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惊讶道:“好啊你小子,不声不吭的就找对象了?谈成了吗?”
“呵呵,还没怎么谈,就寒暄了几句,我对她印象倒是不错。”南易脸红道。
江平安点头道:“行,那抓点紧,一个稳定的家庭也是成熟的体现。”
“当然这话我来说给你听,倒是有些没够资格,嘿嘿……”
路过中院儿,遇到何雨水从房间出来,边扎头发边往外跑。
“雨水,你这是去哪儿?”江平安笑问道。
何雨水微笑道:“去帮你洗衣服搞卫生啊!你这是……”
“我去南易家坐坐,等会儿就回来,你去忙吧!”江平安笑吟吟道。
何雨水应了声,蹦蹦跳跳去前院儿了。
来到南易家,洛迎秋和冉秋叶都站起身来。
“这是我们江主任,这是迎秋姐和秋叶。”南易上前介绍道。
江平安上前和两人握手,微笑道:“欢迎你们来我们院儿里做客。”
“给江主任添麻烦了。”洛迎秋浅笑道。
冉秋叶不着痕迹的打量江平安几眼,微微点头。
坐下后,南易上了茶来,就提议邀请冉秋叶出去走走。
冉秋叶知道今儿洛迎秋过来,是来跟江平安谈事的。
于是也不茬在这儿,点头和南易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洛迎秋低着头,有些拘谨。
像江平安这种级别的领导,她很少接触过。
以前夏友军跟领导打交道,也从不带她一块儿。
事到临头,洛迎秋倒不知道怎么跟江平安开口求情了。
江平安端起茶杯,慢慢吹着茶,打量她几眼。
这女人确实漂亮,小脸儿有些圆润,五官精致,身材也风韵饱满。
再者她的气质带着书香,柔柔弱弱的,有些文静,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江平安开口拉着家常问道。
洛迎秋抿了抿嘴,抬头瞄了他一眼,轻轻回道:“处理好了。”
南易的苦恼,冉秋叶的叮嘱
洛迎秋从来没这么拘谨过。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江平安看似和气,实际上却不好打交道。
这是一种直觉。
所以她在说话时,就异常小心翼翼。
毕竟事关自家孩子今后的工作,有没有江平安出面见证,很不一样。
何家害得得她家破人亡,她反正是信不过何家的。
不管何雨柱如何拍着胸膛保证,也不管陈雪英如何如何,她都信不过。
倒是江平安,因为有南易的介绍。
虽然才初次和他见面,落迎秋倒是要相信他多些。
“夏友军的事,来龙去脉,你就知道了吧?”江平安沉吟问道。
洛迎秋轻轻点头,柔声回道:“知道了,这也是他的造化,怪不得别人。”
顿了顿,她继续说:“其实他在调到纺织厂以前,我就提醒过他。”
“说他心事太重,总想绞尽脑汁往上爬,迟早要栽跟头,他不信我。”
“果不其然,他到了纺织厂上班后,我就时常听人反应,他有些脱离群众。”
这只是场面话,实际上夏友军当了科长后,有些飘了,心思也歪了。
对下他作威作福,对上他阿谀奉承,变得连洛迎秋有些不认识了。
“我劝过他很多次,说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他不信我,反觉得我唠叨。”
说着,她有些委屈,眼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咬着唇,不让泪水落下。
江平安微微点头,又问:“对于我代表轧钢厂,去纺织厂协调处理夏友军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那怪不得你,你也是代表公家做事。”洛迎秋吸了吸鼻子,小声回道。
江平安扬眉问道:“你真这么想的?就没一丁点儿恨过我?”
“我想恨来着,可恨得过来吗?”洛迎秋红着双眼,抬头看着他说。
“这次那么多单位联合办案,又不止你一人去,我都要恨他们不成?”
“老夏犯了事,受到应有的处罚,那是他活该,我劝过他的,呜呜……”
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声音很小,却很悲戚。
江平安暗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块手绢递了过去。
洛迎秋接过手绢,低着头说了声谢谢,继续哭。
江平安也不劝,在边上喝着茶,边看着她哭。
洛迎秋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
她是个反应迟钝的,先前给夏友军处理后事,她都没有哭过。
直到这会儿,她才清醒的认识到,她那完整的家真的破灭了。
一想到自己这就成了寡妇,洛迎秋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寡妇,在这年头,总是会伴随着闲言碎语和不好的名声。
这让洛迎秋既伤心,又有些惶恐不安,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十多分钟后,洛迎秋哭累了,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江平安叹气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对于你丈夫的事,我很抱歉!”
“当初我带队去纺织厂,只是想着去把我们厂的工人接回去。”
“根本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更不知道他犯的事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