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神石(求订阅)
过太保怎知那九株天地根是否被人用过?又焉知归墟内没有此物?且神物有灵,天地根此物稍有惊扰就会转移方位,我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不过李某为人,从来不为已甚,不愿强人所难。只需陛下赔我们一枚可以纳物的虚空法器,这桩事就可了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众人发现李长生与尘奈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二人之间明明只有十丈之距,彼此间却仿佛隔着十里之遥。
尘奈落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被李长生的诛天剑意给诛掉了,说出来的话,这政和殿内竟无一人能听见。
——这矮胖子,真是心胸狭窄!
殿内的众人望见此幕,都神色了然,哪怕是同样挟神宝而来的都天神宫之主,仍非李长生对手。
这位无相宗主,果然是超品不出,天下无敌!
建元帝则是眉头大皱,神色不虞:“宗主此言,未免让人为难了。纳物之器何等珍贵?即便朝廷也没几件,且都已有主了。朕这一时半刻,要从何处去寻这纳物之器?还请宗主换个条件,哪怕是与纳物之器等价的天材地宝,宗主都只管开口。”
纳物之器与普通的虚空法器不同,不但要开辟出一方虚空,还要带着这片虚空到处走。
这比武修与术修开辟虚空,创生秘境困难得多。
建元帝手中不是没有,却不愿给。
无相神宗对楚希声重视非常。
楚希声如果得了此物,身上的玉符,丹药,器物等等,必将无穷无尽,更难诛除!
“那就换成大日神石,我听说先帝昔日曾得了一枚大日神石,藏于大内,至今都未使用。”
李长生仿佛是等着建元帝说这一句。
他脸上笑容可掬;“一件三品法器少了,给我两件,且必须是与罗睺,睚眦以及金刚有关的内甲与外甲。二十枚地煞符之外,还得三枚天罡符。八炼洗髓丹与八炼金身丹则是各给八瓶,如此才能弥补我那弟子的损失。”
建元帝若有所思。
他知今日难免要被李长生敲一次竹杠,已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只要能早点将这瘟神送走,建元帝不吝钱财。
不过李长生为楚希声讨要大日神石,是作何用处?
下一瞬,建元帝就已无暇思量李长生的用意。
“此外李某还有一事,欲请陛下为我解惑。”
李长生目光凌厉的扫望着建元帝,还有殿内群臣,最后落在了一直屹立于建元帝身侧,沉默不言的国师身上:“一年之前,霸武王秦沐歌入京之后,到底因何故身亡?秦沐歌昔日虽因故退出无相神宗,却与我宗情谊甚深,李某与她更有半师之谊,不能对她的死因,不闻不问。”
※※※※
一个时辰之后,依然是政和殿内,建元帝一掌拍碎了身前的书桉。
他躯体往前微躬着,发出一阵如野兽般的闷吼喘息,一双大袖已被震碎,显露出一双缠满青筋的手臂。
以镇天来为首的众多太监与锦衣卫指挥使,都面含愧色的跪于御阶之下。
立于御座旁边的国师则有些失神,凝眉不展。
过了许久,建元帝才抬起头,目光猩红的看向了殿门外。
“吾只恨昔日不听国师之言,那些赤龙斩得太晚!”
只需多出一年时光,让他融炼赤龙气血,今日就可与李长生分庭抗礼。
多出三载时间,融汇万象归一,今日必斩李长生于剑下。
在御阶之下,大内御马监掌印步超武抬起头,面色扭曲狰狞:“主辱臣死!臣请修炼‘万葬封魔大法’,与李长生同归于尽!”
“李长生凡人无敌,战力超品。即便‘万葬封魔大法’,也未必能将他封葬。”
镇天来抬起头,眸光沉静的看着天子:“极东冰城来犯在即,一剑倾城问铢衣,是能够与昔日血睚刀君分庭抗礼的存在,且对我朝恨之入骨。这才是陛下的生死大敌,足以动摇大宁根基。临战在即,内廷不可再损战力。”
“生死大敌?”
建元帝讽刺的一笑,忖道那六大神宗,世阀儒宗,谁不是他的生死大敌呢?
他脸上已恢复了常色,随手将一位内侍送来的衮袍披在身上:“步超武,稍后朕会拟一道旨意。你亲自去元洲一趟,请太师入京!”
“太师?”步超武先是目光一凝,随后就面现喜色,朝着建元帝一拜:“内臣遵命!”
太师乃‘七代尚父’独孤守,也是当今的天榜第一人。
这位原本是太宗身边的大内总管,一直活到了现在。
此人修为通天,历经七朝,护佑大宁国运已达六百年之久。
被历代大宁天子称为‘尚父’,尊为太师,故而江湖人都尊称其为‘七代尚父’。
十七年前,建元帝掌控朝纲,即令太师出镇元洲。
步超武知道天子对太师的忌惮,却更知太师对大宁天子忠心无二。
今日如有太师坐镇于望安城,那李长生岂敢放肆?
“还有那个楚希声——”建元帝用手指敲着扶手,眼现深思之色。
他对此子不可谓不恼。
可如果楚希声在这时候出了意外,李长生势必会再入望安京。
此时他为无相神宗设下的锁链,已经被李长生砸的稀碎,在一剑倾城即将西来之际,不可再竖大敌。
“陛下!”跪于镇天来身后的楚如来,突然插口:“无相神宗似无驱逐小女之意。”
李长生极看重楚希声,却宁愿撕破脸皮入京与建元帝理论,都不打算将楚茗开革出无相神宗,
这就有意思了。
建元帝闻言轻笑:“天地根岂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他眸子里现出了一抹异色:“既然他们想要天地根,朕倒不妨成全他们。朱血,你在北方的那些布置可以加速了,尽快让朕看到结果。”
锦衣卫三衙镇守使朱血的神色一肃:“臣一定全力操持此事,定当令无相神宗付出代价。”
“你尽力为之,成与不成都无妨。无相神宗是天下第一神宗,一时半会倒不下来,也不能倒,你我静候天时,待其自毙便是。”
建元帝摇了摇头,随后语含讽刺:“都起来吧,何需做如此沮丧之态?汝等也无需愧疚,今日之辱,都是朕咎由自取。是朕小视了天下英雄,妄自尊大,行事孟浪,与汝等无关。
昔日军神子羽破釜沉舟,收取百二秦关;越王菼执卧薪尝胆,终以三千甲士扫灭吴国。你我君臣当以今日之事为戒,发扬蹈厉,自强不息,一定能洗雪前耻!”
楚如来的心绪,不由潮涌澎湃。
他想这位陛下不愧是让大宁中兴的一代雄主。
哪怕是蒙受了今日这样的奇耻大辱,陛下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
这份心性,简直百折不挠。
“就如镇大伴所言,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一剑倾城问铢衣与极东冰城。朝廷上下,需以备战为第一要务。”
建元帝说话时,却神色狐疑的看着身旁的国师‘术定山河’禹昆仑。
自李长生离去之后,这位国师就是这副神不守舍的表情,安静得过份。
禹昆仑似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着建元帝:“陛下,李长生不足为虑。一旦魔灾爆发,此人死不旋踵。
倒是此人所说的另一桩事,不周山帝庭在尝试再造‘望天犼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