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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迫(2)

 

之后的几个小时,靳晏已经记不清了,自己不是在哭就是在喊,至于喊些什么,他不愿意回想,厌弃地偏头埋进枕头里。

张原恺神清气爽地洗了个澡,站在床边盯着靳晏。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个人能倔得过他,今天算是遇到了。可张原恺转念一想,他要是不倔,和以前那些一样,装腔作势地扮两下样子再贴过来,说不定自己还没那么上瘾。

靳晏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神情倦怠,眼下渗出来一圈乌黑,薄薄的眼皮被泪水泡得肿亮,嘴唇处破了几个口还起着皮,只有那双漏出一半的眼睛还算得上明亮。

张原恺早过了头脑发昏那一阵,现在身体得到极大满足,那点疼惜的温情又钻进大脑。他从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热毛巾,默不作声地帮靳晏擦脸。

靳晏躲过,只低声道:“你都做完了,放我走。”

张原恺被他躲了也不恼,强硬地把毛巾盖他脸上开始擦拭,“那你是答应和我处?”

“不”,这声拒绝刚吐出来,张原恺顺手把毛巾塞他嘴里,用手指狠狠往里顶了两下,靳晏被他逼得反胃,翻身欲吐,却只干呕了几声,什么也吐不出来。

整整一天一夜,除了中途张原恺听他叫的过于凄惨给他喂了点水外,靳晏几乎是不吃不喝,被绑死在床上,哪怕是去卫生间,张原恺都要跟进去。这几声干呕牵动了他麻痹锁死的反应神经,被劈开般的酸痛逐一涌上来,胃里如火烧,喉咙肿痛,头晕耳鸣,眼前则是明暗交替。

过了好久,靳晏才缓过来,一个不薄的文件袋被扔上床,砸到靳晏手边,他没动,只半阖上眼喘气。

张原恺现在最见不得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好像两眼一闭,他张原恺就能立地飞升当场不见似的。

“别光顾着爽,好好看看,里面有你感兴趣的。”

靳晏从他语气里听出来几分胜券在握的威胁之意,直觉不对,撑起身子拆开文件袋,里面是厚厚一叠新旧不一的纸,他抽出最前面的那几张,脸色噌的变了,那是他的档案、从小学到硕士期间所有的信息,他往后翻去,甚至还有他的入党申请书、学历证明等等。

张原恺没好气地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凉凉提醒道:“后面才是主菜,保证你没见过。”

靳晏抖着手抽出最后一叠,那豁然是他父母的信息,详细地不能再详细,甚至还有一些聊天记录和照片被打印出来。

“你说你这么有原则,你爸妈倒是挺懂得顺应时代的。歹竹出好笋,还真是个小可怜。”

“你从哪弄的?”靳晏颤抖着发问。

“我只要打个电话,立马有一大帮人帮我去查,族谱都能给你翻出来。”

靳晏闭上眼,再睁开时双眼猩红地瞪向他,悲怒道:“他们行事与我何关,大不了我背上骂名、一无所有,然后呐,你还能怎么办?”

张原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道:“不妨再猜猜薄老教授的项目是和谁合作的?”

“无耻!”

靳晏愤恨地将资料扔到他脸上,纸张哗啦啦乱飞。

半响,张原恺抹了一下黑如锅底的脸色,恼火至极反而逼出来一声急促的哼笑,猛地扑身上前,枷锁一般控住靳晏双手,靳晏手脚并用,剧烈挣扎,可他哪抵得上从小练到大的张原恺。张原恺瞅准时机,分开双腿,挺身挤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他发出一声极爽的叹息,靳晏则是一声嘶哑的悲鸣。张原恺猛烈动作着,一边念着靳晏的名字,宝贝、心肝似的胡乱喊着,一边用手在那奄奄喘息、遍体鳞伤的身上撩拨。过了许久,张原恺畅快地释放出来,他低头一看身下的人,身体是动情了,眼里却是了无生机,那模样跟个被强迫的良家妇女似的,这感觉让他大为不爽。

刹那间,一个念头升腾在他被欲望和恼怒刺激发麻的大脑内。他矮下身贴近靳晏,低声道:“本来我是想疼你来者,但是你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这样吧,我还有些知根知底的好兄弟,我把他们喊来,你作个比较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你了”,张原恺作势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去摸床上不知被扔到何处的手机。他在心底默默数着数字,一、二、……手机到手,八、九……号码播了出去,十一、十二……电话嗡的一声接通了。

王东正与新包的美人蜜里调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原恺竟然给他打电话了,这得是啥事啊?

他麻利接通,嚷道:“唉,喂…”,见无人应答,他更大声嚷道:“喂…张大少,咋啦,信号不好?不对呀,你不都回到京都了嘛。”王东一边看向通话界面,一边往阳台那边走去,嘴里继续说着:“能听见吗?打错了还是咋滴?你再不出声我就挂了哈,劳资被窝正忙着呐…”

阳台静谧,又隔了两秒,他似乎听见一道很低的气音,紧接着,张原恺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来,他似乎心情很好,“没事,回来几天了,找个地方攒局吃个饭。”

“哟,那感情好,到时候我把咱那些老兄弟全叫上,给你宰一顿大的。”

“随你,挂了。”电话被毫不留恋地挂断,王东古怪地看了眼手机。

女人从暗处走到阳台,娇笑道:“王少,什么喜事看把你乐得。”

王东一巴掌拍在女人臀部上,女人哼唧一声想要贴过来,王东却挥开她,“一边去,今儿刮什么风把张大少刮转性了。”

女人被推开后也不恼怒,温顺地站在旁边,这些世家子弟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指望他们怜香惜玉,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这一头,张原恺把视线从熄掉的屏幕上挪到床上那人,那一声短暂飘忽的“不”似乎还飘在卧室上空,久久不肯离去。张原恺在等,等下一句。

许久,他听到一声极压抑的啜泣,“不要别人”,这一声简直像是从千疮百孔的肺里生生憋出来的。

可这句话飞到张原恺这,自动与只要你挂钩。他心里像栓了气球一样飞了起来,又像油锅里甩进去一滴水,腾飞着,躁动着,急切地想去确认清楚,他掰开靳晏半埋在鹅绒枕里的脸,看清那爬满半张脸的泪,无声的泪,突然产生一丝后悔,只是这点稀薄悔意远没有喜悦来得猛烈。

于是,他狠狠地嘬了一口,欣喜若狂道:“真听话。”

很多年以后,张原恺回想起这一夜,心脏还会忍不住的紧绷颤抖。

那善恶一念、情欲交织的滋味,简直像是走刀锋行针林,鲜血淋漓又甘之如饴。

浓夏长日,树影婆娑,绿荫如盖,尖而亮蝉鸣声透过纱窗传入实验室内。屋内,几个白色实验服或站或坐,有条不紊地进行面前工作,突然有人快步走到窗前,“嘶啦”一声关上窗户,蝉鸣被隔绝在外,室内安静地有些异常。

靳晏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的全英文,几秒后,他轻动手指,翻到下一页。他坐在靠窗近的位置,日光树影将他半数围绕,他端坐在那里,平白让人觉得比窗外的树还要宁静。

至少树被砍倒还会发出砸地的轰隆声响,他却能一声不吭地……

冯明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收回关窗的手臂,越过工位,抬手将靳晏的笔记本电脑合上。

“别看了。”

靳晏终于抬起头,用目光询问他——何事?

冯明觉得他迟早要被靳晏气出个好歹,喷火龙似的来回转悠了两圈,试图压下胸口的躁郁之气,“靳晏,我实在搞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靳晏犹豫着开口却被方师姐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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