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的报复
不好了。
“所以呢,又去找他点单?”
“不是。”邱悯摇头,很严肃道:“你觉不觉得……他!很缺钱!”
邱悯逐步分析:“你之前让我查他,我查的很仔细,除去上课时间,他基本上没有多的空闲时间,除了在奶茶店上班,他还在做家教,晚上在校门口的烧烤店烤串,按道理说,他这么拼身上的钱应该很多了,不至于就两套衣服换着穿吧,他那眼镜框都是用胶布绑上去的。”
“穷到令人发指,我就好奇,他的钱呢?于是我就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邱悯目光灼灼。
季安踹他一脚:“别卖关子。”
“他每个月都在给一个孤儿院打钱,多的时候一万,少的时候八千,你这次赔他的五万,他只给自己留了一千。”
季安眯眼,眸子像狼一样:“所以………”
“像他这种底层的人又被很多东西束缚着,解决方法挺简单的———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拿钱砸他。”
“不行。”季安沉声道:“那小子骨头硬,行不通。”
邱悯诶了一声,眸中冷意不加掩饰:“骨头硬,那就打断,如果他找不到兼职,赚不到钱,他是不是就缺钱了?他没有退路的,我们要逼他拿钱,这样才能真真正正的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季安将手指放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点着,他忽的阴森森一笑:“我这人喜欢先礼后兵,我先给他选择,再断了他的后路。”
………
舒晚河与黎小齐告别后,他并没有在外面多逗留,而是在公交车站等最后一趟车准备回家。
入夜的马路依旧车水马龙,豪车不断都从舒晚河面前快速飞逝,还喷他一脸车尾气。
舒晚河后退一步,漠然地摘掉眼镜用衣角擦擦上面的灰。
他的眼睛很细长,眼尾上挑,看着就很冷,鼻子很挺,鼻尖有颗红色的小痣。
他又重新戴上眼镜,锋利清冷的面部看着柔和了不少。
公交车很慢,跟个老头子一样气喘吁吁,半天才开到车站。
舒晚河并没有急着上车———是被跳完广场舞的老婆婆老爷爷挤到了最后面。
眼看无缘座位,舒晚河干脆站在旁边,等他们上完再上车。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拿出手机低头看信息。
季安:“来清风酒吧。”
舒晚河眸子冷了几分,不理会,将手机关闭。
结果手机又传来一条信息。
“鞍山孤儿院。”
老太太老爷爷都挤上车,司机看了少年一眼,见他死死的盯着手机没有上车的意思,便关闭车门,慢悠悠开走了。
舒晚河指尖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簿唇紧抿着,连消瘦的身形都有些颤抖。
他真的气的发狠了。
季安针对他,喊人打他,威胁他,他可以选择置之不理。
因为这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可是,这次,季安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季安这次居然拿鞍山孤儿院威胁他。
在有一瞬间,舒晚河真的想杀了他,但不可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能这样做。
他深吸一口气,将眸中的情绪压到眸底,转身朝市中心走去。
清风酒吧是a市非常有名的gay吧,环境好,货色好,种类也多。
而且设施齐全,分工明确。
一楼喝酒找猎物,二楼约会摸小手,三楼拿枪插屁眼。
觥筹交错的酒吧内,人群喧嚷,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昏暗的灯光包裹着柔缓的音乐,慢慢腐蚀麻痹人的内心。
舒晚河一进来,酒吧内静默了几秒,随后就是口水吞咽的声音,还伴着口哨声。
舒晚河五官轮廓锋利,鼻梁高挺,带着个屌丝眼镜都压不住他的帅,可想而知他的五官有多抗打。
尤其是他这种气质冷峻如寒星,眉眼青涩似嫩芽,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极品,少见,毫不客气的说简直就是稀品。
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舒晚河拧着眉,周围人炽热的目光让他一阵恶心,他的目光快速扫视,终于在角落的卡座上,看到了同样引人注目的季安。
他一身牌子货,五官深邃耀眼,宽肩窄腰,还梳了背头,几缕发丝飘在光洁的额头上,男性荷尔蒙爆棚。
两人隔着熙攘的人群对视着,季安是一个人来的,两个情敌“赴约”,带人来搞不好还让人看笑话。
他挥挥手,身边的一群姿色各异的小0遗憾离去,只留下一个胆子大的。
眉眼长的也漂亮,但精致程度不如黎小齐,脸尖尖的,嘴巴看起来有些大了。
小0嘟嘴:“安少~人家不想走~”
季安抬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他的腹指粗糙,刮的小0春心荡漾。
“安少~”
小0低声撒娇,还想说些虎狼之词时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回头,看清昏暗灯光下身后来人的面容后眼睛倏的直了。
菊花一紧小腿一阵发软。
“去给我拿酒去。”季安推他肩部,小0愣愣地起身,去前台拿酒,甚至由于起身太猛小腿撞到了桌子,他穿的超短裤,雪白可爱的小腿红了一片。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身影,季安抬起眸子,耳边的银色耳钉发着寒光,他勾起唇角送给舒晚河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小子床上功夫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舒晚河心里生出一抹厌恶,连胃都在反酸,眼镜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倒是看得出下巴绷的很紧。
他说:“恶心。”
季安的假笑倏的消失:“恶心?你是嫌弃他不干净了还是嫌弃他没有黎小齐好看?”
舒晚河不想和他说这些,他尽量压着火气,浅色的眸子清冷又锋利:“你叫我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说到这个,季安淡然的笑笑,他支起上半身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包黄鹤楼,抽出一根后用两根手指夹住,另一只手则拿起打火机将其点燃。随后,季安浅浅地吸了一口。
他吐出一个烟圈,眉中狂妄:“给你十万,你退学,离开黎小齐。”
十万买他这个一事无成的穷小子的一生,他值这个钱,甚至还绰绰有余了。
有些人辛苦奋斗一辈子,可能连几万都存不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安也是帮了他一把,间接让他少奋斗十年。
只希望,他能识相,不然季安有的是法子让他在a市待不下去。
舒晚河眼神骤然一冷:“凭什么?”
“凭什么?”季安满脸不屑地反问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勾勾唇角,。
“你竟然还问我凭什么?就凭你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凭你背后那所小小的鞍山孤儿院和那群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们!难道你以为这些能成为你与我竞争的资本吗?还有你那每天辛苦奔波、身兼三份兼职的可怜耐力,又有何用呢?告诉你吧,舒晚河,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你根本就配不上黎小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鄙夷,似乎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舒晚河冷峻的脸上并无怒色,他只是轻轻蹙眉:“我配不配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难道你就配?”
“就凭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富二代?凭你那烂到极致的人品?凭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舒晚河声音清冷悦耳。
?他又淡然都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