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再听听!
“我虽被你父尊所擒,但终究是剑宗的仙君,答应嫁与你父尊,只是为了让两界免于战火,你既是魔尊之子,岂能背着你父尊,如此欺辱于我?”
林安一脸懵逼,但下意识点头,觉得他说得挺对,这么做确实很不道德。
对方很明显错愕了一瞬,又道:“魔族之人,行事都似你这般阴险么,竟……竟还下|药?”
白发青年话到此处,语气愈寒,似浑身虚弱无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语罢,面色便更白了,他咳了咳,几丝血迹从颜色寡淡的唇角蔓延而出,竟平添了几分艳丽妖冶之感。合了合眸,仙君又骂:“孽畜……”
林安暗暗琢磨。
剑宗?仙君?魔尊之子?被魔尊所擒?
这几个字眼自动拼成了一个棒槌,狠狠砸向了林安装满了浆糊的脑袋。
他爬起来,猛跪地大喊:“玉郎?!”
白发青年抬眸,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该再唤我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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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后知后觉,他这是穿书了。
还穿进了生前看过的一本名为《我为仙君狂》的狗血买股文里。
原文的股票众多,各个对主角受无比痴迷,爱得死去活来,得不到主角受,简直是生不如死。
主打一个为仙君痴,为仙君狂,为仙君哐哐撞南墙。
而主角受就是剑宗的仙君,道号晏陵,字守玉,取之于守身如玉,修真界人称玉郎,被誉为修真界第一美人。出身名门正派,自由习得无上道法,修的还是无情道,不仅俊美出尘,风仙道骨,还性格清冷,悲悯苍生,妥妥的高岭之花。
在原文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枯木逢春,千年老铁树见了,都能跟韭菜似的,花开一茬儿又一茬儿。
一个眼神就能勾得男人们魂牵梦萦,夜不能寐,就连文里的女配们,也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他,哭着喊着拉根麻绳上吊,也要嫁给他。
不为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哪怕只是露水情缘也行。
要是能一夜风流,生一个晏陵的孩子,那就再好不过。
就非常离谱!
而魔尊就是原文里,最讨人嫌的股票,修为高,杀不死,难缠还渣,整个就是个烂黄瓜。
前期主打一个种马风流,想给全天下美人幸福,但玩腻了就弃,主打一个渣贱还无情。
后来一遇仙君误终生,色令智昏,满脑子都是怎么和仙君不可描述。
更恶心人的是,魔尊还跟仙君玩替身虐恋,中间穿插狗血失忆梗,玩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原文最开头,修真界就出大事了,魔尊觊觎仙君已久,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在被拒绝了数百次之后,魔尊恼羞成怒,率领魔界大军,和早就潜入剑宗埋伏的魔尊之子,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了剑宗,强抢了仙君入魔界。
不日后就要举行大婚。
与此同时,魔尊之子也受了魔尊身边的一个侍妾挑拨,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潜入囚|禁仙君的宫殿,打算强|占仙君,再污蔑仙君不知廉耻勾引人,好让魔尊厌弃仙君。
而眼下的情节,恐怕就是魔尊之子过来玷|污仙君了。
怪不得要被抽一嘴巴,这嘴巴子抽在魔尊之子脸上,一点都不冤枉,但抽在林安脸上,可太冤枉了!
他就是在大润发杀个鱼,好端端地招谁惹谁了?
不过,等等!
他要是记得没错,在原文里,魔尊之子可不仅仅是过来摸一摸,亲一亲,啃一啃仙君,还给他下了一种名为“绕指柔”的毒!
还是一种最烈的春|药!
不那个什么,就、会、死!
惨死!
七窍流血,筋脉寸断,血管爆裂,活活痛死!
在原文里,恶毒侍妾主动告发,带着魔尊一众人声势浩荡地过来抓|奸。
不出意外的,抓|奸在床了。
偌大的宫殿,偌大的床!
欲|生|欲|死的两人,床上躺!
侍妾娇娇柔柔地搂着魔尊的手臂,阴阳怪气道:“呦,我们来得不巧了,打扰了小魔君和仙君的好雅兴!”
然后,魔尊之子就被魔尊下令,带出去,绑在魔界刑台之上,扒了衣衫,整整打了八十一记刑鞭,生生要了魔尊之子半条命。
据说被人拖下来时,整个跟死狗一样,脚丫还黢黑。
想到此处,林安已经穿好衣服,二话不说,调头就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魔尊他们正在赶来抓|奸的路上!
结果还没逃窜几步,脚踝猛然一紧,竟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林安一惊,才刚要跟驴似的尥蹶子,哪知脚踝剧痛,似被什么钢牙铁齿,狠狠咬了一下。
嘭——
他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地,被人抓着脚踝猛拖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安就被反压了。
嗯,对,不错。
就是被反压了,反压了,反压了。
不仅被反压了,他嫩豆芽一样脆弱的玉颈,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掐住了,林安眼冒金星,仙君俊美的面部轮廓,也随之映入眼帘。
淡如琉璃色的瞳眸,闪烁着凄异的光,但此刻的林安却根本看不清,也看不透。
他只知道,自己快窒息了,因为缺氧,胸口和肺腔似有钢刀在疯狂乱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