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很清晰的条理出现在他脑海中:只要让一切有所改变,看客不再袖手旁观,让执着的灵魂得到救赎,就是所谓的真相结局,也就是最后的完美结局吧。
井迪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戴祈宵,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干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说:“行吧,算我一个。”
说到底是任务目标,多关照一下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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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军训大半个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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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白(十一)
虽然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二人也没有傻到直接冲人家面前去。
趁那几个村民进屋的时间,二人在外墙搞起了小动作。
戴祈宵在之前被薄月推着走的位置重新返回,转身将井迪也拉了上去。
看着脚下的危墙,井迪心里还是没底:“戴祈宵,你是想上房揭瓦吗?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戴祈宵双手扒住墙边,尽可能的减小落地的声音,后把井迪接下来,低声解释说:“正门风险有些大,怕撞上,从这边走的话,可以大概率避开被发现,而且不耽误我们看到里面的情况,从这儿绕过去,可以从旁边的小窗看。”
井迪也不熟悉这里的布局,只好跟着戴祈宵走。
湿滑的苔藓从阴暗的角落一路长到断裂的石缝,像是蜿蜒而下的绿色溪流,屋檐边上隔十几秒就落下水滴,浸润至苔藓中。
两双脚轻悄避开那些容易摔跤的植物,来到边长只有青少年手臂长度的小窗口。
戴祈宵拨开有些碍事的爬山虎,蹲下来,只露出来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
井迪也有样学样,弯下腰朝里面张望。
这个阴暗的角落空间不是很大,而且没有什么光源,从里面很难看见两人不太安分的目光。
薄月进去后就躲在了角落里,听见外面村民的声音也是身体一怔,随后跑到之前出来的门前用身体虚掩着通往地窖的入口。
在别的不知情的人眼里,她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躲藏,但只有戴祈宵知道,那里一定藏着秘密。
必须找机会进去看看。
“刚才进来的人呢?”带头的一看见薄月就质问道。
薄月惶恐摇头,对戴祈宵的行踪闭口不谈。
壮汉高高挥起手中棍棒,薄月顿时都如筛糠,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被恐吓了。
“喂,这可不能真下去啊,打死了怎么和村长交代?”后面的一个女人劝住了他,壮汉才没有把棍子落下。
“哼!要不是这娘们儿长得好,被村长选中当祭品,我早就把她办了,还等得着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娘的还把生出来的崽子弄死了,我们这里人本来就不多。”壮汉嚷嚷着。
戴祈宵眸光微沉,他从壮汉口中捕捉到不少细节:
薄月被选中当祭品;薄月生出来的孩子被自己弄死,这在之前就有听说;这里的人很看重新生的生命,因为深山人烟稀少。
“她现在这模样已经够磕碜了,得养着。”那女人表情有些无奈,转而看向薄月:
“妹子,你就招了吧,刚刚在外面我们都听到有别的男人的声音了。”
薄月颤抖的瞳孔扫过女人的脸庞,继而瞥向不耐的男人,半天,才凄凄抖落出一点声音:“是有个男人,翻墙进来,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吗?”
她话里提到的男人是井迪,描述模糊的很,但是由于薄月在npc眼里一直是痴傻的模样,所以她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信度。
就像那个领头的男人立刻提着棍子就出去了。
井迪:“这是拿我当靶子呢?”
戴祈宵有些哭笑不得:“放心,一时半会儿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我们现在该走了,不然被当场抓住,就不一定能善终了。”
井迪后背发毛,立即跟在戴祈宵后面无声息的逃了出去,与到处找人的壮汉擦肩而过。
——
关于薄月的信息,戴祈宵井迪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透露出去。
毕竟他们的任务与别人不同,得保密。
“既然是同一战线,那我这里也还有个消息,早上村长带我去了个地方,那里有棵巨大的古树,树干上长满了人脸,我怀疑与之前失踪的人有关,以及,我们玩家也有可能遇到这种危险。”戴祈宵接着讲:
“林深处似乎有能令人致幻的东西。”
井迪一点就通:“那些玩家逐步将npc误认为亲人是否也与这幻觉有关?”
戴祈宵点头:“多半跑不了关系。”
“这里的时间流速一天就是一年,不过是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来讲。”戴祈宵略一思索,又说:“薄月也包括在内,所以我想,所有不是这里原住民的身份都会随着这规则改变。”
井迪:“嗯,按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在关卡里的时间才说得过去。不过接下来,我们的重点是不是要放到他们说的祭品上面了?”
“有祭品就有祭祀,而且这里的村民还是用活人祭祀,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玩家应该也是作为祭品的一部分……”戴祈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开始在心中将一条条信息连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