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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袁夏,「那你和唐文楷告白过没有?」
语落,袁夏惊愕於叶树年的问题直接。
「唐文楷的个x你b我了解,但他就是那种容易因为迷惘而止步不前的人。」叶树年认真地说,袁夏只是沉默,「所以他只做有把握的事。」
袁夏拧起眉,「难道他就对和学妹复合这件事这麽有自信吗?」
「不是。」叶树年摇头,「他一直以来不是都会把事情跟你说吗?你只要看好或同意,他有什麽不敢做?」
袁夏怔住。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还是就由着他去做你其实不愿意接受的事?如果是後者,那就是你自己一直在放开他。」叶树年凝视着她说,神情无b严肃,「你还要再赞同他做这件事,还是该说说你的心意了?」
闻言,袁夏猛然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叶树年身旁,给了他一个快速但真心的拥抱,「谢谢,真的谢谢你。」
叶树年只是微笑。
然後袁夏匆忙地就说要去找唐文楷,叶树年对她说了声加油,袁夏便跑了出去。
最後只留下叶树年默默坐在原位,盯着桌上的两罐绿茶出了神。他发现自己依然只知道劝告别人,却怎麽也劝不了自己。
劝自己别再自欺欺人了。
徐清的事情忙一段落後,长时间累积的劳累和压力使她挂了病号,连着三天都发烧、呕吐,躺在床上就是昏睡整天,等醒来时不是天黑就是天亮了。
徐清今天一张眼,就感觉头有千斤重,忍不住又紧紧闭上眼,沉y了声。她浑身无力到连睁开眼皮都嫌吃力,想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辈子。可她肚子偏偏又饿了,胃里没有食物可以消化,就这样让胃酸空转,她真是不舒服到极点了。
生物本能终究还是很惊人的,就算再倦怠,徐清还是使尽了全力起身,拖着步伐到浴室梳洗。镜子里,徐清看见自己的神态有多憔悴,眼窝下的黑眼圈有多重,宛如她那熬夜爆肝做设计的同学,连肤质都变得很差,蜡h的模样就如受饥灾民,狼狈得惊人。
她叹气,掬了把脸盆的水冲洗脸部,然後挤了些洗面r搓洗脸颊。她洗得很用力,因为她希望洗掉自己那一脸的病容。
可能徐清多少也被自己那颓唐的模样给震惊,所以甚至强打jg神洗了个澡,因为她并不希望出去时给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只是当她後来吹着sh漉漉的头发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也在不知觉中变长了,原本如男孩的发型变得近似nv孩的短发造型,只是更凌乱了些。
徐清茫然地0了0自己的头发,也许是该剪了。
她不想留长。
等徐清确实打理好自己後,整个人看起来有jg神多了。不过主要也是因为徐清化了淡妆,稍微遮掩自己不佳的气se。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上似乎可以去吃碗面。
这时,她也想到了叶树年,好一阵子没和他说过话了呢。
意外地有些思念他。
「你来了。」当徐清进到面馆,叶树年一眼就看见她了,所以一送完面便走过来打招呼。
「嗯。」徐清不自觉一笑,虽然笑得很疲倦。
「你不舒服吗?」叶树年很敏感,所以眼尖地就发现徐清的不对劲。她的模样尽管和平常一样,那笑容和语气却都有几分虚弱。
徐清愣了下,没料到会被叶树年发现,竟莫名地有几分鼻酸,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变脆弱,还是真的太感动。不过她仍故作镇定:「有些感冒而已。」
「看医生了吗?」叶树年忧心地问,徐清摇摇头,「我不喜欢吃药。」
闻言,叶树年苦笑,「和我一个朋友真像。那你要多喝热的,更要好好休息。不然之後就算康复了,以後也很容易再生病,像我就是这样。只要感冒期间我没好好休息,下次又生病就会病更久。」
「知道了。」徐清点头,微笑,「谢谢你。」
「不会。」叶树年笑眯了眼,「你赶快去点些吃的吧,多吃点才好得快。」
徐清内心感到温暖,虽然身心疲倦,却很庆幸有过来,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关心和安慰。
「对了,谢谢你的图,画得很漂亮。」在徐清点完面後,叶树年经过她身旁时又说着,「我很喜欢。」
徐清倏地愣住。
──「我很喜欢!」
画画一直是徐清课余时的兴趣,画得不错,足以去读美术班。不过她向来以课业为重,所以并没有这做。以往画图时,吴政萱都会倚在自己身旁,安静地看着她画,即便她只是涂鸦,吴政萱一定也会这麽说。
所以,当叶树年真挚地称赞时,徐清的心震了好大一下。她一度以为吴政萱站在自己眼前,也以为自己就要呼唤出吴政萱的名字……
「哪里。」但徐清只是失笑说道,「是你不嫌弃它。」
「怎麽会嫌弃。」叶树年嘴角噙笑。
原来还是可以听到这样的话,她感到安心。
「叶树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叶树年回头。
「是你。」叶树年笑得更开,映入眼帘的童语馨一副朝气十足的模样。
「语馨?」徐清一看见同语馨,便不自觉喊了出来,却也满腹疑惑。
「……你也在这?」童语馨呆了一下,虽然前两天已经从叶树年那听说徐清有时会来买面或吃面,但没想过自己只是没事过来看看孙昱良和叶树年而已,还真的碰上徐清了。
「肚子饿,来吃点东西。」徐清说,「不过你怎麽会认识他?」
「等一下和你说。」童语馨微笑。
「那你们慢慢聊,我回去工作了。」叶树年bb後方,笑着说。
「嗯,顺便跟孙昱良说我已经到了。因为我有说今天大概会过来,他怕我会找不到位置。」
「好。」
後来,徐清等童语馨点完餐後,她坐在徐清的对面。
「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吃东西。」童语馨说,无奈地扬起嘴角,「这样的话应该会更早认识他。」
徐清垂下目光,「我不晓得你们认识。」
「我也是前两天因为一个朋友才认识的,而且还是他认出我来的。」童语馨把玩着手中的筷子,然後看着徐清没jg打采的样子,「你怎麽了?脸se很差。」
「只是有点累,前几天才刚忙完,所以还在调整回正常作息。」徐清语气平淡,但仍掩饰不住那种虚弱。
「没问题吗?」童语馨蹙起眉,「会不会也感冒了?」
「没事。」徐清并没有承认。
「真的吗?」
「嗯。」
於是童语馨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徐清的灰暗神情,意识到她不是怕自己担心,就是真的希望自己什麽都不要问。
「她问你之後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孙昱良说,在童语馨和徐清一起离开之後。
「吃饭?」叶树年挑眉。
「嗯,她说有新开那间餐厅的招待券。」孙昱良点点头,「好像原本要和她去的朋友有点事,所以问我们要不要陪她去。」
「什麽时候?」叶树年有点意外,但还是问。
「她说挑我们有空的时间就好。」
「除了下礼拜六以外都可以,剩下就看你。」叶树年想了一下,便回道。
「我吗……」孙昱良思索了很久,似乎是有其他事。而最後他却又满脸愁容,「我只有下礼拜六可以。」