离开军队后,这种暴力想法很少涌上心头。
文渠远甚至出现了某种幻觉,看见自己已经单手掐着林文钦的腰从后面操进去,文钦哭哭啼啼地喊着“文叔叔我错了”,而他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地在青年屁股里顶撞,硬邦邦的皮带扣甩在文钦的腿根,撞得那处嫩肉红肿起来。
真骚。文渠远任由林文钦舔吮阴囊,心里再次冒出这句充满不屑的评价。他自觉不该这样蔑视文钦,却也因此感到更刺激了。
林文钦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文渠远的阴茎越来越硬,龟头从内裤边探出来,怒气冲冲地朝他吐水,等他用嘴巴盛接怒火。
他凭借仅有的理智表现出懂事积极的样子,极力讨好文渠远,迷恋地轻嘬龟头,浅浅含在嘴里,用唾液把它浸得更湿更滑,这样文渠远就能更顺畅地操进他的喉咙。
吃进大半根后,林文钦终于迫使自己承认文渠远的阴茎并不美味。这就是一根阴茎,经过清洗后虽然洁净,却难免散发着性器本身特有的咸腥味,淡淡的,提醒他正在给文渠远口交,也微妙地加剧他的欲望。
林文钦只舔了几分钟就有些坚持不住。阴茎粗长,他总是没法全部裹住,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