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乡一样的全新世界(下)
脸还是我自己的那张,可瘦削不少,加上好像全都柔化过的五官还有小胳膊、小腿、小细腰……
形容一下,原本我是一颗正经大白萝卜,带皮的那种。
但是现在成了个被削皮的白萝卜,而且操作的厨师手艺精湛非常!
帮我痛改前非,一雪所有阳刚之气!
我这是成了个扶他?!
我的梦想实现了!?
抓紧扒开裤子确认后,我发现这不是什么积德行善后得到的大自然馈赠。
而是我,变成了个天天被鸽鸽们挂在嘴边调笑的——小男娘。
除了没有女性器官,其他部分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
好啦,他们要是泉上有知,再也不用调笑了。
现在我就是了!
席地而坐,盘腿儿在镜子跟前儿思考许久人生,我也没能得出什么好结论,于是在屋里探险了一番。
显然这地盘儿并不完全属于我,所以我以我爬起来的床算半边,以门扉做这个屋子的三八线,只翻箱倒柜了一边。
看来我这个不知道还算不算自己的身体的兄贵居然还是个好学生行列的?
因为这边的书显然很多至少比隔壁的老兄多,小架子上头排排坐打理整齐,看这干净程度就是常被翻阅宠幸的选手。
随便翻开一本,那些小蝌蚪似的鬼画符,我居然全认识,我可真屌。
啊不,是这个脑子真不错。
接下来几天就是很无趣又很刺激的鬼鬼祟祟试探外界过程。
我确认了自己转生到一个四不像的男同即是正义,天堂般的美好世界——因为目所能及没见到任何女人不说,只需要在窗户口一探头,就能看到男人们没事儿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酱酱酿酿,偶尔我的耳朵还能捕捉到些高声淫叫。
而目前这个美好世界,只有偌大的校园能让我逛。
不是没尝试出去,是这鬼地方有空气墙,这身体的体能虽然中规中矩,但不具备超能力做更多试探。
为什么要提到超能力,因为周围的兄贵们像是全有的样子。
头一趟出去躲躲闪闪间探索时,我眼睁睁看到过一伙儿像不良少年似的帅哥们在一幢楼前面拿火球、水球和电光云云当玩具对丢时,是羡慕的。
于是回去后我各种努力加翻书找现成答案,根据描述尝试了一下,发现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真绝了。
这跟把现代人随随便便扒光丢进原始森林深处有什么区别?!
天理何在?!
接着,我用几本书架上类似时间简史那种大砖头子和我的小细腿儿又熟悉了下情况。
这个世界不光有魔法这种玄学玩意儿,还有科技,且挺发达,同我之前待的地方不相上下,外间电灯、冰箱、大彩电等等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若说为什么鬼鬼祟祟,是因为我发现我和这些大概属于我的东西,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空降兵。
这身体的眼睛对所有见到的人都表示没有半分印象,过往只有不明意义的梗概可窥些讯息,细节之处则无处可寻,肌肉记忆也没有任何熟悉的表示。
这个世界上有我来过的痕迹,只是我自己好像出去旅游了些年头,忘记了。
而且没有人来寻我,像没人知道我似的。
通过课本和作业本封面上头的鬼画符,我捕捉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名字——和我原本活了二十六年中的完全一致。
唯一不合理的就只是我的外貌变化和认蝌蚪字儿这两样。
稍微琢磨了下属于我的半边房间,摆放物品之类的小习惯也很好佐证了猜想。
我性格还是偏谨慎向多些,于稍显陌生的皮肤外观和全然陌生的世界中,自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我不是某一方面超脱常人的天才,也通过实践证明了自己没有金手指和特殊能力,这种定位要是不小心点,出门就幸运的再次噶掉几率极高。
回抽水马桶再复活、转生还是穿越云云还算小事,要是直接真正意义上挂掉就真贻笑大方了。
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复活的机制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里到底算什么次元,以及我还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活着,死了还有没有下次重开,自然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还能拥有自己思想的时光。
我从书桌上的课本和课业安排等纸质材料里头,拼凑出不少有用信息。
这是一间贵族向学院,名为蓝特。
从顶到底的贵族子弟群英荟萃,自愿而来统统关在这儿,就连上不上课,上什么课都纯自愿,随性这词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也有不随性的地方——一整年才有两个月回家省亲的时间。
至于要不要回来接着蹲着,也随性……
我算了算,大概就相当于原本世界的元旦时间段,给上两个月假期。
其余时间都被环绕校园的魔法阵与外界隔绝开来,通讯手段的话,在校内有电子设备和魔法通讯支撑着信息交互与更新。
天气整体像是我原本世界中的云南昆明,四季如春之余还少了些波动,连续几日下来夜黑风高外出和开窗后感受到的气温变化,没什么异常。
草草翻完比我小时候看过的那本《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盗印书还厚的甚至只是标号为“一”的历史课本后,我发现这里的人寿命长得不像话,一般来说都能活个一千年,简直是ps版人类。
天知道我看到的头一个登记在案的领袖,他的统治年份跟在名字后头标出七百多年后,眼睛瞪得有多大。
看起来贵族人群生活优渥,不必为事业云云过分奔波,自有精英人才和跟随者打理,所以没事就来个“闭关修炼”,跑到蓝特里头学习加切磋很正常。
也算变相彰显家族武力吧。
不过他们显然都挺法外狂徒的,因为家族之间的争斗居然是合法的?!
并且,他们有着严重的阶级观念。
虽然经我从窗户悄咪咪观察后,总结出他们没到逢人下跪的地步,但是却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阶级鸿沟。
结合隔壁桌上老兄的电子万年历,我从一些抽屉底躺着的二十多年前的信件中,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个挺有实力的人,就是信件内容很没有营养,都是些打理庭院种花种草的事儿。
怎么说呢,我的家族里头像是只有一个管家,剩下啥玩意都没有,与我通信的就是这位管家,也只有这位管家。
可是我的地位居然高的可怕,一堆信件的开头儿全都是“公爵大人”。
这里的爵位排列顺序跟诸侯获得封赐的封建等级一模一样,从上到下分别是公、侯、伯、子、男。
好家伙,我一个废材,还没有大佬的大腿抱,居然稳稳当当坐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风水宝地位置。
说我跟权势顶端没有py交易,打死我都不信呐。
可问题是现在我大脑空空,刚收集到的知识只不过是这儿的一点皮毛。
人际关系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好坏亲疏等等一窍不通,真混出去上课增加点了解以及试图学点真手段什么的,显然会很快暴露。
坐到人群中去和这几天出去捡着错开人群和人流量大的时间点出门儿来摸清情况,不可混为一谈。
还有一个大问题,这个比不暴露出异常来还要优先——我饿了。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儿的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他说的给老子吃的大概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