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天的惊喜够吗
从背包里拿出礼物,突然被身边的人抓住了后颈。
“怎么……唔…”
嘴唇被骤然楚穆顶开,上唇唇珠在湿热的触感中被碾压轻咬。
两人呼吸紧密交缠,迟炀被迫仰起脖颈,楚穆拇指调情般摩挲着迟炀暴露在空中的凸起喉结,亲吻中舌头却毫不犹豫的裹挟住被他刻意封控在口腔、只能节节败退的舌尖。
迟炀呼吸变得急促喘息,睫毛不时微颤,偶尔会有压抑的低喘从口中泄露。
直到口腔中的空气变得稀薄,楚穆才缓缓放开迟炀的脖颈。
“刚刚是要给我拿礼物?”楚穆看了眼迟炀呆愣的眼神,显然是没想到会突然被亲,于是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他又倾身轻轻在被咬得红润水光的唇珠上落下一个吻。
“哦。”迟炀抹了把嘴上的津液,在感受到上嘴唇的轻微刺痛后,也只能用胳膊格挡开正笑着看自己的人。
然后转身掏出背包中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就是一颗糖罢了。
迟炀:“先生,闭上眼睛。”
楚穆依言闭上了眼睛。
迟炀撕开黑色糖果的包装袋,忍着笑眼疾手快的塞进了金主嘴巴里。
然后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人的表情,期待着由此刻的镇静变成扭曲。
楚穆在糖果被塞进口腔就睁开了眼睛,自然没有错过迟炀看好戏的神情。
他咬住糖果,在感受到糖果味道变成花椒的麻辣感时一滞,却忍着奇怪的口味面色冷静的将车掉头。
迟炀想了一下早上蒋知孝扭曲的表情,不自禁问道:“糖,好吃吗?”
楚穆瞥了眼身边的人,然后把转过来的车停在路边,此刻口腔中的花椒味已经变成了更加诡异的桂皮味,再加上带着甜味,可以说是极其的难吃。
若不是平日里不动声色惯了,或许真的会面目狰狞。
因此他解开安全带,突然倾身捂住身边人的眼睛,随后像刚才那样撬开并不紧密的唇缝,将已经融化了三分之一的糖果渡了过去。
“谢谢乖乖给我带的礼物,挑的很用心吧。”楚穆靠近迟炀通红的耳边,声音醇厚低沉地缓缓说道。
迟炀却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耳边被喷洒的热气。
因为他已经被口腔中变成八角味道的糖果难吃到拧紧眉头,但是在看到金主幸灾乐祸的表情后,却突然放松眉心,随后拽住楚穆衣领将口中的糖再次回送过去。
“送你的礼物,先生,不能说话不算数再送回来。”
“哦?”楚穆纵容的咬碎已经融化了一半的糖果,然后挑了挑眉头,“收下也行,但是你还有一个承诺没完成,所以我现在就要,不过分吧。”
迟炀下意识摸到胃上,光是想想都能恶心的语气,但是看着楚穆兴致盎然的老狐狸样子,他也只能绷紧浑身肌肉,然后学着别人撒娇的声音,黏腻地轻声说道:“先生,你好、好过分!所以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一股脑说完撒娇的话,迟炀憋闷的胸膛骤然松懈,后背有薄薄的汗意,冷淡的脸上甚至有零星的涩意。
楚穆满意的低笑起来,也不再逗弄耳朵发烫的迟炀,转而系上安全带开始向家里开去。
“今晚的饭能哄好你,让你把我重新加回来吗?”
