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吓住了,扑到贾张氏怀里呜呜大哭。
贾张氏皱眉道:“吓唬孩子干嘛?”
“易中海是你师傅,你去他家吃几块肉怎么了?”
“到时候你带着棒梗一块儿去,多少也能吃上几嘴。”
在给小当喂米糊糊的秦淮茹,忍不住道:
“我们一家人都好久没沾油水了,突然吃肉,怕是对肠胃不好。”
贾张氏瞪眼道:“怕什么,又不会死人,最多拉肚子!”
“现在肉多难得啊,东旭快带棒梗去,去晚了,他们就全吃光了。”
贾东旭被说心动了,咽了口水,从炕上下来,拉着棒梗往外走。
“我这就去瞧瞧,妈说的对,这年头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脸啊!”
屋檐下。
江平安看到对面贾东旭带着棒梗过来,就暗笑一声。
易中海见他们父子过来,也皱了皱眉。
如今他对贾东旭越来越失望,就因为这个徒弟,他好多年都没拿先进了。
更过分的是,过年过节,贾东旭也不知道提点东西拜访一下自己。
易中海相信,贾东旭绝对不是不知道规矩。
每年来拜访他的徒弟那么多,贾东旭也是看到了的。
但是他没来,要么是贾张氏舍不得。
甚至贾东旭也舍不得,所以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东旭羞臊,棒梗挨打
不等易中海说话。
聋老太太便眯着眼,面色不虞道:
“走开,晓不晓得规矩?”
“吃饭的时候带着孩子过来,想蹭吃蹭喝?”
“今儿肉是我买的,少过来打主意,要不然老太太可不答应!”
这个老太太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何雨水曾跟江平安说过,她父亲刚跑路那会儿。
有一次饿极了,看到聋老太太在吃面,于是凑了上去。
没想到聋老太太直瞪着她,低声吼她走。
也就是那次,何雨水的自尊心被严重伤害了。
从此宁愿饿着,也不让人接济。
贾东旭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闻到屋里传来的肉香,他真想跑进去抢一把,塞在嘴里就跑。
可聋老太太是个五保户,岁数又大,谁敢惹她,她就敢躺谁家去。
所以,整个院儿里,也很少有人招惹她。
不为别的,就为这老东西岁数大了,都怕沾惹麻烦。
他身后的棒梗,直吞口水,就要钻到易中海家去看。
这时易中海开口了。
“东旭,今儿这肉,确实是老太太拿钱买的,下次吧!”
贾东旭羞的满脸通红,一把扯住就要跑开的棒梗,低吼一声:“走!”
棒梗回头一看。
只见自己父亲的面目狰狞,青中带紫,紧咬着牙,目光冰冷而又阴沉,顿时被吓哭了!
“哇……奶奶……”棒梗大哭,却被贾东旭提着往回走。
棒梗哭得更伤心了,泪流满面!
贾东旭脸色臊的滚烫,气急败坏,顿时几耳光甩了过去。
“再哭,打死你!”贾东旭目光冷峻的盯着棒梗。
哭声戛然而止,棒梗哽咽着,拉泣着,瑟瑟发抖。
他谁都不怕,就怕贾东旭,还怕江平安。
因为大人里面,这两个人打他最凶了。
聋老太太看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冷哼一声,嘟哝道:
“真是没脸没皮,连老太太的便宜也想占!”
今儿的肉,她也是出了钱的。
要是没出钱,她声都不会吭一下。
难不成,易中海还会少她一口吃的?
但自己出钱买的肉,就是不能让人占便宜。
江平安这小子能吃上她的肉,也是自己经常沾他的光,偶尔回请一次。
其他人,就算是易中海两口子,也不能吃自己的。
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好一口肉,哪能随便让人吃了去?
刚才发生的事,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在窗户后边儿看到了。
见贾东旭和棒梗回来,贾张氏低声骂道:
“这个死老太,不得好死,吃她几块肉怎么了?”
“这个绝户,老不死的,怎么就不去死?”
贾东旭进屋,把棒梗往角落里一扔,回到炕上躺着。
听到贾张氏不停的咒骂,心里烦躁,刷地起身吼道:
“妈,能闭嘴么?今儿就是因为你,我脸丢大发了!”
别人倒没什么,关键是离开的时候。
江平安那狗东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把他臊住了。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臊得慌。
贾张氏停下咒骂,愣了下,正要发火。
侧头看见贾东旭那双通红而阴冷的眸子,吓了一跳。
不由的,她竟然有些害怕。
虽然如此,她还是小声嘀咕:
“什么就因为我,还不是你自己想吃肉。”
声音极小,却不敢惹儿子发怒。
秦淮茹早就发现贾东旭情绪不对。
不等他进来,就钻到灶台忙碌开了。
对面,何雨水出来喊吃饭。
易中海上前去扶聋老太太起身。
聋老太太开口道:“平安,你小子也不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