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
,避过马桶旁的镜子,把烟蒂叼到嘴里后烦躁的解开腰带,随着内裤一起被脱掉,迟炀拧着眉心烦意乱的用卫生纸擦拭起下身沿着腿根流下的液体来。
以前为了了解他的身体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迟炀专门去图书馆找解剖书查了查女性和男性的生理特征,发现就是两套器官的结合。
———本来以为是这样的。
直到初中开始发育,迟炀才清楚的知道除了这两套器官外,他的胸部也会比一般男性的要大。
所以刚刚楚穆说他腰细,确实,体内多了雌性激素的人腰怎么可能比其他男生粗。
对此其实迟炀倒不是很在意,但是他那个早死的爸不行,每次只要都会在事事不顺心的时候过来讽刺他几句,再不高兴了就会冷不丁一个巴掌扇过来。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迟炀就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壮,最起码能够反抗。
周围邻居把他的反抗叫做叛逆、叫做叛逆。
仅仅是因为他那个早死的爸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见了别人有困难,用伪善的笑帮助他们,时间久了,有些喜欢教育人的邻居就会当着迟炀的面,飞沫横飞,就为了教导他一心向正,不要当个叛逆的孩子,迟炀冷着脸掀起眼皮没有情绪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这些个邻居立刻开始说他没教养。
嗤,没教养的叛逆孩子。
迟炀把卫生纸和熄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然后走到洗漱台旁,面带嘲讽的弯腰将自己的脸浸泡在凉水里开始闭气。
波澜的水面渐渐开始恢复平静,过了两分钟,本来平静的水面开始出现水泡,直到迟炀突然从凉水里直起身体。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狭长的眼型,眨眼间一滴水从他的眼睑滑过,如同一滴泪水,瞬息间又消失个一干二净,只剩下眼神中透露出的阴郁黯然,而唇色的殷红更是显得他整个人单薄消瘦。
而就在迟炀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时,门突然被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迟先生,先生猜你可能饿了,所以叫我们准备了夜宵。”
迟炀听后有些意外,但是想到包养他的金主虽然看起来位高权重,笑起来却没有架子的样子,又有些在意料之内。
“好,我马上下来,您等我三分钟。”
“好的,饭桌在一楼,那我先下去忙了。”
为了不拖延时间,迟炀放弃洗澡的想法,而是打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和被水打湿的头发。
楼下很安静,除了唱片机正在播放听起来很古老的音乐,刚刚叫他的管家已经不知踪影,只剩下楚穆正坐在餐桌旁边。
当迟炀刚露出身影,楚穆的目光一瞬间就转了过来,刚开始的那一秒是凌厉的,其后应该是认清了迟炀的身份,脸部的凌厉才渐渐缓和下来。
“快来吃夜宵,专门为你准备的。”
楚穆停下喝温水的杯子,耳边听着音乐,而眼睛盯着下楼梯的情人,因为低着头,可以清晰的看见黑色短发荡悠着掠过迟炀耳廓,只在隐约间能从宽松的衣领处看见锁骨处小麦色肌肤上深红暧昧的吻痕。
以往包养情人,他其实都是附和别人挑选随手挑选一个,之后再将对方扔在酒店里默不作声的离开,几乎很少有温情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可到了迟炀身上,他却突然有些私心,所以在感受到迟炀生涩却引诱人的吻后,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要一点一点挖掘迟炀身上奇怪又吸引他的特质。
就像在运动场上,迟炀拿着撑杆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软垫上翻滚了一圈后镇静的起身,只在听见成绩时露出零星的一点珍贵的浅笑,随后立刻就被乌云覆盖,又恢复了原先的漠然阴郁。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不怪迟炀诧异,主要是面前的一盘虾、一盘红烧鱼、一碗粥,再加一小碟点心,称之为夜宵,也太丰盛了一些。
楚穆看见迟炀的迟疑,轻笑一声,起身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因为不知道你肠胃好不好,所以没给你做太辣的,而且我又不是让你全部吃完,而且今晚做了那么多事,你消耗不大吗?”
迟炀拿汤匙的手一顿,虽然他不怎么谈恋爱,但是对于楚穆后面说的那半句话之中的调侃听得明明白白。
———所以电话里的人为什么说包养他的人不苟言笑的。
“先生消耗应该也挺大的。”说着迟炀看着楚穆的视线下移到他的下半身。
在书房的时候,迟炀被摸了腰后,就被抵在实木桌子上和楚穆胸膛中,令他窒息到几乎失神的接吻,以及逡巡在脖颈处的滚烫呼吸,都让迟炀这个没怎么和人触碰过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
自从出生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以后,迟炀就对于爱情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而对于人与人的肉欲,除了由于不想因为不信任的人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而有流言蜚语打扰他外,其实都行。
只要他舒服、开心。
楚穆没想到看起来闷闷的迟炀也会跟他开玩笑,乐得他看着迟炀缓缓吹粥的模样都极其的舒心。
“是,你说得对。”楚穆笑着附和,也动作一致的拿起汤匙慢慢喝粥。
红烧鱼看着挺寡淡,没想到味道比一旁剥了壳的虾还要好吃,最主要的是刺少,迟炀动作迅速却又不显粗鲁的吃着,本来冷峻的眉头因此舒缓下来,带了些愉悦的神情。
两个人在饭桌上都不是话多的,楚穆是因为家庭习惯,而迟炀则是训练队里留下的习惯。
直到半小时后,红烧鱼被吃了一半多,虾也有三分之一进了迟炀胃里。
迟炀擦干净嘴唇,楚穆也随之落下筷子。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楚穆起身慢慢往楼梯上走去。
迟炀跟在身后,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前面的人看不见,他开口称赞道:“很好吃,其实我也可以吃辣,不挑。”
楚穆刚跨上第一层楼梯的脚一顿,温情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转身,因为站在楼梯上比迟炀高出了几厘米,头顶的白色灯光透过两人,有一半的黑影蛰伏在迟炀左侧脸颊,让迟炀锐利的脸侧添了几分攻击性。
“不挑食是个好孩子啊。”楚穆微微弯腰,在迟炀的目光中,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也不深入,而是在迟炀的嘴唇处挑逗摩挲,直到迟炀因为仰头不自觉张开了嘴唇,楚穆如勾心斗角的商人,先是温柔的访问了一遍,才开始勾住迟炀舌尖进行着占有。
等到迟炀琥珀色的眼睛里的寡淡因为情欲而冲淡时,楚穆松开了手里的人。
“先生。”迟炀拿指尖轻微点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有一丝刺痛传来,应该是肿了,但他只是凝视着金主幽暗的眼神,淡淡说道:“您的东西顶到我了。”
从金主那回来以后的第三天,迟炀收到了一条讯息,是他的一个客户,让他再次替别人参加一场撑杆跳。
实际上迟炀是学的田径,但是因为刚上大一的时候特别缺钱,就在他挠破手腕上的皮就差跳楼的时候,偶尔在群里看见有人找可以替他撑杆跳的人,一次五百,有时候三百,经常是针对商业性的比赛。
所以从那以后,迟炀除了田径训练之外,也参加了撑杆跳的社团。
有熟悉他的人说他疯了,和他一起训练田径的队友说他虚伪、做作。
迟炀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像个机器人似的,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次日还是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
每天太阳升起,到了傍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