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没给你们包子吗?”白苏一头雾水,顺手塞了一个烧饼给鲮鲤。用眼尾的余光瞥了瞥二师兄。
如此,林安就懂了。
敢情是二师兄和他过不去!
买了包子就是不给他吃!
林安大口啃着烧饼,冷哼道:“谁稀罕要他的东西!”
“可是……”白苏刚想说,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二师兄向自己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阳君打断了。
“三师弟,你去给李公子送了么?”
白苏道:“李公子还在生闷气,说既然表哥不喜欢他了,他就把自己饿死好了。”
温琼听了,略感不悦,沉声道:“不必管他,待师尊回来,解了他身上的暗符,我即刻就让人送他回家。”
可师尊已经离开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回来。
林安表面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一直暗自担忧,觉得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次想偷偷去寻师尊,奈何二师兄盯他盯得牢,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上似的,烦得很。
大师兄可能是为了调理一下自家表弟,还故意当着李如月的面,和林安温声细语地说话,还帮鲮鲤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平整了。
气得李如月在房里摔摔砸砸,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傍晚,林安正坐在台阶上,吃大师兄给他买的冰糖葫芦,不仅他有,还给鲮鲤也买了一串。
叶阳君不吃小零食,白苏最近在辟谷,也不肯吃。
虽然冰糖葫芦很好吃,但林安心里一直挂念着师尊,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忽然,耳畔传来一声剑鸣,众人忙起身,就见晏陵已经凭空出现在了庭院里。
“师尊!”林安脸上一喜,忙从地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张开双臂要扑过去。
随即想起大家都在呢,硬生生地停住了。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身后的叶阳君眼中。
“师尊!”温琼上前几步,拱手道,“见师尊平安归来,弟子总算放心了。”
“这几日,你们可还好?”晏陵轻声道,目光在周围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尤其在林安身上,多逗留了片刻,才慢慢偏了过去。
温琼道:“一切都好,只不过——”
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表弟身上暗符的事,请求师尊出手,帮忙解开。
晏陵道:“是何种暗符,连你也解不开?”
温琼面色一红,有些羞愧道:“我此前从未见过,很是诡异,还请师尊定夺。”
几人来到了李如月的房门口。温琼抬手敲门,道:“明明,是我,快开门。”
“我就不开!你喜欢林安,你就去找林安当弟弟吧!”李如月在房里大喊大叫,“我才不吃什么破烂冰糖葫芦!丢地上狗都不吃!”
晏陵这才知道林安手里的冰糖葫芦是哪里来的,当即就状若无意地望过去一眼。
温琼耐着性子道:“你听话,别再任性了。快把门打开。”
“我任性,就林安懂事!你那么喜欢他,夜里还陪他一起睡觉,那你干脆和他结为道侣算了,往后日日夜夜都能同修,岂不如了你意?”
此话一出,林安手里的冰糖葫芦,吧嗒一声砸落在地,急得他赶紧大喊:“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大师兄一起睡觉了?”
李如月阴阳怪气:“是,你没和他单独睡,一群男人陪着你睡觉,你可开心了吧。”
林安愣了愣,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酸?
温琼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将房门踹开,黑着脸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随即李如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没一会儿就安静了。温琼出来时,脖子上多了几条指痕,他道:“师尊请进。其余师弟们暂且在门外等候。”
林安一听,顿时急了。
给李如月解暗符,那么肯定要脱衣服。
师尊定会看到李如月的胸膛后背和屁股!那怎么能行呢?
要么都看,要么都不看!
不能光师尊一个人看!
“我也要进去!”林安道,“我或许能帮上忙!”
“你?”温琼怀疑。
“除了师尊,就属我修为最高,我怎么就帮不上忙了?”林安反问。
晏陵道:“便让他一起进去吧。”
有了师尊的话,温琼也不敢拦着。
房里,李如月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都塞着白布。见林安也进来了,瞬间就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还大力挣扎起来。
“你老实些。”温琼严厉呵斥道,“不许再任性!”
李如月立马就蔫巴巴的,不再动弹了,还把眼睛也闭上了。
“师尊,一共三道暗符,但每道暗符都略有些不同。”温琼把李如月的上衣撩开,暂时没脱他裤子。
晏陵仔细端详了片刻,才道:“这种暗符消失了很多年,原是景国王室一族的秘术。”
此话一出,林安神情一变,惊问:“既然如此,那绑走李如月的,或许就是景国王室一族的遗孤?那岂不就是师尊的亲人了?”
“小师弟。”温琼冲他微微摇头,然后又同晏陵道,“那师尊可有破解此暗符之法?”
晏陵道:“早在二十八年前,景国就已经灭国,此法也已失传,想不到今日又重见天日,但我从未习过此法,遂并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