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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的挑逗

 

着说道:“就是这样,你看你现在握着刀的样子多么迷人。你应该早就明白想要刺伤我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可惜直到现在才这么做,害得我伤心了很久很久。”

迟炀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用狠劲掰开褚泽恒的手指,接着毫不留情的松开了握着水果刀的手。

“真是无情啊。”褚泽恒站在原地,脚步虚浮,左下腹的伤口正在迅速滴血。

狂风刮过,一枚粉色花瓣轻飘飘的贴在迟炀淌血的手背,像是在默默的安慰。

迟炀看见后森冷的目光变得温柔,在褚泽恒挽留的眼神中无情的转身,向着墓园门口走去,在中途时脚步一顿,随即又换了一个偏僻的方向。

直到再也看不见褚泽恒的面孔,迟炀再也忍不住胃里强烈涌起的恶心,腿一软摔倒在水泥地面上,侧躺着无力的干呕。

等连干呕的力气都用了个干净,他闭上双眼、思绪放空,似乎这样就可以成为一个没有知觉、不受情绪支配的傀儡。

然而就在他晕晕乎乎时,口袋里的铃声突然响起。

迟炀无动于衷,不想理会,然而铃声像是在和他作对,反复而激烈的持续响起。

他疲倦的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把脸,才强打起精神掏出手机,“喂,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本来查看文件的楚穆目光停顿,握着钢笔的手不自觉一紧,“你在哪里,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累,是老师给你的训练太多了吗?”

“嗯,我……”迟炀想要顺势答应,说确实是今天的训练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可就在他想要说出口时,嗓子却干涩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疼又难受,心脏也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嗯,我知道了。”楚穆松解了一下有些勒的领带,然后放缓声音,带着笑意地问道:“所以疲惫的小朋友,能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吗,好让此刻担心你的家长领你回家。如果你手机还有点电量,请允许我和你保持联系,因为我现在很需要你的陪伴。”

楚穆磁性的声音优雅斯文,又有说不出的宠溺与温柔,迟炀忍住喉咙里突如其来的哽咽,手指狠狠扣住太阳穴,苍白的嘴唇紧闭,生怕因为一个字、或者是一个气音泄露他的情绪。

可即使这样,楚穆依旧从电话里听出了迟炀起伏不定的喘息,这让他立刻加快速度,将地址信息发给待命的司机后,立刻脚步不停的走向车库。

途中楚穆的声音仍然平稳深厚,在对面悄无声息仿佛不存在人的气息时,他翻开座椅旁随手放的一本诗集。

“不想说话就听我给你念诗,但是不要做伤害自己的动作,不然我这个做家长的会很生气的,嗯?”

迟炀用小臂挡住眼睛,眼尾下的水泥地面上悄悄的滴下两滴水迹。

“这世上爱我的人,

千方百计把我抓紧。

但是你的爱不一样,

你的爱比他们伟大,

你给我自由。

…………”

楚穆翻书的声音轻微却治愈,不知不觉间,迟炀激烈沉闷的情绪像是突然得到了宣泄口,开始缓慢而又持续的变得平静。

就连憋闷得心脏似乎都在楚穆的声音中,恢复了乖巧的模样。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的爱在呼唤你,

你的爱在保护你,

你的爱依然在等待着你对他的爱。”

……………

“小朋友,躺地上干什么?等着我吻醒你吗?”

楚穆站定在迟炀身旁,臂弯上挂着一件淡蓝色的厚外套,颈上系着的领带变得凌乱,但他的神态却从容不迫,深邃的眉眼带笑,似乎一座深厚的富有安全感的大山。

迟炀放下遮挡眼睛的胳膊,目光直直的看向楚穆。

宁静的墓园角落里荒无人烟,只有两个人,一个躺着,另一个站着,微风吹过,他们交汇的目光彼此缠绕、温柔缱绻。

似乎有玻璃被突兀的打碎,割裂开始变得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楚穆把胳膊上的衣服放在旁边一米高的绿植上,然后姿态随性的躺在迟炀身旁。

迟炀惊讶的想要起身,却被楚穆揽住腰,胳膊用力间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温柔的拍打着迟炀后背。

“小朋友在外面受委屈了,”楚穆亲了一下迟炀冰凉的耳垂,绝口不提为什么要在今天来墓园,以及为什么要躺在墓园的小角落里,反而温柔地问道:“那我安慰安慰你,你是不是就能不那么难受了?”

迟炀听后不自觉拽紧楚穆西服的一角,感觉有些丢人,想要赶紧远离,但是楚穆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水,温暖宽厚的怀抱、后背舒缓的拍打,却击破了他妄图远离的犹豫不决的内心。

甚至给了他一些任性的自由。

于是迟炀侧过头,黑发挡住了他锋锐的眉眼,喷热的呼吸撒在楚穆下颌,而他眼神真挚而期待。

“先生,给我一个吻吧。”

“这样我就不会难受了。”

楚穆听后没有犹豫,撑起上半身,左手轻柔的抚摸上怀里迟炀温热的脸颊,凑过去吻上了迟炀嘴唇。

他的吻像是在对待碎裂的陶瓷,轻缓带有安慰之意,迟炀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温暖的峡谷,周围有数不尽的鲜花,耳边有和缓温煦的微风慢慢擦过他的脸庞。

接吻结束,楚穆拉起迟炀,并将旁边的衣服披在迟炀身上,然后自然的拉起迟炀垂在腿边的手腕。

“走吧,”他摸了摸迟炀凌乱的发尾,嘴角噙笑,“我们回家吧。”

迟炀低头看着两个人握紧的手,漆黑的夜晚,看不清他手指上还残存的没有洗干净的暗红色血痂。

恢复血色的嘴唇却不自觉跟着说:“好啊,我们回家。”

回家以后,迟炀能够感觉到楚穆无声的安慰,比如吃饭前,他会背着做饭的阿姨们突然偷偷亲他。

“先生,你做什么啊。”迟炀眼神迟钝,就像是喝醉了酒,但实际上是因为他很累很困。

楚穆温热的手掌抚摸在迟炀后背,穿着米白色睡衣得体而儒雅,像是迟炀认识的成熟从容的长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可靠的男性荷尔蒙。

迟炀觉得自己病了,所以才会想要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楚穆宽阔的胸怀里,让楚穆从背后抱紧他,要紧紧的,不留任何空隙的那种。

这样想着,他又有点难过,因为迟炀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这种感情或许也只是特定情景下所产生的依赖感。

就在迟炀迟钝的放任自己胡乱思考时,胳膊突然感受到一个力道,随后他就步伐不稳的坐到了楚穆大腿上面。

“你做什么?”迟炀皱眉看着楚穆,刚刚发散出去的思维还没有及时收回,让他看起来全然没有了原先的警惕与抗拒。

楚穆有些被可爱到了,拿手指拨弄了一下迟炀的黑色睫毛,迟炀不堪其扰,身体后退,却中了楚穆的计,被轻而易举的揽住腰,同时被抓住左腿。

在迟炀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张开双腿,面对面的坐在了楚穆面前,两个人面对面,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了逃避的空间。

“在瞎想什么?”楚穆吻在迟炀眉心上,以此来缓解他的不好情绪。

迟炀按了按鼻根,在精神清明一些后,问楚穆:“为什么?难道找情人以后,先生都会这样照顾吗?”他现在缓过神来,却为刚刚楚穆来找他的行为感到疑惑,不是因为吃醋,只是单纯的疑惑。

毕竟迟炀也见过学院里其他人被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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