迟炀“嗯”了一声,也不好真的跟金主过不去,因此立刻拿起手机将黑名单中的人拉了出来。
车里的声音沉默下来,却没有了最开始的疏离与冷漠,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撒在两人身上时,甚至显得静谧而和谐。
今天周六,是定好的需要回主家吃饭的日子。
楚穆穿上生活助理准备好的深蓝色西装,因为不算宴会,所以并没有系领带,而是以银色胸针来代替。
楚穆以前不叫楚穆,但是至于具体叫什么,他本人不知道,收养他的福利机构也不知道,后来还是楚家夫妇,也就是他现在的父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都说豪门擅长勾心斗角,但楚家却是一个例外,他们知世故,却因为身居高位而不屑于此,因此即使生了一个女儿,却在生活与感情中依旧对他十分的好。
卧室里是清淡的香水味,就像清晨还睡在他床上的情人,身材修长匀称,阳光大胆的照射在他蜜色布满红痕的肌肤上,头发垂下遮挡眼眸,给人冷静似乎远离人世的消失感。
喜欢发呆。
就算已经被抵住脖颈接吻,却依旧闭着眼精神涣散,似乎还没有从昨夜的漆黑睡梦中清醒过来。
直到他咬上胸前有齿痕的一侧,将口腔的湿润传递到上面,还在涣散中的人才似醒非醒。
“杀了你!”
体育生突然睁开眼睛,一反平常的涩然,而是睁着幽深的眼睛,目光狠戾,手也掐住楚穆的脖子兀自用力。
“杀了谁?”楚穆还穿着规整的黑色睡衣,即使被捏住要害,却仍然游刃有余,不仅不怕,反而反欺身而上,目露威压,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体育生赤裸的喉结附近,眼睛却凝视着面前的人,镇定而又悠闲。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直到楚穆脸色充血,而迟炀的喉结被啃咬得鲜红如同凌虐,面前的人才像是反应过来,陡然松开钳制的左手。
“对不起。”迟炀缩回了手,却被楚穆抓住。
“小朋友,挠疼我了。”楚穆凑近,二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呼吸相互碰触,却因为保持的一厘米间隙而变得暧昧。
“对不起,做噩梦了。”迟炀有些歉意,他还从来没有在睡醒时伤过人。
也可能是最近因为不需要着急找赚钱的工作,所以警惕心下降了很多。
不过也是因为警惕心下降,所以随之如影随形的噩梦也开始不间断的钻入他的身体,而梦境里满片鲜红的血,以及电视机里断断续续令人作呕的肉体间的撞击声,都让他头疼欲裂。
即使现在已经睡醒,却依旧觉得自己在迷幻梦里,不能够脱身。
“可怜兮兮的。”楚穆吻在迟炀有些干燥的嘴唇上,柔软温热,唇舌交缠,不带有情欲,却像是一抹镇定剂,能让身处梦境的人逐渐清醒。
迟炀被逗笑了,在被吻的中途轻轻笑出了声,楚穆问为什么,迟炀摇摇头,说:“先生,你说得我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嗯,你不是。”楚穆捏了捏迟炀流畅的蜜色腹肌,即使没有紧绷,依旧是呈现出肌理的匀称,调笑般戏谑道:“你是一只斗得过流浪猫的强壮家猫。”
然后家猫就被惹得偏过头,一声不吭开始穿黑色运动衣服,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楚穆只提醒了一句喷点安神的香水,家猫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鞋去做兼职了。
家里聚会的人很多,直到楚穆走进主宅,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自己的妹妹拦住了去路。
“哥!”楚雅蕙一身素净的米黄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根精致小巧的项链,浅金色头发微卷着披散在肩膀,如果不是调皮的动作,大抵算得上是文静这个词语。
“怎么了?”
楚雅蕙偷偷一笑,耳垂戴着的水晶耳环在灯光下闪耀个不停,“偷偷跟你说,你脖子后面有指甲的抓痕,红色,还挺新鲜的。”
楚穆毫不慌乱,身板挺直,西装革履,甚至面色从容的调整袖口上文雅的袖口,儒雅得不像是能够身上带有明显痕迹的样子,“说吧,”他笑着屈指敲击在自己妹妹的额头,“找我有什么事?”
“啊,你看出来了!”楚雅蕙捂住额头,听到问话后立刻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