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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小名。”

楚穆:“我投降!您好好逛街吧,要是爸他不陪着你,你就给他喝各种蔬菜榨的汁。”

这个榨汁还是跟网络上各种养生专学家的,什么洋葱苹果榨汁、什么菠菜胡萝卜榨汁,但是总结起来就是怪异且难喝。

也难为他爸爸喝了那么多年。

今天食堂的炒土豆丝极其的咸。

迟炀边吃饭边看着林祉和蒋知孝扭曲着脸看土豆丝上的盐巴颗粒。

两个人表情痛苦的讨论着食堂大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一副八卦的样子。

就在他拧着眉头勉强适应口腔中盐巴融化时的浓重咸味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微信消息。

贺霖:[两天后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宴会,衣服今天已经找人帮你订做了。]

贺霖:[里面有一个体育界的人,你应该会感兴趣]

为什么?

迟炀摩挲着微凉的手机边缘,另一只拿筷子的手渐渐放松力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楚穆会如此的殷勤,甚至就连包养费用都比别人贵了一倍。

如果说喜欢,那又是哪种喜欢?

对宠物的、对玩具的,还是说真的是对人的。

“喂,想什么呢?”林祉挥起手掌在对面人眼前晃动。

“不会是,”林祉猜测道:“是我认识的那个老狐狸吧?”

本来还在发呆的迟炀被林祉的描述逗笑了,手指指向自己餐盘中的土豆丝,锋锐的眉眼中带有笑意,“你要是能把这一盘土豆丝吃了,我就告诉你。”

“哎呦卧槽,”林祉伸出大拇指,开朗的神情中带着敬佩,“我才不要吃,而且我还能不知道嘛,肯定是老狐狸又跟你说了什么。”

蒋知孝听着他们两个人打哑迷不乐意了,“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迷呢,哎,迟炀,实在不行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然后你偷偷告诉我。”

说着还得意的看了眼求知欲旺盛的林祉,“然后咱俩一起打哑迷,让林祉心里挠痒去。”

“什么毛病?”迟炀突然拿起筷子,迅速将一大半土豆丝夹进蒋知孝盘子中。

“艹,你变坏了!”蒋知孝看着堆起来的土豆丝,再看了一眼不嫌事大也往他盘子里夹土豆丝的林祉,眼神幽怨。

迟炀被说得一愣,又想起来手机对面的人,自从认识他以后,确实、好像,有一些学坏了。

但是转念间想到他前几天向医院转的住院费,加上现在也并没有迫切的赚钱心情。

他又觉得归根结底是自己变得懒散了。

钱到手了,自然就没有别人被包养时所说的强迫与不乐意,迟炀他很乐意,甚至有时候在梦里醒过来后,盯着连天花板都格外精致的房间,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即使这个梦是有偿的。

以前是活着,现在加一个乐呵的活着。

挺好的。

宴会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最起码迟炀贫瘠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见过豪车一排又一排的大门口。

而从豪车里款款走下的女伴娉婷婀娜,仅仅是微笑间,似乎就在幽幽释放出魅力。

“很紧张?”楚穆拉着身边的人走下车,身上的西装缺了分平时工作的正经严肃,反而有些肆意。

迟炀穿了一身墨绿色丝质衬衫,胸前解开两颗扣子,裸露出蜜色锁骨,上面戴着一根细的淡紫色珍珠项链。

尤其是被收束的衬衫下摆,柔化了深邃的眉眼,变得有些沉默且冷淡。

“难道您感觉不出来吗?”迟炀动了动自己被紧握的手掌,此刻手心有一层湿意,手指也因为紧张变得冰凉。

楚穆笑着抬手,指尖滑过迟炀裸露的锁骨,暧昧间一寸掠过一寸,似乎在调情,又似乎是无意。

惊得迟炀下意识错身后退半步。

“怎么,害怕了?”楚穆手指继续前伸,丝毫不受,直到迟炀不自在的偏过头,同时屏住呼吸,想要凭此来忽略门口来往间像是在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的行人。

但是就在快要触碰到迟炀凸起的喉结时,他却悠然停了下来,雄性荷尔蒙遇到青涩,挑逗却又懂得分寸。

“项链上的珍珠歪了。”

“嗯?”迟炀茫然的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楚穆嘴角的噙笑。

显然的,迟炀又被捉弄了。

“怎么了?”楚穆不正经的挑了挑眉头,本来的儒雅气质下浅浅露出腹黑之意,他凑近迟炀耳边,灼热的鼻息洒在迟炀耳后的那颗痣上,笑道:“这可是门口,再怎么兽心也不会在门口怎么样的,这样我是没什么,但是对你可就不好了。”

“实在不行,”楚穆笑意盈盈地补充道:“我们回去再好好重温一下此刻的感觉。”

“…………”老流氓!有毛病!

进入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迟炀才算是感受了一番什么是资本家的奢侈。

最起码自助餐台上一排排精致的甜点,以及各种色彩的饮品就让他眼花缭乱。

幸好出发前他就被金主拉到餐桌上吃东西,提前感受了饱腹感,否则此刻的胃部肯定会变得狼狈不堪。

“等会就介绍体育界的人给你认识。”楚穆疏离的与迟炀间隔两厘米左右。

不显得生分,却也不显得过于亲密。

像是正在提携后生的长辈。

随后,他简略的将对方的喜好与禁忌全部详细的摊开讲给迟炀听。

“记住了?”楚穆举杯婉拒想要和他交谈的人。

“应该,差不多?”迟炀绷着脸,左手再次背到身后,默不作声的紧握、张开、再紧握。

很不适应这种场所。

所有的人都在笑,但却是被装扮得华丽的笑,尤其是高高在上的表情,总会让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人。

“别紧张,宴会全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迟炀为了缓解心脏剧烈跳动的不适,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好。”楚穆递了一杯热饮给迟炀。

就在迟炀抿了口热饮,然后在楚穆的带领下进行洽谈时,他的目光在转动间却在视线远处的柱子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骤然,迟炀本就紧绷的心像是停止工作,剧烈皱缩在一起,让他胸口一阵刺痛。

憋闷而喘促不止。

迟炀垂下眼睛狼狈的转过头,下巴紧绷看了眼楚穆和对面的人,看起来和蔼,但是眼睛深处却透着深不可测,上位者的气息不言而喻。

是一次机会。

没关系。

在近乎洗脑的方式下,他终于打起精神应对得体,即便对方老神自在的挖坑等着他跳,迟炀也能够在楚穆的提前指导下顺利应对。

但是,这种状态只持续到楚穆与对方客气的说分别时的下一刻。

“先生,”迟炀垂下还在细微颤栗的手,只平静地说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好,如果不想来了,你就去车里,然后给我发个信息,要是没找到车,你就给司机打电话。”

“好,知道了。”

进到厕所里,迟炀先是刻意用凉水洗了把脸,等到冰冷的水珠纷纷沿着他的下颌滚落到肩颈、衣领、锁骨,本来咬紧的牙关似乎才得到了安宁。

他靠在水迹斑斑的洗手台边缘,抽起了烟来。也许是头顶惨白的灯光,也许是两个手指间的烟雾缭绕,照得迟炀脸上满是收敛不回去的狼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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