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昆虫恐惧症的荣荣在虫族当假少爷混吃混喝/小雄虫卖身
得严丝合缝的脚环里移出。
否则戴着脚环,离开势力范围五公里后就会被立刻追上。
塞罗斯小心翼翼地在小雄虫的伤口洒上一些药粉,虽然知道这药粉大概率是于事无补,但还是抱着虔诚的祈祷在祈求神明能够有一刻降福于他们。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
羿荣忍受着脚踝处传来的痛楚,他其实不想忍,想要发脾气、想要打虫、想要攻击所有虫、想要把所有痛苦转移到其他虫身上,然而他真是太痛、太累了,难受到连哭都没有力气,身体轻微地抽搐中,只能在雌虫的怀里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空气中传来一股甜腻的香味。
羿荣的鼻子皱了皱,肚子随即跟着咕噜咕噜叫:“饿……”
香味越来越浓烈。
“好香。”羿荣睁开假寐的双眼,从毯子里探出脑袋,鼻子到处嗅啊嗅,像是小猫虫一般,寻找着食物的来源。
塞罗斯和埃丹也闻到一股香味,他们的视力更好,很快就发现这香味是从那个陌生雄虫那传来,雌虫家仆正撕开一袋包装写着‘年度最受雄虫喜欢的面包冠军’的袋子。
“我去问他们能不能卖我们一些。”塞罗斯从地上站起来,走向那些虫。
雌虫家仆正在劝说他们的阁下摄入一些食物以应付接下来漫长的行程:“阁下,请您忍受一些委屈,等您和失散的雄父雌父相认后,相信他们一定会加倍补偿您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
另一个虫发现罗斯靠近他们,立刻呵斥:“滚开,下贱的虫子,不要脏了我们阁下的眼。”
塞罗斯保持着微笑:“各位安好,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到你们有一些食物,我弟弟年纪小无法忍受饥饿,我想问你们能不能卖给我一些,我会非常感激你们。”
家仆虫挥手驱赶:“离我们远些!你们这些总是想方设法搭讪的卑劣虫子!”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简直是把它虫看成了下水沟里的生物。
塞罗斯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低三下四地恳求:“我可以多出钱,请你们卖给我一些,我是真的想买。”
若这里是没有被收复的星际,而不是联邦,塞罗斯早就把对面虫按在地上,打得脑浆都出来。
那只雄虫阁下厌烦地咬了一口面包,很快就皱眉吐在地上:“呸!怎么这么难吃!”
口味早已被养得挑剔的雄虫根本看不下只是为了应付旅途制作出来的精加工食品,想到自己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让这种垃圾食品污染自己的胃。
他随手拿给身边的家仆,“拿去丢掉吧。”
“算了,就赏给那只虫吧,就当他是为了弟弟来讨要食物。”
家仆双手接过去:“科林阁下您真是太善良了,您如此怜悯它虫,那些低贱虫子却胆敢不知死活地接近您。”
家仆走到塞罗斯面前,把面包丢过去,“拿去吧,你和你弟弟真要多感谢我们阁下仁慈善良。”
塞罗斯没有抬起手去接,面包啪地掉在地上,他的拳头握紧,瞳孔正在逐渐变成竖状,整个虫身上的气压可怕而又危险。
他们竟敢、竟敢羞辱他的荣荣。
羿荣看了看地上被咬过的面包,又瞅了瞅正处于暴怒边缘的雌虫,慢吞吞地说道:“不要,回。”
他的命令把雌虫的理智拉回,塞罗斯从攻击状态回到正常,一脚向地上的面包踢去,柔软的面包瞬间砸进坚硬的墙壁里,他的武力立刻让家仆们提起了忌惮的心思,正准备防御时,塞罗斯就已经转身回到羿荣身边。
羿荣缩回毯子里,咽了下分泌的口水,想到从没吃过的面包,又后悔起来,在心里嘟囔,当个乞丐虫怎么了,又不是没捡过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塞罗斯靠近毛毯里的小虫,压低嗓音说道:“一会哥哥去给荣荣偷他们的面包,把他们全部偷光,让他们都在飞船上都饿着。”
一说要干坏事,羿荣跟着笑起来,眼睛烨烨发光,用力点点头,只是那模样看着比之前更虚弱了。
埃丹警告道:“塞罗斯,不要惹事。”
塞罗斯选择不听。
下一班的飞船轮渡到达机场,拿着船票的虫一窝蜂地挤向登机口,此时是最混乱的时刻,以往的秩序失去了作用,他们没有按照登机顺序排队,而是拼了命似的想先挤上飞船。
因为飞船如果满载了,是会拒绝还没上船的雌虫,必要的话还会把已经上船的乘客丢下去以减轻负担。
只有少数的雌虫还保持着理智,绅士地让开一条通道,优先那位雄虫阁下先上,不过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哦的是,一些恶虫竟敢胆大妄为地在这种时候偷摸阁下的衣角。
若是在中高等星球,这些下等虫都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里!
