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内情,怕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郑刚果然出言反对,但易中海提前做好群众工作,他反对也没用。
由此,现在院儿里一大爷是易中海,二大爷是刘海中,三大爷是郑刚。
接下来继续说鸡瘟的事,阎埠贵大爷都没了,更破罐子破摔,咬牙不担责。
群情激奋,要上前揍阎埠贵一家人,就听阎埠贵大声嚷嚷道:
“打,来,都过来,你们往死里打,我们绝不反抗一下。”
“刚好我被罚了那么多款,正找不到地方垫补呢!”
“来呀!你们欺人太甚,鸡死了找我,我家的鸡死了找谁去?”
就为这破事,他前几天不但给众人赔礼道歉,给鸡给钱。
今儿被罚了款不说,连大爷的身份都没了,损失惨重!
可以说,这会儿阎埠贵死了的心都有,正是肝肠欲断的时候,还怕他们殴打?
他拿定主意,只要有人敢动手,他就一直缠着对方,坚决把损失找回来。
这时候再当上一大爷的易中海出面了,走到当中高声道:
“大伙儿听我说一句,阎埠贵刚才已经受了处分,大家消消气。”
“认真说起来,母鸡发瘟,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连同阎埠贵家的鸡,都遭了殃。”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如今已经入秋,野外的野菜野草也开始枯萎减少,我建议……”
“趁此机会,都赶紧把鸡脱手,卖到轧钢厂,至少能收回一些本钱。”
江平安给南易使了个眼神,对方非常有默契,起身插话道:
“一大爷,这事儿不妥啊,这些鸡拿到厂里做招待,出了问题算谁的?”
何雨柱也附和道:“这些鸡确实不能卖到厂里,都留着自个吃吧!”
“傻柱,怎么说话呢?”有人不满道。
“你家的鸡不也死了吗?不想减少损失?”
何雨柱转身看着对方,瞪眼道:
“我实话实说,做人要有起码的良心,有病的鸡就不能拿到厂里去。”
南易点头道:“不错,厂里搞接待任务的食材,出不得丁点儿差错。”
“我们更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咱们院儿里名声。”
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江平安,见他默默点头,于是开口道:
“柱子和南师傅的顾虑是对的,这些得了病的鸡,还是自个吃吧!”
众人齐声哀怨,两只鸡的本钱是十块钱,外加一斤白面,他们还没回本呢!
刘海中端起茶缸,咳嗽一声,大声道:
“好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不必再讨论下去了。”
“为了咱们院儿里的名声,这些鸡不能卖出去霍霍别人。”
“真要这样做,以后谁还敢搭理咱们院儿的人?”
“别讨论了,散会,散会……”
众人喧嚣怒骂,却没丝毫办法。
几个大爷和南易都开口说明了,看来这鸡只能落在自己手里。
散会后,郑刚跑到江平安家里,愁闷道:
“江主任,易中海上台后,怕是不会放过我。”
江平安抽了口烟,摇头道:
“我觉得你现在把技术学好,年底升一级比什么都重要。”
“当初一大爷背处分,对你来说,初衷是能够留在精加工车间上班。”
“而你能当上院儿里的大爷,只是顺带的,你要搞清主次。”
他也发现了,郑刚这人除了有一股子阴狠劲儿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当了这么久大爷,在院儿里的存感依然很低,这就是能力的问题了。
当普通住户,可以低调。
但当了大爷,手里握着权。
却不知道如何巩固手中的权力,没有分散和化解矛盾的手段。
大爷的身份也当不长远。
所以江平安惩罚阎埠贵只找了刘海中冲锋陷阵,没找郑刚。
虽然当初郑刚能当上大爷,是江平安提上去的,但江平安不是保姆。
郑刚自己能力太差,以后斗不过易中海,也只能怪他倒霉。
江平安能保他一时,却不能保他一辈子。
说到升级,郑刚精神一震,谄媚道:
“升级的时候,还要请主任帮忙疏通一下关系。”
江平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
“我只能保证考核人员不偏不倚,不给你使绊子。”
“能不能通过考核,要靠你自己的本事。”
郑刚点头道:“这就足够了,多谢江主任。”
他就是怕易中海去使坏,别的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了江平安的保证,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天色已晚,郑刚也没多待,说完正事儿,就告辞离开了。
江平安伸了个懒腰,迈步出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时,就见易中海在自家门口站着。
“一大爷,这么晚了还有事儿?”江平安上前问道。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浅笑道:
“这是老阎的罚款,你拿去买粮食。”
“王主任那儿,记得帮我说说好话啊!”
江平安点点头,接过钱数了一遍,放到兜里后,好奇道:
“你怎么说通二大爷的?他不是一直不服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