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找她
她慢吞吞地走了两步,身子又落进了温暖强壮的怀里。
“侯爷,我自己可以走。”
她瞥了宁擎一眼,他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双腿被紧紧地抓着,动弹不得。
仟风大眼瞪着两人进了院子,在门外有些局促地站着,还是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
宁擎熟门熟路地去了她的卧房,云山在工作室里听到了声响,出来恰好撞见她被抱着进了屋。
宁擎刚进屋放下她,就听云山在外面敲门道:“公子,你怎么了?”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事,云山。”
“公子,真的没事吗?我进来看看。”
她提高了声音的音调,“真的没事,云山你去忙吧。”
云山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了,松息坐在桌前,又一声不吭。
她盯着被撕破的画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她就不该犹豫,就该一脚先踢在那王夫人的大pgu上,然后再一把撕烂她的肥脸!
宁擎看到一个眼熟的木箱,他拎过来放桌上,默默把凳子搬到她身旁坐下,“把手伸出来。”
松息抬眼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手。
宁擎一边挑着木箱里的药膏一边说道:“我给你弄伤口。”
松息看了他片刻,“不用,我自己可以。”
宁擎把手上的伤药往她面前一放,“我看你弄好我就走。”
松息瞥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抓起桌上的药瓶,不过三秒,扭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擎拿过她手里的伤药,握着她手腕低头给她清理起了掌心的伤口,脸上也是带了几分笑意。
松息看他笑了,自己更是憋不住了,笑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你为什么学我?”
宁擎看了她一眼,撩起她的衣袖,“你不也学我。”
她手肘处血淋淋的一大片,宁擎皱了下眉,“路上怎么也不吭一声。”
“不疼。”她歪头看着他认真给她涂药,“你为什么帮我?是因为苏墨启吗?”
宁擎半晌答道:“不是。”
他抬起头,一张脸倏地蹭了过来,“为什么我每次都能在别人府上碰到你?是巧合吗?”
她这半月来无论去哪家上门拜访都会在那看到宁擎,只有上次去给王妃送衣服时没见到。
她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时间久了,难免生出了些别的想法,这真的都是巧合吗?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都想看出些什么来。
松息又问了一遍,“所以是巧合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宁擎往后倾了倾身子,与她拉开些距离后站起身说道:“早点休息。”
松息见他要走,迅速抬起脚,撩起k腿,“膝盖也破了,疼。”
宁擎被她敏捷流畅的动作惹笑了,“姑娘家哪有随便把腿露出来的。”
她手上一松,拽起的k腿滑了下去,“那算了,不弄了。”
宁擎叹了口气,坐回她面前,伸手捉住她的脚踝,把k腿重新撩到了膝盖上。
松息撑着脑袋看他给自己弄伤口,“你在京城跟在长安院时有些不一样。”
宁擎抬了抬眉,“怎么不一样?”
“在长安院时,你很容易就被我逗生气了。”
宁擎笑了一下,“你是故意的。”
“撕你衣服不是,你衣服冻y了,不好脱我才用刀的。给你小一号的衣服也不是,那时候别人都睡了,只能先给你我的衣服。”她顿了顿又道:“但脱你衣服是故意的。”
宁擎处理完她膝盖上的伤口,放下她的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
她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
宁擎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改日再见,长安。”
“松息。”
她又重复道:“我叫松息,长松息。”
宁擎推门的手一滞,转过身大步走到她面前。
她后退了小半步,“怎么了?”
“你跟刺客有关吗?”
“刺客?什么刺客?”她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长安院那日追你的人?”
“嗯。”
他一脸凝重,松息蹙眉,头微微一歪,“为什么这么问?”
“随口问问。”
宁擎转身离开,推门而出。
门口守着的云山云竹看到他走出来,一脸震惊,顾不上送他,急忙跑进屋里问道:“公子,这公子不是长安院你救的那位吗?他怎么会在这?”
松息收拾着桌上的伤药,淡淡说道:“宁安侯。”
云竹x1了一口气,云山却帮忙收起药箱,“公子你受伤了?”
“路上摔了一跤,刚好碰到宁安侯了,他送我回来。”
“哦。”
云山嘴上答应道,却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呢。
松息之后几日都没有再出去跑订单,一是想休息一下,二是要把那撕破的画册重新做好。
好在她的画册厚,王夫人就算再大力也只能顺着书脊扯开。
她把完好无损的画挑出来,又把只撕破了一点的画简单修补了下,其余那些被弄脏或者破太多的画她只能重新绘制一遍。
她正在重画一幅情趣内衣的双人图,云山见她又有熬夜的倾向,生怕她睡在书房,到点就y催她回了卧房。
她拗不过,便把东西都搬到了卧房里继续画画。
屋里有些闷热,她打开一扇窗户,又换了身宽大的短袖长k睡衣才坐在桌前继续画起来。
她十二分专注,就连房门被人推开了,她也毫无知觉,直到余光中出现了个黑影才吓得她抬起了头。
“你……你怎么来了?”她捂着自己突突跳的小心脏,“怎么门也不敲,吓si我了。”
宁擎眼里多了分笑意,“敲过了。”
她连忙整理起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坐,我这有些乱,将就一下。”
宁擎本打算马上就走的,但看她忙来忙去收拾半天还是坐了下来,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似乎是寝衣。
松息给他倒了杯茶后继续画起画,“什么事啊?”
宁擎从怀里拿出一小瓷罐放在桌上,“祛疤的。”
松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玉se小罐一眼,一边在颜料盘上调起颜se一边笑,“就擦破个皮还祛什么疤啊。”
她埋头画了好几笔才发现他没反应,试问道:“生气了?”
宁擎看着手里的茶碗没有说话。
一阵急风刮进来,把桌上的画纸吹得满地都是。
不等松息去捡,又是一阵急风,连关着的窗户都啪地被吹开了。
四周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冒出一丝青烟,屋里一片漆黑。
“这风也太大了吧。”
她0黑走到窗前,天空中划过一条闪电,紧接着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她关上窗cha紧cha销,又借着第二道闪电的光找到了火折子。
屋里重新亮了起来。
宁擎这才站起身,“我回去了。”
他话刚说完,滴滴答答的雨点就打了下来,眨眼间,屋外已是大雨滂沱。
松息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又看了眼面前站着的人,问道:“要走吗?”
她收拾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