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的实在太多/瑞德
主脑不得以启动「储精计划」,对此万般抗拒的雄子纷纷抗议,其中,“绝不碰受精生育过的雌虫”呼声愈来愈高,乃至后期成为雄子间约定俗成的共识。信息素焦虑下,雌虫们这才兴起提前取胎的浪潮。
也即是说,哪怕瑞德精神域严重损伤,只要他曾顺利分娩,哺乳期的雌虫绝不会对信息素如此痴迷!
即使失去了孩子,也不忍吃药提前中止最后的念想……
陆研闭了闭眼,草草扩张后缓缓进入雌虫,他没什么立场同情痛失骨肉的悲痛雌父,所能做的不过尽己所能调动体内所有信息素,一并推入雌虫穴中。
“今天就这样吧。”
退出宛如尸体般毫无反应的雌虫身体,路研随手将安全套打了个结后扔入框中,才穿好长裤,从病床上衣着整齐的退了下来。
“至少未来几天,他的状态不会再恶化下去。”想了想,路研保守地补充道,“今天他受了刺激,保险起见最好留个雌虫陪护,别让他想不开去做危险事情。”
对瑞德情况心知肚明的米勒点了点头,也不计较被戳得满身血洞,自告奋勇揽下这个职责。一旁莫夫赶忙趁热打铁,厚着脸皮道,“今天的事实属意外,还请您放心,我们已经找出了作案的罪虫,下一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呵呵,只怕下一次他才真要凶多吉少。
路研面色不改点了点头,又很惜命地嘱咐,“我只是个低等雄虫,信息素存留时期不会太久,保险起见,我留了袋精液作为备用,到时候也不至于症状反弹。
眼见事情已经办完,路研也不打算多待,一口气释放过多信息素,体力有些透支的雄子只想快点回去休息。他随手将湿透的额发捋向脑后,露出一轮弧度饱满的光洁额心,稚气未脱的少年面上熏着云雨过暧昧的红晕,两瓣薄唇抹染玫瑰色浓艳血花,强烈反差带来的视觉冲击不亚一击重拳,直直砸上看者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但在见证少年一次次知难而向的行动后,在场雌虫无不为他的勇气动容,这出众到惹眼的容颜也不过锦上添花的亮点。被完全颠覆刻板印象的亚雌钦佩地朝他伸手,热诚道,“我必须要为先前的无礼向您道歉,请容许我重新向您自我介绍——莫夫,莫夫·怀特,来自莱拉星域的怀特家族,曾就任于“华尔秋雷研究中心”,五年前以技术专员的身份调入建设兵团,现担任兵团医务部部长。很荣幸认识您,路研阁下。”
“莫夫先生。”见莫夫真诚道歉,路研也不再冷淡相对,他握住莫夫伸来的手,笑意清浅又不失意气,“路研,不值一提的e级雄子。你我都只在履行本职,就不必论那些虚礼。”
毕竟他们只是交易,如果真想表示感激,不如先将酬劳落实。
“哪里。”这次不肖长官提醒,听懂言外之意的莫夫有些心虚,倒不是企图拖欠——军队虽穷,但路研也只是个低级雄子,别说四倍,合法的话,就是把他包圆了都绰绰有余。
亚雌心虚的想,这位年少的低等雄子,不仅为军团解决了当下最棘手的暴走危机,又冒生命危险,只为救一位和他毫不相干的可怕军雌。如此恩情,自己能回报的只有一些可怜薪资,甚至不够家族研究室开次仪器……
仿佛听到这个公子哥心中嘀咕,耳麦那头的长官难得说了句像样的话,“今天辛苦了,带阁下出去吧,门外我安排了士兵将他送回夜莺,另外,报酬提为十倍,就说是军团弥补雄子的精神损失。”
正愁不知以何种名义偿还恩情的莫夫眼前一亮,握紧少年温热的手,郑重道,“再次感谢您的慷慨,这次情况实在紧急,我们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原谅我们的失礼,我们愿用十倍酬劳作为感谢与补偿。”
