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驳斥旧臣之余,还不忘提出,兴办工商、倡新学、建新军的新政策略。
为了这件事,朝堂彻底炸锅了。
“王爷,这帮学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所推行的政策,全都是狗屁不通,臣恳请王爷进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帮蠢材继续耽误国家,耽误社稷啊。”
朝堂里那些被驳斥得脸红耳赤的大臣们,此时正聚集在恭亲王府内,只是和在朝堂时麻木,愤怒的神情所不同的是,此刻这些大臣们反而气定神闲,虽然言语间希望恭亲王尽快担当起辅政亲王的责任,但神态间不急不慢,连说话都变得利索起来。
就例如此刻进言者,正是户部大臣,李建。
朝堂上那些新派学员,可是把他驳斥得一无是处,当时李建是口齿不清,气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都要昏倒的模样。
就连大统皇帝,看了也是直皱眉头,心想这个老废物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而现在手不抖,眼不花,一杯香茶,哪里还有今日朝堂上的狼狈。
只听他继续道:“王爷您要是不管,户部这个家,老臣就没法管了,最后这担子落下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恭亲王眉头一瞥,心里已然生出三分怒气,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呵呵,李大人这是哪里话,只是……小王终究资历浅薄,皇帝正是锋芒毕露的时候,我出面反而适得其反。”
“那就不劳您出面了,但到时候出了乱子,就别怪我等老臣,烂泥扶不上墙。”
另一位穿着一品朝臣褂子的老臣站起来,气哼哼地说道。
恭亲王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好在这时候李建赶忙摆摆手:“胡闹,这是哪里话,我们这些臣子,说到底,终究是大统的臣民,食君之禄,担国之忧,岂能这般儿戏,坐下来。”
李建一番话说完,歪着头看恭亲王,见恭亲王脸色不善的模样,脸上立即就笑起来:“万岁爷自然是锐气十足,可眼看走错了方向,我等老臣,也要为先帝,为江山着想啊。”
说完拿出一份奏折递给恭亲王:“我等来,并非是为难王爷,只是求王爷未雨绸缪啊。”
说完李建等人就起身告辞了。
一行人乌泱泱的来,乌泱泱地走,管家凑上来,就开始骂街:“这帮老东西,昏花了眼吧,朝廷上被几个学生骂得狗血淋头,跑到这里逞能耐了,真是活腻歪,王爷您……”
管家一回头,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就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去。
只见恭亲王看着手上这份奏折,片刻脸上泛起笑容来,端起手上的茶盏,轻抿上一口手上的香茶。
这才抬头看见一旁不敢说话的管家,挥挥手,示意管家上前一点,等管家把脑袋凑上前,恭亲王抬手一巴掌抽在管家脸上。
“呵呵,就你这个蠢材……”恭亲王指了指管家,张了张嘴,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蠢货解释,只能摆摆手:“算了,和你说不明白,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说完就打发管家滚蛋,但转念又想起了什么,道:“回来!”
“王爷!”
管家一脸茫然地走回来。
“项宫保不是回来了么,派人给他下个帖子,就说我请他吃饭。”
恭亲王说完,站起身走到那只八哥面前,手指轻逗着八哥:“来,叫皇上……”
一转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
扬恭静终于等到了朝廷的批文,要他们带上证物,回京述职。
同时还下令当地知州带人来增援他。
于是浩荡荡的一行人再次奔赴向连山寺,这次没有了赵徐森的干扰,众人一进去就看到了地上腐烂的尸体。
徐童等人不动声色地站在后面,见官兵还要继续走,赶忙低声提醒扬恭静,上次就是在这里中了人家的术。
扬恭静这次胸有成竹,上次在这里着了道,这次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只见他拿出罗盘仔细对比片刻后,示意一众官兵把这尊碎裂的佛像给砸开,官兵们也不知道干什么,但等他们砸开了之后,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只能将狐疑的目光看向扬恭静。
“哼,就是这个!”
扬恭静走上前在乱石里面扒拉了几下,拿起当中的一根石管在手上,石管已经被砸碎了,也正是因为砸碎了,能看到这根石头做的管子里,居然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地方。
扬恭静小心的把石管托在手上,仔细辨认后,轻轻吹了一口气在上面,徐童眉头微挑,明显的听到了那阵诡异的声音。
而周围众人也没由来地精神恍惚了一下。
“大人,这难道是什么咒法??”
李喜凑上前,两眼盯着扬恭静手上的石片问道。
“蠢材,这不是咒法,这是一种邪门的文字,叫做鬼经。”
扬恭静鄙视李喜一眼,虽然很讨厌这个小太监,但不得不说小太监的愚蠢反而才能衬托起自己过人的学识。
他向众人解释道:“鬼经之说,最早出现在西域,据传闻,在西域极其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鬼国,这个国家没有文字,他们将声音留在石壁上,风轻轻一吹,石碑上的声音就会活过来,把声音诵读给后人听。”
“声音留在石头上,这怎么可能??”
李喜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