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救他也是解救我
翻过身后汪宙弘再一次惊醒,那晚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这三个月的静养是他的幻觉。现如今早已开春,严寒已退,他从床上起来只披了件薄衣,打开窗户透气。
他现在居住的地方由汪戌玉安排的,每日的饮食起居也有请专人负责。可精心的照顾和优渥的居住环境并没能改善他的睡眠,每每多梦,一往深处都是自己和赵莱纠缠的画面。梦里的他有时是旁观者有时又是那个当事人,唯一不变的是到最后赵莱提刀的场景,而梦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出院以来的三个月里他一直未离开这栋房子,而汪戌玉因为一摊子事正焦头烂额,这些日子里来的两次汪宙弘都是昏睡状态。其实汪宙弘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她来看望的,他害怕从对方那里获得负反馈,不敢猜测汪戌玉带着其他人破门而入看到那副场景是怎样的感受。唯一确定的是整个事件已被汪戌玉对外封锁,否则他能见到的除了医生还会有警察。
关于赵莱的任何消息,只要他愿意问,汪戌玉一定会告知的。只是知道了又如何,完全没那个必要。
天意弄人。
,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