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兵潜入腊吉,已经杀了腊吉王,现在腊吉已经投了降书,镜洲安全了。”
周苍坐起来,看着他的断臂久久没有说话,许久后才道:“对不起…”
王佑山不忍的别过头,征战二十多年,第一次落下愧疚的眼泪:“是我该说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周琅再也撑不住,哽咽着哭出来:“哥,依兰她…”
周苍红了眼眶:“…明天,我们带她回家。”
周琅流着泪点头,又想到赵灵窈:“赵姑娘不肯放开依兰,她,不相信依兰已经…”
周苍挣扎着站起来:“去看看吧。”
赵灵窈失神的抱着依兰,谁也不让碰,她带来的女兵不忍,原想直接打晕她,可却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王佑山何其愧疚,若是可以,他宁愿死的是自己:“赵姑娘…”
赵灵窈抬头看他们,苍白的唇干裂出血,形容枯槁,仿佛失了活下去的欲望:“我知道她死了,我只是,想再和她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周苍靠近她,在她面前半跪着:“我们要带她回家。”
赵灵窈用脸蹭了蹭怀中人冰凉的脸,像是怕吵到她一般,轻声道:“好,回家。”
溪鸣看了身边的兰意,轻轻叹了口气,宸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一切自有定数。”
兰意征然道:“是啊,一切自有定数,怎么也逃不过的,我曾一直以为,只有我爱她,原来…是这样吗?”
她们之间的事,溪鸣自然是不清楚的,不过看这个样子无非是两人间有些误会:“爱是藏不住的,赵姑娘她,很爱你。”
兰意走到赵灵窈用身边,虚虚搂住她:“待你恢复记忆…,”
未尽之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一晃十年,王佑山辞了官,回了小云村,在周娘屋子边新建了一座房子,整日围着周娘转,被周娘呵斥无数回也笑呵呵的,下次依旧。
王大娘这些年老了许多,女儿的离开给了她太大的打击,早年丈夫早逝,中年又没了女儿,这让她白了满头乌发,好在赵灵窈一直陪着她,让她好过了许多。
周家兄弟从军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当年镜洲一战,让当今帝王注意到了他们,特命周苍继任了王佑山的职位,周琅以副将随行,短短十年,天下安定。
赵灵窈的女兵也闯出了一番天下,如今朝中多了些女官之职,虽然还不是重要的职位,却依旧给女子们带来了许多好处。
赵灵窈常住小云村,她父母来过几次,后来随子入京述职,便再也没来了。
说来也巧,赵灵窈的兄长如今正好在周家兄弟手下,每年周家兄弟回小云村祭拜依兰时,也还能见一面。
溪鸣与宸阳依旧住在这里,这些年暗中帮衬着他们,他们不能动历劫之人的命数,好歹能让他们的家人好过一些,当年那一战,他们只在最后帮了周琅一把,让原本该双手尽断的周琅只断了一臂,其余便什么也没帮到了,如今也算尽了他们的心意。
兰意这些年一直陪在赵灵窈和王大娘身边,哪怕她们看不见,只是每每看见两人在无人处想到她时悲戚的样子,依旧会难受许久。
又一年除夕,依旧天下天平,百姓又过了个好年,年后,王大娘在一个难得的太阳天里安详离去,赵灵窈打理好了一切,七天后在依兰的墓前阖上双眼,王佑山替王大娘和她一起守了三年灵。
时间静默又浓烈,它可以很安静的逝去,让你不会发现任何端疑,也会突然间让你知道它有多强大,强大到你无法留住它分毫。
赵灵窈再次睁开眼睛时,看着眼前端柔秀美,有别与依兰的脸,毫不犹豫的拉进怀里,低头吻住。
兰意征然片刻,眼里含着笑意回抱住她。
少顷,赵灵窈松开她:“我爱你,用我所有存在的时间,灵魂以及生命,永远爱你…所以…”别再离开。
兰意叹了口气,依偎着她:“殿主大人,说话算话。”
“唯一的条件,是永远不准离开我!”
“用我的所有发誓,兰意永远不会离开灵钥,永远。”
两人重逢后,兰意也解了封印,天界结界大开,她对溪鸣二人道:“两位仙友,我们这就回去吧。”
溪鸣看了眼天际,又看了眼宸阳,最后却摇摇头:“你们先回,苍兄他们也快回去了,我们等等他们。”
兰意想了想点点头:“也罢,待几位回去后我们再聚。”
溪鸣点点头,笑着挥手。
待她们消失后,宸阳笑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溪鸣嗔他一眼:“明知故问。”
这会儿回去,两人势必要分开一阵子,反正周家兄弟也就还有三十多年,等等也无妨。
宸阳一把搂住他的腰转了一圈,道:“好夫人,说些好听的,不然为夫可就要动家法了。”
溪鸣拍拍他的肩膀,无奈笑道:“好啦好啦,因为舍不得和你分开,满意了吗?”
宸阳抱着他进了卧房:“满意,非常满意,所以,有奖励。”
溪鸣微微红了脸:“有区别吗?”
宸阳挑眉一笑,解开他的衣物道:“区别在于,久和更久。”
声音泯灭在灼热的吻中,溪鸣含糊间亲昵的骂了他一句:“色龙。”
然后被宸阳湮灭在唇舌中。
岁月悠然静好,一切都在往前走。
又一年盛夏,清晨的山林间知了声仿佛响彻了整个小云村,村里的孩子结伴去抓知了,路过宸阳与溪鸣家时留下一连串笑声。
然而不管是知了,还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都无法打扰到屋内恩爱的两人。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屋内,将紧紧纠缠的两人暴露在光芒下,溪鸣浑身汗湿的张着腿被宸阳一次次肏进体内,两个蜜穴被淦的殷红多汁。
“嗯啊……太多了……”被撑的太满,溪鸣难耐的抓了抓身下大红色的被单。
宸阳抬着他修长的双腿挂在腰间,肉棒狠狠压下直入深处,感受着两个蜜穴缱绻的包裹着自己,餍足的勾起嘴角:“这么贪吃,可不像嫌多的样子,宝贝儿~”
溪鸣被他的俊颜晃的脸红心跳,闻言含情媚眼对上他的,搂着他的肩轻声一笑收缩着蜜穴道:“唔!……我变成这样,可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敢嫌弃呃啊………好深…”
宸阳将人肏的全身绷紧才喘息着满足道:“嫌弃?宝贝儿,污蔑你男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溪鸣被快感刺激地仰起脖颈战栗着喘息,这么多年了,已经与宸阳欢爱了不知多少次,可在床上,他依旧半点便宜也占不到,嘴上也不行:“啊!!嗯嗯……我没啊啊……好深……慢一点…宸阳呃啊啊……”
他嘴上说着慢一点,两个蜜穴却搅得更紧,快感如同海上的巨浪,让他陷入地更深,控制不住迎合着对方狠狠撞在一起:“啊啊啊!!宸阳宸!……阳……”
宸阳掰开他的双腿看着两人交合的私密处,汁水淋漓,此时被阳光一照,水光琳琳越发淫靡:“宝贝儿,舒服吗?”
溪鸣喘息着嗔他一眼,主动抬起白皙的雪臀,将肉棒全部吃下:“唔……明知故问…”
宸阳满意的笑着,伸手摸着他被肉棒撑的鼓鼓的阴户:“喜欢吗?”
溪鸣一只手覆在他手上,用力按下:“啊嗯!!!”
他微微红着的眼看着宸阳,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庞,说出最肯定的答案:“喜欢,喜欢你,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