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想起正事,姜弦掠过男生朝练功房走去,而身后的男生既没有走自己的路,亦没有转身随姜弦的身影挪动视线。
他如同即将爆发的一座火山,静静地站在那,将所有难以自持积压到极致。
沈佑视角
“刘琦杰,出来么?”
我不能转身,也不愿向前,所以似乎我的命运就此定格。
那又怎么可能,命运的齿轮不断向前,如果总要有人牺牲,那便用我换下那个孩子。
“老子网吧开团呢,这时候打电话来有没有眼力见啊沈大少。”
“琦姐。”
两个字让刘琦杰一阵恍惚。二人多年朋友,唯有这种时候,当沈佑喊出他的绰号,便意味着有重要的事。
上一次,是沈佑一脸肃穆地告诉他,自己是b1a0,子养的。
再无后续。
不会觉得是玩笑话,那浓得能腐蚀自己恶臭灵魂的眸光,一字一句告诉他,沈佑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你在哪?”彻底摘了耳机,不顾身边队友的呼唤,挂了线就往酒吧外边冲。
沈佑视角结束
“腿抬高,膝盖打直。”
“维持住。”
好听的声音传出来,姜弦心中又有了退缩之声。
心中更是多出许多借口来。
b如,他们正在上课。
b如,自己不招人喜欢。
b如……总之就是想要拼命抓住点什么去让自己得以逃脱。
过度陷于自己的思绪中,按照“被暴力者”的姿态,她绝对是机敏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其警觉的。
可现下,姜弦甚至未曾发觉,不知觉间,花瓣随心意颤抖而凋零,她成了孤败本身。
如雨般浸润她的“逝去”,唯有苏风尧。
“我靠!”抬头又是一张讨厌的男生的脸。
姜弦竟超过方才遇到那男生时的感知,更为恶心起来,慌张间撇开自己的目光。
“……”
但这般姿态,落在那男生眼中,便如同做贼心虚。
“你逃课啊?”说着便跑向外面。
最无语之处,便是男生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大得刚巧关掉音乐的舞蹈室都能够听见。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暴露时,姜弦心中逃避的心思达到顶峰。
然而已经来不及,男生的话让事件主人公适时站上舞台。包括另一位姗姗来迟的她。
“小笨——”
在第三个字即将吐露时,姜弦完全凭直觉捂住了苏风尧的嘴巴。
舞蹈室里的学生们都很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苏风尧意识到现下并非合适的地方。
稍作调整,温和对学生们说了几句,关上门转身便拉着姜弦朝一间更衣室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来找你吗?”大脑一空,话语全是零散的心思。
姜弦简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句话,也太过于自以为是,以及……暧昧不明。
为什么,到她面前不自觉就,这么无理取闹起来。
“当然可以,无聊还是怎样都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带你跳跳舞之类的。”
苏风尧倒满面常se,认真对待姜弦自以为无理取闹的问题。
“……之类的?什么?”
不免轻笑,“你在期待吗,小笨蛋。”
“我,”顿了一顿,“……嗯。”
“想着苏老师可以带我玩什么名堂……你知道的,我的生活太无趣。”低着头去瞧她绿衬衫上的花纹,不知是什么花。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学校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看看羽江的日落。”
然而认真思索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匮乏。
苏风尧浅叹,稍稍失力地抓住姜弦的手。
“我想象力有点费劲,你可以提提建议。”
“说好了,要赖上我的。认真地赖上姐姐吧。”
“你不舒服吗?”
姜弦不确定地提问,因为大多数时候似乎苏风尧的脸se都白得有些许吓人。
所以,是常态,还是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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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可能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
“说得好像没什么,低血糖严重了也可能出大事,你跳舞那么大运动量……”
“谢谢小笨蛋关心姐姐。”
“姐姐一定听话,下次,每次,都好好吃早饭。”
“我只是对你的行为不满……”但她不会否认,自己的担心。
“嗯,好。”就此,再无后续。
“你们上课这么松散吗?你都不回去?”
空气过于安静,空间过于b仄,两人距离上到近导致心理上更为靠近。
姜弦只好说些话来缓解这种自我陶醉的时刻。
“课间休息20分钟。我们可以一起多待一会儿。或者……”
“或者什么?”
“现在就带你过去。告诉他们以后就有新同学了。”
姜弦微皱眉,想到刚才的男生。
“不是本专业的也可以来吗?”
苏风尧但笑不语,目光昭示一切。
是的,姜弦不否认,第一反应自己是愿意来这儿的,所以关注点才集中于此。
“还有,你们这个专业很多男生吗?我……”
“我带三个专业,一共有六个班,但男生不算多。”
“放心,他们都——至少在课堂上是正常的。”
“……我考虑一下。”
一晃神看到苏风尧手表上的信息。只剩八分钟。
“为什么那天以后你就没有再来……不是说……”
其实姜弦是想问:不是说,可以赖着你吗?那之后,你是逃跑了吗?
雨落下时从不担心花的折枝。
姜弦懂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害怕,畏惧,退缩。
她是羽江之上升腾而消失不见的水蒸气,唯有面前之人的温度方能使自己凝结。
“家里有点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后面愈渐忙碌,想起来去找你时你也已经不在医院。”
说不出对于苏风尧脸上的愧疚自己内心是喜是怒。
若那确切地是愧疚,便表明她轻易能够忘却自己这号人。
“我过一会儿有课,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目光收回前一秒,指针路过最后的一格。
“下课了在校门口等我。”
纤细的手指无措般轻抚过瘦弱的小臂,赤唇由白瓷轻压,无声中透出压抑徐徐。
“记得。”
姜弦怕自己随心思而浓烈的的呼x1很快便会喷薄而出,随意撂下这句亦随意而抓住对方的手。
陡然间她脑海中格外刻意地掀出早些时日自己的某份作品。
随风而舞的裙角印上失孤者的吻痕,碎裂的晴日当空溅溢出霓虹。
“姐姐……谢谢你。”
自己不过霓虹之余的一滴微不足道的水珠,任由夏日幻梦裹挟着自己完整的整颗破碎的散发柠檬气味的心脏,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