疗愈院是有着严格制度的官方机构,其中从业者也有高低之分,从低到高,分别对应白衫、蓝袖、紫领、红衣、金袍五个等级,对应每次价格在1000、3000、1w信用点上下不等,到了红衣之上的高等,则只能用功勋付款。路研凭借雄子身份,跨过两级直升“紫领”,获得一间属于自己的套房,附带足够缴纳两月不育税的5w信用点。
但对于初来乍到的雄子来说,这是优待也是劣势。在不重视贞操,尤其是雄性贞洁的疗愈院中,没什么经验就意味无法提供优质服务,虽说够资格享用雄虫的军官们不差那些信用点,又有多少冤大头情愿花钱替虫交学费?更别提主脑掌控不力,功勋难兑现的黑石星,能用功勋支付的红衣雄虫甚至伪雄,性价比都要远远强于紫领。
故而,饶是路研生的盘靓条顺,至今为止开张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又是为了避免暴露,工作时都有意收力,自然没什么深刻印象留住尝鲜的客人。眼见着两个月新手保护期马上截止,凑不够不育税就要被逮去“血偿”的少年就差用上最后手段……
上门服务需加50%外派金,扣除疗愈院抽取的20%管理费,他这一次保底能挣取158w信用点!
未来半年有了着落,更别说还得到一条稳定客源,雄子面上的营业笑容越发真切,甚至临走前,好心情地送了米勒一个铁锈味儿火辣深吻。
呜——
毫无防备的米勒下意识扶住少年扑来的纤细腰身,敏感的黏膜在雄子软舌席卷下,宛如熟透的浆果般汁水爆涌,熟悉的信息素慷慨灌入军雌喉中,仿佛一根无形的藤蔓,深深侵犯进米勒脆弱的内腑。
啵。
直到突然袭击的雄子又灵巧跃走,面对兽群都能面不改色的军雌神情狼狈,他茫然拭去唇角扯落的银丝,每一次喘息都染上滚烫的欲求,就连烟灰的眼眸都沁了水色,他不解的向前看去,头也不回的雄子不说,重新平静的精神域却给出答案。
「护我走出这扇门,我们就两清了」
所以……这是另算的谢礼?
软了腿的米勒靠立白墙,掌心之下,唇角克制不住轻轻上扬。
这一边,终于挺过一劫的路研也放松了脊背,相比去时正襟危坐,回家路上,他仿佛猫咪一样随意地缩在罐中。
离开保育院后,贫穷如狗的路研心态再稳,也难免在乍富之后飘飘然忘形,他随意按下腕上终端代表“有客预约”的红光提醒,心说今天小店打烊,晚来的客人恕不接待~
另一边,惨遭诛心的瑞德哪有这般惬意,他死气沉沉地平躺在床上,不闻不问,好似万事万物与他无关,饶是向来亲厚的同期在他眼前被那个卑劣雄虫骗得春心缭乱,都没有气力去忠告提醒。
“瑞德……”搬了张椅子守在床旁的米勒动了动嘴,几次犹豫又最终收回,他心知这位老友对家人的执念,又在愿望破灭后多么疯狂地寻求自毁——他过去,其实并不理解瑞德的悲痛。
基于从前一些阴影,拒绝亲缘关系的米勒为了晋升,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亲自孕育一颗虫蛋,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一天天数着日子等待卸货,又是如何在蛋将将成形就迫不及待赶往生育科将其取出。
但如果——
如果他失去的是阁下的……
米勒攥紧交叠的手心,感同身受的心痛下,再说不出过去轻飘飘事不关己的宽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路研的铺子还是稀稀拉拉没什么人气,但所幸他有了个稳定客源,每周三、周日下午,军区会派一艘飞船将他接去黑塔——经过申请,最新一批加急抑制剂最早两个月才能抵达——惯例为塔中关押的暴走军雌们输去信息素后,路研再次来到d07白室门前。
“我再次确认一下。”路研谨慎问道,“你们确定提前使用了我的信息素?”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