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儿
独一人,若非遇见溪鸣,只会一直孤独下去,所以在旁人与溪鸣之间,他不会有任何犹豫,自然无法理解周苍的心情。
屋内静静的,周琅昏昏沉沉间看见一道青色身影,哪怕过去多年,他也一眼认出那是谁。
“小兰,是你吗?”
溪鸣到他床前,拍了拍他胸口的被子:“你有没有想对我说什么?”
周琅费力的点点头,眼前明明暗暗已经有些撑不住:“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
溪鸣叹了口气:“当年如果换了是你死在那里,你会怨恨吗?”
周琅摇头:“自然不会。”
溪鸣柔声说道:“你不会,为什么觉得我会呢?”
周琅又摇头:“我没有觉得你怨恨,只是愧疚,没有保护好你。”
这人啊,总是越善良越容易痛苦。
他正要再说些话,指尖一烫,是天界来的通影术,但不是停逸的。
溪鸣疑惑着接受,对面居然是兰意。
兰意见了他的打扮愣了会儿,接着大概是想到什么,问道:“琅月他,还在愧疚?”
周琅听见声音,疑惑着:“小兰?”
溪鸣点点头,兰意歉意地看着周琅,刚要说话,灵钥凑过来:“别愧疚了,赶紧回来帮忙,忙死了都!”
周琅愣住:“赵姑娘?”
灵钥眼下青黑,疲惫非常:“都给你们开小灶了还拖这么久,非得逾矩联系你们才行,赶紧回来帮忙,闻仙京那群老家伙整天来抱怨公文太多看不完,都是些什么玩儿意!给我我就能看完?”
兰意无奈地叹气:“她最近太忙了,有些气愤,别介意,这次联系你们其实只是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但话既已说开,琅月你还是快些回来吧,七幺殿没了你,没人管得住那些前辈们。”
这……就有些想不到了啊。
因为太忙催历劫仙官归位,他还是头一次见。
溪鸣去看周琅的表情,果然,愣过之后灵气大涨,心结被破。
过了片刻,周琅咬牙切齿道了句:“艹!”
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竟是因为天界太忙,被兰意她们催得没了心结。
恢复记忆的琅月气得不行,险些把脆弱的肉身直接气死,好在溪鸣连忙给他顺了气,这才险险保住小命。
兰意见事不对,捂住灵钥叭叭叭的小嘴儿,匆忙道了声再会,立刻掐掉了通影术。
溪鸣还穿着女装,琅月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多年损友的劲儿立刻压不住了:“哟,小模样穿女装还真好看啊,你家那位居然舍得让我看你女装?了不得了不得。”
溪鸣扶额:“还不是为了帮你一把,恢复记忆了就赶紧归位,别磨磨蹭蹭的,你家那位才是急死了。”
何止急,估计都心疼得心绞痛了。
琅月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语气倒是前所未有的松快:“急什么,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你们先回去,我们好好跟我娘道个别再走。”
溪鸣点点头:“那好,最后这段时间,我和宸阳就不打扰你们了。”
琅月费力地挥了挥手:“行了赶紧走,你这女装我可无福消受,指不定看久了回去之后宸阳仙官找我麻烦。十天后再来找我们。”
溪鸣好笑地抖了抖轻盈的纱衣:“哪有那么夸张,走了,回去之后再聚。”
他开了门,对屋外已经恢复原貌的苍恒点点头:“琅月已经想起来了,之后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
宸阳上前揽住他的腰:“走吧,不用管他们了。”
溪鸣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急什么,又没几句话。”
宸阳揽着他的腰往回走:“我夫人穿成这样,给别人看了我还不能有点小情绪?”
溪鸣任由他无赖的手在腰上肆意揉捏,好笑道:“不是你让我穿的?现在倒是吃起醋来了。”
宸阳停下脚步,难得气恼:“谁知道他这么快清醒过来恢复记忆,本也只打算循序渐进,让他稍微放下心结,他倒好,直接破劫了。”
溪鸣侧头忍笑,忍了一会儿被宸阳捏着脸颊肉扭回来:“取笑我?”
溪鸣笑倒在他怀里:“我想到一句话。”
宸阳眼中满是温情,双手捧住他圆润的臀肉一把抱起来:“什么话?”
溪鸣双腿环住他的腰,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哈…”
烟青色的女装在半空中摇曳,宸阳含住溪鸣脖颈上一块细腻皮肤轻轻啃噬:“胆子真大,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夫纲。”
夜色中,宸阳将溪鸣按在林间乡亲堆好的草垛上,干燥的草垛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溪鸣又想起那本话本,里面爱穿女装的公子,正是被自家护卫压在马棚的草垛上狠狠要了第一次。
他的气息微微紊乱:“我看你早有打算。”
否则怎会背着他准备女装。
宸阳坦然承认,丝毫没有心虚:“夫人聪颖。”
他胯下轻碰,抵着柔软的凹陷处轻磨:“夫人给是不给?”
溪鸣醉红着脸,轻轻喘息:“不给,你要怎么办?”
宸阳深黑的眼眸放肆地从他的脸一路看到他的下半身,眼神犹如实质一般,仿佛已经脱了溪鸣的衣服肆意亵玩。
“那正好,看来夫人也想照着书里来一次。让为夫再扮一回登徒浪子。”
他说完用力顶入溪鸣腿间,勃发的欲望在那馥郁处流连忘返。
溪鸣扬起脖子呻吟一声,浑身酥软轻轻打颤:“别…回去再…嗯!”
话没有说完,宸阳一记重重的碾磨让他瞬间失神。
宸阳低沉的喘息喷在他颊边:“就在这里,我要干你。”
溪鸣缓过神来勾住他的脖子,眼尾绯红柔声问道:“怎么了?”
两人相守几十年,他们对对方何其了解,所以宸阳稍有异常,溪鸣立刻便发现了。
之前只要他说,宸阳无有不应,现在这般强势,属实少见,定是心里藏事了。
宸阳埋首在他细腻的颈窝里,亲摸揉抱,就是不肯说话。
这架势,就仿佛回到了当年两人刚相处时的沉默。
溪鸣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抚摸,喘息着问道:“怎么了?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
宸阳从他颈侧抬头,吻了吻他的眼睛:“说了,你莫取笑我可好?”
溪鸣回他一吻,笑道:“再议。”
宸阳无奈又宠溺地整个人都牢牢压在他身上,抱怨着:“马上要回去了,天界多少人等着你,青信殿的人,还有青崖殿里也有不少,他们都很喜欢你,到时候你肯定要与他们好好团聚,就只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又冷又空的宫殿里独守空房…”
溪鸣被他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憋着笑在他胸口忍地发抖,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宸阳仙官,需不需要夫人提醒你,天界喜欢你的人更多。”
宸阳装作没听到:“怎么办呢?到时候你身边都是热情似火的小仙官,个个朝气蓬勃,看不上我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溪鸣笑得不行,像撒了星辰的眼眸微微弯起,反问道:“怎么办呢?夫君你说怎么办?”
宸阳低头含住他的唇厮磨:“你答应过的,回去就去结姻殿结契。”
溪鸣伸出软舌勾住他的卷入自己口中,纠缠吸吮,未了沙哑地说着:“答应的,不反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