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亲亲
等输完液,出了医院,天色都已经黑了。
沈盈袖扶着谢青篱站在路口一边拦计程车,一边向贺阳道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了,你妈妈要担心了,赶紧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贺阳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转头看见谢青篱耷拉着脑袋,精神不济的样子,全身重量都压在沈盈袖身上,虽说沈盈袖也是个男孩子,但是他俩站一起,体型差一下就出来了,随即担忧道,“他这么大块头,你能行吗?要不,咋俩”
"不需要!”
贺阳话还没说完,刚刚还有气无力的人瞬间站直了身体,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的好意。
所有对沈盈袖过分亲昵的人和事,他都讨厌!
他享受沈盈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享受他对自己的关怀,享受对方带给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沈盈袖把注意力分出去一些在无关紧要的人事上,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贺阳瞬间就怒了!
老子在这辛辛苦苦战战兢兢跑上跑下,就换了这狗玩意儿一句“滚!”
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沈盈袖赶紧上前和稀泥:“好了好了,总之今天谢谢你了贺阳,青篱他最近身体不好,脾气反复无常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话间,计程车正巧来了,贺阳看见谢青篱就来气,真是白瞎一副好皮囊,面露嫌弃地赶紧挥手道别,“快走快走,多待一秒我都要少活几十年。”
沈盈袖摇下车窗,正准备挥手告别,贺阳忽然一下子凑过来,故意大声说:“你这个不行!我也喜欢你!以后你俩掰了说一声,我是你坚实的后盾!”说完麻溜儿就跑了。
本来专心盯老婆的谢青篱,脸色一黑,整个人有股山雨欲来的架势,沈盈袖惴惴不安,真怕他去找事,抓了他的手捧在手心随即顺毛撸,“别生气了,本来身体就不好,他就是故意气你的,他有女朋友了。”
谢青篱听到他有女朋友了才松开紧皱的眉头,全身放松没骨头似的歪在沈盈袖大腿上,额前细碎的黑发遮住了眼睛里翻滚的戾气。
幸好,他有女朋友了,不然还真不好向眼前的人交代呢。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回家折腾到十点过,沾床就睡,这几天他太累了,幸好明天周末休息。
“唔”
睡到半夜,沈盈袖感觉自己被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地喘不过气,挣扎了一会儿,那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憋的他不情不愿就醒了过来。
视线里一片漆黑,他还以为是自己刚醒没有适应,也不在意,翻身就想去摸谢青篱的体温,看看他晚上有没有反复发烧,刚伸出手就被另外一只更灼热的手握住,那只手慢慢沿着手腕摸索上来,直到十指相扣,大拇指在他手心处反复螺旋打转,令沈盈袖生出一丝丝痒意,呼吸猝然急促了一些,身上感觉划过一丝电流,这感觉很陌生,令沈盈袖感到不安,不自觉缩了一下手想抽回来,沈盈袖彻底懵了。
等回过神适应了夜里的光线,才看见谢青篱披着棉被撑着手臂,压在自己上方,目光沉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呼吸深重,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怎么了?”没见过这样的谢青篱,好半天沈盈袖才呐呐问道。
谢青篱不说话,没人说话,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沈盈袖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格外难熬,谢青篱的眼神里欲色翻滚,犹如实质砸在他的身上,烫的他毛孔炸开,身上微微出汗。
就在沈盈袖受不了这种氛围,考虑是不是该推开他时,身上的人终于动了,他缓缓低下头,下巴搁在沈盈袖肩上,头一歪,湿润的嘴唇贴在沈盈袖脖子上,慢慢亲吻着,寂静的夜里,感官被无限放大,沈盈袖怀疑吸吮时的啾啾声还没盖过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急促。
自己感觉就像是那扔进热油锅里的蚂蚁一样,四处逃窜,找不到出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寂寞趁虚而入,试图把沈盈袖拖入欲望的深渊。
“唔我好热你离我远一些”
沈盈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现在的状况都是眼前的人带给他的,不觉间就生出一些委屈,明明是他把他变成这副样子的,现在又在一旁冷眼旁观。
谢青篱轻笑一声,再次俯身,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他头顶轻柔,这次目标准确,一下就含住那饱满诱人的湿润红唇,慢慢用舌头轻舔,再含入口中吸吮舔舐。
沈盈袖在这安抚似的亲吻中放松身体,不自觉微微张开嘴唇。
谢青篱趁他愣神,毫不客气地撬开贝齿,一路攻城掠地,舌尖探进口腔四处游走,像是在巡逻自己的地盘,继而缠住对方的舌尖共舞,像是害羞,触碰到了就远远躲开。
谢青篱被勾的眼睛发红,退出来粗喘一声,双手更加用力的把他压向自己,声音沙哑地说:“别躲,我快被你招得渴死了,再不让我好好亲,我今天就死在你床上了。”
还没来得及脸红,沈盈袖就被夺去了呼吸,舌头被吸的发痛,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平添了几分色气,被吻的嘴唇发麻,谢青篱还嫌不够似的,好像沈盈袖口里有什么琼浆玉液一般,半点都不愿意放过。
长久的亲吻,导致沈盈袖有些缺氧,渐渐不能思考问题,谢青篱不得不暂时放开他,犹意未尽舔了舔唇角,看他乖乖躺在自己身下,一副被亲的失了神的模样,刚刚灭了一点的火星,风一吹便如同星星燎原的架势迅速扩散开来,烧尽大脑里残存的一点理智。
“沈盈袖。”
听见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起来,视线重新聚焦,看他懵懂的目光,谢青篱舔了舔唇,只觉得更渴了,随即一把掀开棉被扔在地上,抱起沈盈袖半坐起来,眼睛视奸起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慢慢贴近,最后离唇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抬起那双桃花眼,像是要诱惑他沉沦,只听见一声:
“我要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