塞罗斯也站起来,挤进登机的队伍里,很快就淹没在虫群中,他去了很久,久到埃丹都要怀疑塞罗斯会不会拿着船票偷跑了,雌虫特有的暴戾多疑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无法完全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会百分百爱着、保护着他的雄虫。
永不背叛,直到死亡。
羿荣昏昏欲睡着,外面的虫子吵吵嚷嚷,情形混乱不已,包裹着他的小毯子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封闭的小空间,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恐慌躁动。
好在飞船升起的那一刻,塞罗斯满脸笑容地回来了,他嘴里轻轻吹着口哨,双手插在口袋里。
曲调是’我亲爱的小阁下,不要害怕,今夜我们就会回到家‘,这是雄虫幼崽经常听到的安眠曲。
塞罗斯安然地坐到埃丹身边,像是刚才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只是嘴角上扬的笑容显得过于诡异的兴奋,几乎拉开到颧骨的位置。
“拿到了吗?”埃丹忍耐着怒火问道。
塞罗斯没有回话,他把手伸进荣荣的毯子,从他的袖口掉出一块小面包,他甚至贴心地撕开袋子,递到了羿荣的嘴边。
羿荣的长睫颤了颤,眼皮还没睁开,鼻子闻了闻后,就直接就着塞罗斯的手开始吃起来。
吭哧吭哧,像是小松鼠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脸颊吃得一鼓一鼓的,根本来不及咽下去。
他这时候才睁开碧绿色的眼睛,看清眼前的食物后,甚至不再靠着埃丹的胸口,而是主动坐直起身体,双手捧住小面包,埋头努力吃饭。
那个小面包大概就只够雌虫一口,羿荣啃了好半天,终于消耗了一半,嘴角沾着一点面包屑,那吃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塞罗斯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捏宝贝的脸颊,刚上手,手臂就被羿荣的小尾勾狠狠地打了一下。
原来是羿荣吃得正高兴,见塞罗斯伸手还以为他要和自己抢吃的,手上还没来得及动作,尾勾就已经跟着下意识地发起攻击,打完以后就怂怂地缩回到衣服里,乖巧得像是刚才打塞罗斯的动作不是它干的。
要不是塞罗斯手臂宛如被烫了一下,仿佛刚才那下真就是他的错觉。
塞罗斯心跳如鼓地收回手,浑身的肢体僵硬,想到刚才那道闪过的浅银色影子,整个虫都口干舌燥起来,雄虫的那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雌虫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与其说是惩罚。
不如说是,赏赐。
然而幸福感过后却是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倾覆,大脑瞬间警醒,刚才有没有别虫看见荣荣的尾勾?
埃丹用毯子把羿荣裹得更紧,连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两只虫都保持着作战的最佳状态,警惕地望着四周所有虫,只要有虫向他们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撕碎对方。
塞罗斯也后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