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雕刻的平安牌,一面是浮雕,刻着平安无事四个字,另外一面则是一副配诗画,画同样是浮雕,一个身穿蓑衣的人,在风雨中前行,旁边还有一句词:一蓑烟雨任平生。
在平安无事四个大字的下面,还有两个小字,李文娟的是贤月,夏国祥的是贤云,怀志两兄弟的则分别是贤瑾、贤瑜。
这两个小字,就是张俊平给他们取的字,李文娟的字,是取自千里共婵娟,婵娟指的是月亮,贤则是张俊平从自家的字辈里面取的,他下面是贤声继祖功。
张俊平懒得再去想字辈,索性就把自己下一辈的贤字拿了出来。
组合起来还挺不错,唯独周铭志,因为考虑要和两兄弟的怀志两个字相合,所以取了瑾瑜这两个字。
结果,周铭志的字就成了贤瑜。
瑜没错,错的是两个字组合起来,容易和咸鱼混淆。
不过,张俊平也懒得再改,希望这个小徒弟,以后不会真的变成咸鱼。
送完礼物,收徒仪式也就结束了,毕竟这是新时代,又是七十年代末,不适合大搞收徒仪式。
中午,张俊平在知味斋请客。
知味斋就是张俊平在广安门外开的那栋酒楼。
酒楼的牌匾,自然是张俊平亲自题写,并且亲自雕刻制作的。
比写了字,让工匠去雕刻,更见功底。
“这酒楼是我家里的产业,今天你们算是酒楼的第一座客人。”张俊平笑着对众人说道。
李文娟和夏国祥的父母已经被惊呆了,今天的拜师,给他们太多的震惊。
先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接着又是这么大一栋酒楼。
自己的女儿/儿子这是拜了个什么样的神仙师父啊?
原本李文娟和夏国祥的父母,对拜师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是新时代了,还搞旧社会这一套,心里有些反感。
但是,耐不住闺女/儿子的央求,只好同意。
现在,他们有些庆幸了,自己闺女/儿子还真是好眼光,找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师父。
相比他们,刘大爷更是震惊,心里五味杂陈,谁能想到,平日里对大家都很和气,整天笑呵呵的小年轻,居然不动声色的搞出这么大的产业。
周老太和田淑梅倒是比较淡定,毕竟她们对张俊平的本事早就有所了解。
能随口交代一句,就让她们赚到几万块钱的人,产业会小了?
“同飞,这牌匾是你提的字吧?很好,很见功力,一笔一划入木三分。字写得好,雕刻的也是一位名家。”站在酒楼外面,吴新平看着牌匾点评道。
“师父过奖了,这牌匾是我自己做的!”张俊平笑着说道。
心里也忍不住腹诽,这取得什么字啊!
在文化素养上,还真是和师爷白石先生一脉相传,当年启功就是因为白石先生乱作诗,感觉实在尴尬,才逐渐疏远最终脱离师门,自称一派。
“哦?你还会雕刻?”吴新平惊奇道。
“会一点,我以前学的比较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拳法、医术、玉石雕刻、瓷艺、木艺都学了一点点。”张俊平谦虚的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全才!”吴新平愣了一下,才开口说了一句。
吴新平心里自我安慰着: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吹牛,不过瑕不掩瑜。
“全才不敢当,杂而不精罢了。”张俊平也没多解释,邀请众人进酒楼。
进了酒楼,张俊平笑着对众人说道:“酒楼还没正式对外营业,所以今天只有咱们这一桌。
也没有服务员,你们四个小家伙就充当服务员吧!”
“知道了,师父!”
“照顾好你们小师弟!”张俊平又叮嘱一句。
“放心吧师父!”李文娟笑着答应道。
拜师结束后,转天就到了正月初七,上班的日子。
张俊平一早从温柔乡里爬起来,洗漱之后,出门买了早点。
和邱文燕一块吃了早点,才骑着自行车出门上班。
画店,这种商业店铺,按说是不放假的。
以往都是这样,和新华书店一样,哪怕过年,也有人值班。
不过,现在画店不归新华书店管辖了,归新闻出版社管。
又遇到张俊平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自然该放假放假。
不仅放假,还比别人多放了好几天。
加上年前发了那么多福利,让他们在亲戚邻居面前,长足了脸。
四九城的满清贵胄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活的就是一张脸。
老bj人受满清贵胄影响很大,很多人都有这个观念:活的就是一张脸。
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张俊平在画店已经站稳了脚跟,威望仅此于老店长吴新平。
不过,吴新平现在是他师父所以约等于他在画店说一不二。
张俊平一到画店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营业厅的大姐们,对他那叫一个热情。
一口一个张店长叫着。
“各位大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家只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清理卫生,好好打扫干净,才好开门营业。”张俊平笑着说道。
“鲁科长去买打扫卫生的家伙事去了。
以前画店没关过门,没这么多灰尘,也没那么多抹布拖把啥的。”陈丽君笑着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