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样(2)
一点羞耻弥漫上心头,他下意识扭头避开眼睛,腰身略微挣扎了一下,身后人却一直压低呼吸,一边箍着他的软腰,一边紧紧盯着那个地方。
“不准看了。”阮宁的手指还被他攥着,只好侧头不悦瞪着他。
张恒着迷地说:“漂亮死了。”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低头吮吻他湿润光滑的肩颈。唇吸上来时酥痒,皮肤微微刺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要留下一个红色吻痕。
“你是狗……”阮宁怨恨地小声说着,下一秒他突然侧过去咬住了张恒的耳廓,力气很大,像是要把他的耳朵给咬下来一样。
张恒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的动作,这么放任他咬着,眼泪流着流着,他就轻轻笑出来,嘴角咧的有点难看。他用手臂紧紧圈住怀里的宝贝,哑着声音高兴地说:“谢谢宝宝。”
“呜……”阮宁的牙齿被染红了,他受不住地情绪上来,委屈地哭出声,两个人还维持着一个吻着肩膀,一个咬着耳朵的怪异姿势,但谁也不想先松开。
他不止想咬张恒的耳朵,还想咬张恒的脖子,咬他的全身,甚至特别想要穿越到那天的器材室里,把张恒的鸡巴一口咬下来。
他真的好恨他,根本不可能原谅他。
阮宁一边哭着一边想着,牙齿却咬不住了,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内心深处极度厌恶这个行为,他的身体已经养成了喜欢的本能,排斥自己去伤害面前的人。
傻逼恋爱脑。他伤心地哭着想,不止张恒是个傻逼,自己也是。可是他毫无办法,他反抗不了他自己的心理意愿。
牙齿慢慢松开力道,口腔里满满的血腥味。他含弄着男人耳朵上那块伤口没丢开,舔一下,吮几口,把血液咽进喉咙里,烧进胃里,那些养分最后会回流到心脏,去供养顽强的生命。
“宝宝……”张恒松开他的手,去温柔摸他的头发和脸颊,察觉到他松开自己耳朵以后,便想要侧头去吻他。
阮宁躲开他落下的细密亲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掰正到面前来,泪流满面地直视着他,带着哭腔倔强地说:“我没有原谅你,张恒。”
张恒原本在高兴着,听到这句话后就愣住了,眼里的光一下黯下去,他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神情变得越来越崩溃,带着绝望。
短短几秒间,阮宁抽噎着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心里得到了最后一点报复的快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钳住他下巴的手指,转而去狠狠掐住张恒的脸。
“所以你以后,必须要听我的话,把我伺候爽了,不许背叛我,你要是敢……”阮宁狠毒地说了一句让张恒最难受的话,“那我就跟你分手!拉黑你,然后去找别的鸡巴让我爽!”
张恒听的呆住了。好半晌,他甚至感觉头都有点晕,心情跌宕起伏,他差点以为宝贝真的不想要他了,结果当头一棒……他的宝贝真的愿意再给他一个珍贵的机会,来挽回他们的感情。
他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回流泪,从小到大从没流过的几次泪水,全交待在心上人面前,“我会好好爱你、疼你,宝宝。”他哭着表白完,紧紧搂住阮宁的腰,把眼睛重新埋到对方的脖颈处,“我一直都爱你……”
这下美人终于知道那时从他背后流下来的水液是什么了……因为现在也正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阮宁并不惊讶张恒这幅痛哭流涕的样子,毕竟这都是他自找的。
而且又不止有他在哭,自己也陪着他哭个不停。此刻两人简直是抱头痛哭,阮宁想着想着又开始生自己的气,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哭,明明该用最冷漠的方式让张恒跪在他旁边求着才对。
甚至因为被干的腿软,他不得不让张恒给他把身体洗干净,两个人最后擦干净身体,连衣服都不穿,就又相拥在一起。
靠在张恒的肩膀上,阮宁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心情,只是哭的太多,一时还在生理性地抽泣,他被男人擦掉泪痕,捧着脸深深亲吻着。
对方一直叫自己阮阮、宝宝,他还觉得很享受,简直太丢脸了……阮宁接吻的时候其实还在偷偷生气。
但对方吻技实在太好,舌尖被温柔吮着,卷在一起纠缠着让人舒服极了,身体再度酥软下来,快感的加持下,他不好意思再继续生气走神,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沉迷在舌吻当中,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吻了好大一会儿,他们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很快再度亲吻着滚到床上去做爱。
接下来的性爱过程十分温柔,张恒动情地把阴茎插在他的身体里,将他抱在怀里,珍惜地吻他的脖颈,闷哼着表达他的舒服。美人也享受地被操射了出来,而且高潮来的很快。
他们都太想念对方了,不止是身体,灵肉相融的爽感是难以形容的,一下就攀上巅峰。
做到第二个高潮的时候,阮宁不再哭了,反而舒服的呻吟着,还有点想笑。因为他看着熟悉的场景,忽然想到“床头吵架床尾合”。
但他迷乱纠结的小表情只换来张恒更加激动地肏干,因为他能够放软的态度让男人明白,阮宁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脱离这段关系。
张恒激动喘着粗气射进去的时候,阮宁叫着床,体内也动情地喷出一大股蜜液,两股黏液交汇在一起,泡着相连的血肉和器官,仿佛他们从此紧密结合,敞开心扉,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彼此互相分离。
男朋友抱着他坦白了所有的事。从如何一见钟情开始,到实施犯罪的心理过程,最后阮宁眯起眼睛,揪着他另一只耳朵问道:“既然有胆子干我,那当时你跑什么?”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别说是不想让我看见你没瘦下来的样子,我才不会信,而且你不准骗我!”
张恒有些紧张地嗫嚅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承认说:“因为我害怕被发现。”
“胆小鬼。”美人轻轻掐住他的喉咙,“敢做不敢当,绑我的时候仗着我好欺负?你当时力气那么大,我根本踢不动你。”捏住喉咙的手并未收紧,调情一样,没什么威胁,阮宁不会真的伤害他……咬耳朵除外。
当时不是仗着好欺负,而是过度迷恋、情难自禁、精虫上脑、不计后果、胆大妄为……当然这些并不能说出口,对方也知道。理由显得冠冕堂皇,他特别爱他一样,好像不马上拥有他、不和他做爱就会死掉。
他的宝宝当时肯定害怕死了,估计皮肤都给绑痛了……张恒喉结滚了滚,咽掉多余的话,保留了一句:“要不你再咬我几次吧。”
说完,他把完好的那只耳朵凑近过去。对方嗤笑一声,伸手轻飘飘地推开,说:“你想的倒美。”男人则深情地看着他。
他们说着这些,总不免要翻出来一些旧帐。刚好正说到大二时候的事,阮宁不经意地揪了揪男人变长一点的发茬,问道:“你的微信名怎么回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加的我微信?”
他可记得很清楚,上学期他俩刚在一起,图书馆里他搜索张恒的电话号码加微信,却发现对方先给他发过了好友申请,他当时还很惊讶来着。
张恒听到他问这个,面上就有些别扭,甚至可以说是羞涩,浅咳了一声,才交代:“微信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当时喜欢你之后,我们有一次一起参加社团,就那个负责公益志愿者协会的组织,微信群百人团,你被老师指定负责收新人报名表,刚开始大家都去加你好友……”
张恒就在那个时候趁机发的申请,但是后来由于阮宁嫌麻烦,机智地改成了发邮箱,才避免了好友申请验证一大堆的情况发生。阮宁只加了前几个人,并不包含张恒,而后面的申请他一概点开看了看,并不予通过,才导致了这条好友申请一直到几年后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