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N照引诱
季窈点了点头:“读高中。”
女记者闻言:“可惜了,不能早恋,不过——咱们顺便聊聊对今后另一半的期许吧?”
女记者看到季窈的手指被冻红,忍不住抖了抖,段恪从口袋里取出手套。
镜头前,季窈没接,认真想了想,回答问题:“希望好人有好报,他能找到真心爱他的人。”
女记者:“哈哈,小帅哥的想法很特别哈,你的另一半,那真心爱他的人——不就是对你自己的要求咯。”
季窈笑了笑,只点点头。
段恪:“我希望能永远陪伴他,他快快乐乐就好。”
女记者了然一笑,冲两人递去友好目光:“哎呀,看来两位今后都是好伴侣,对另一半的期许近乎没有,倒是对自己提了高要求。”
女记者:“那么,在采访的最后,就希望两位能够心想事成,谢谢你们。”
这段采访视频在网络上爆火,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高热度。
学校里的众人将目光从校草段恪身上转移几分,挪到了季窈身上。季窈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抽屉里时常塞着情书、零食饮料与玩偶。
这其中,有女生送的,也有很多是男生送的。青中学风严谨,但是早恋抓得不严,青春期的爱恋如同缤纷的春雨,将跃跃欲试的萌芽催熟。
然而,这份万众瞩目是把双刃剑,将视野中心的季窈镀上一层美好的滤镜,为他送去数不尽爱意的同时,不合时宜的窥视乐此不疲地挖掘些他的隐秘。
“哎,听说了吗?那位没表面上那么单纯的,都是装的!”
“真的假的?不会吧?”
“没骗你,貌似他私生活很混乱……你懂的,男女不忌。”
“靠,那么说我也有机会喽?”寸头男闻言眼前一亮。
八卦的人眼里瞬间露出厌恶:“滚滚滚,死同性恋。”
“同性恋怎么了?季窈这么漂亮,你敢说,你踏马晚上做梦不会——”
——砰——
一枚篮球擦着寸头男腮帮子飞过,落在地上发出咚的巨响。
“手滑了。”段恪冷声道。
一旁的褚俊连忙打圆场:“没事吧同学,我哥们没注意,来来,为表歉意我请客。”
…………
“一群哈比天天没事干,在这胡说八道。”褚俊带回来几瓶水,丢给段恪一瓶,捡起篮球,吐槽道:“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恪儿,你可别多想。”
“没,”段恪喝了水,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半晌,说道:“这谣言传多久了?”
褚俊连忙道:“也就这两天,听说高三一个傻逼,体育课拦季窈,季窈没理,这些话从他那传来的。”
“你才从省里比赛回来,不知道也正常,别气了。”褚俊安慰道。
段恪眉心跳了跳,良久,才回道:“我打算和季窈公开。”
“我靠,你别啊,”褚俊听罢急道:“那你爸迟早知道,你家家风开放,管的不严,不代表就能接受你和一个男的……”
“你竟然和一个男的恋爱?长本事了,和你那死去的妈一样贱,是男的就勾引!”季正军歇斯底里道。
小半年没见,他老了近二十岁,头顶密密匝匝的白头发,脸颊瘦到干瘪,将季窈围在一个小巷子里。
“你又发什么疯。”季窈往出口走。
“你这死小孩,要不是看到视频,老子都不知道你在外面丢老子的脸,你他妈身上没一点老子的样,都遗传你妈!”季正军手里握着手机,大着嗓门。
他生意失败,去年和大老板谈好的工程,人家半路跑了,欠了大几十万,回到家唯一儿子跑了。
本来没想找这赔钱货,但是网上看到一个视频,两男生听演唱会出来接受采访。
演唱会!这东西是曾经大老板的女儿会去听的,一次就要花大几百!这大几百够他买多少瓶酒!
他混浊的眼珠转了转,十分笃定:季窈身上有钱,肯定有钱,要么就是旁边那男生有钱,他来学校门口蹲了好几天,果然被他蹲到了,这赔钱货,还勾住了有钱人家的小孩。
季正军想到这,神经质地一笑,刚才斥责的态度刹那间变了,转而说道:“小窈,宝贝儿子,乖乖,你告诉爸爸,你那男朋友家里做什么的?”
话音落下,季窈脚步一顿,季正军眼里瞬间冒精光,语气和蔼,夸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窈窈也看不得爸爸倒霉吧,你男朋友有钱,我现在在外面欠了——”
“——别想了,不可能。”季窈打断,冷眼看过来,像在看长满脓包浑身即将腐烂的癞蛤蟆。
“欠的不多,你让他帮帮爸爸,你们那天坐的车一看不便宜,我这个未来老丈人,这点钱不帮?”季正军仍说着,见季窈冷漠至极,不为所动,嗓音猛地一变:“你答不答应?”
不等季窈回答,就冲上来死死拽住季窈的领口,哗啦一下撕开季窈的衣服,露出大半胸口,季正军还不解气,扇了季窈几个巴掌。
“滚……你疯了……”季窈剧烈挣扎,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不可能给你钱,你都拿去赌了,你去死吧,你趁早死了。”
季正军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季窈狠狠道:“有本事……你杀了我,都别活!”
“杀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咔嚓声响起,季正军连拍多张,“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同学知道吗?你那男朋友要不要脸,他家里知不知道他谈了怪物?”
“你不给我钱,我就把照片全贴出去,你妈喜欢做妓女,你也要努努力,做个像他一样万人骑的——”
季窈奋力踹出去一脚,季正军声音戛然而止,等季窈快跑出巷口,听到男人的痛吼声:
“六十万,给我六十万,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再不打扰你。”
浴室的水声哗哗,好一阵才停,季窈擦干身上的水,拿起向沈小小借的化妆品往发紫的脸颊上涂,效果还不错,勉强看不出印迹。
等出浴室,段恪的电话在这时打来,季窈将手机镜头往脖颈照,避过脸颊,接通。
“窈窈,我今天家里有事,先不过去了,你别熬夜,好好睡觉。”
季窈谨慎地看向视频,才发现段恪的镜头里拍的是卷子习题,用不同颜色标注好的,他嗯了一声回应。
段恪又絮絮叨叨叮嘱几句,两人才挂了电话,段恪那边有些忙,全程没出镜,季窈也“逃过一劫”,挂断电话才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从前可以在段恪面前大大方方展示自己身上经受的苦难,以此博得段恪的同情,现在……他却不愿意了……
“恪儿,这不是我愿不愿意帮你瞒着,”褚俊边撕绷带边坦言:“你这伤是个人能看出是打架啊,打篮球能摔成这样,谁信?!”
他脸上冒出担忧,察觉发小状态不对劲,便没再说下去,只老老实实帮包扎。
段恪的伤说严重也没到那程度,毕竟高三那孙子更惨,但是伤的地方有点突兀——右手虎口,伤口深,一时半会不好写字。
想到这,褚俊调侃:“得,学霸这段时间不能学习,正好给我等学渣一个超越机会。”
他语气吊儿郎当,缓和了凝滞气氛。
段恪笑了笑,没说话。
褚俊见了,心里啧啧称奇,嘴上没忍住:“真这么喜欢呐?”
都高中生了,还是年级第一,还跟小屁孩一样不顾后果为爱出头。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